什麼?還要繼續候着,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去啊!
容麼麼怒氣衝衝地說:“秦王好大的膽子,皇后娘娘的人也敢怠慢,今天我非要進去找你們太妃討個說法!”
“都跟我衝進去,我看誰敢阻攔!”
容麼麼指揮一干宮女和侍衛就要硬闖,這羣人都是皇后的人,霍管家擋也不是,不擋也不是,進退兩難之際,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轉眼間一匹健壯的白馬停在了秦王府大門口,從馬背上緩緩走下一名風塵僕僕的的少女。
蘇兮望着秦王府三個鎏金大字,微微笑道:“終於趕上了。”
可是,再看這羣侍衛宮女,特別是帶頭的那個容嬤嬤,蘇兮就不高興了。
“不想死就給我滾回去等着,誰敢再靠近一步,死!”
霸氣的話語,驚得人羣紛紛後退。
只有容嬤嬤站着沒動。
蘇兮冷冷地問:“你聾了?”
這一問可把容嬤嬤氣急了,上前就衝蘇兮叫罵起來。
“哪裡來的野丫頭,居然敢跟老孃撒潑,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
“還不趕緊滾回你的豬窩去?”
“你盯着老孃看什麼看,再看老孃戳瞎你的狗眼!”
……
霍管家在一旁心驚膽顫地看着,插不上一句嘴。
等容麼麼罵夠了,蘇兮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原來你沒聾,可是卻聽不懂人話。”
接着,一道璀璨的劍光閃過,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容嬤嬤直直地栽倒在地上,死了!
鮮紅的血水流淌了一地。
那些宮女驚叫着朝後面跑,侍衛們顫抖着紛紛後退,彷彿蘇兮變成了死神一般。
“乖乖在這裡候着,本王妃先去沐浴更衣。”
大廳內,李纖雲怕宮裡的人等急了,正要出去,霍管家再次闖了進來。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看到霍管家慘白的臉色,李纖雲似有預感。
“不……不好了,王妃把皇后派來的容麼麼……殺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
慕寒站了起來,冷冷地道:“找人把屍體埋了。”
接着又問:“她現在人呢?”
霍管家回答:“王妃在沐浴。”
靈兒守在房外,青兒正伺候着蘇兮沐浴,顛簸了一天一夜,泡在澡桶裡真是舒服極了。
蘇兮閉着眼睛,享受着熱水澡帶來的愜意。
“青兒,我是怎麼教你的,搓背的力道不能太輕了,這樣無法促進血液循環流動。”
“這次力道太大了,女人的皮膚就如同嬌嫩的花朵,力道大了,皮膚容易發紅脫皮。”
“嗯,嗯……嗯這個力道正好,保持住,嗯,太舒服了!”
蘇兮一邊說,一邊指揮青兒如何用專業的手法搓背,
只是奇怪,青兒怎麼突然不吭聲了。
享受着神仙般的服務,一天一夜沒閤眼,蘇兮漸漸有了睡意。
可是,青兒的手好像有點怪怪的,有幾次想要從背後繞到前面來。
這一次,竟然直接碰到了蘇兮的胸!
酥麻的感覺令蘇兮心頭一顫。
“青兒,我說過了,前面我自己……”
然而,蘇兮睜開眼睛,驚恐地發現,青兒正一臉緋紅地站在她前面,使勁地朝她使眼色。
“難道說……”
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過來,蘇兮轉過身,果然看到的是慕寒那張冷漠的面癱臉。
“他剛纔肯定是故意碰的,這個禽獸!”
“你什麼時候來的?”蘇兮問。
“有一會了。”夠坦白。
“都看到啦?”蘇兮問。
“嗯,看到了,挺白的。”夠無恥。
禽獸啊,老孃的清白啊,看光了老孃,還摸了老孃的……
目送慕寒離開,蘇兮立刻把門外的靈兒一起叫了進來,進行思想教育。
“你們兩個全都不許笑,你們是我的人,心應該向着我,王爺什麼的,就讓他去死好了。”
靈兒忍不住,又笑了。
“王妃,秦王其實對你挺好的,你幹嘛要咒他!”
青兒直接笑着說。
“王妃一臉享受的樣子,其實早就知道那是秦王了!”
蘇兮回味地笑道。
“就你多嘴,瞎說什麼大實話!”
靈兒和青兒再次笑了起來。
宮裡的人又等了近二個時辰,蘇兮才扶着李纖雲出來。
雖然是第一次進宮,但有母妃李纖雲陪着,蘇兮一點兒也不緊張,快樂的像個小媳婦一樣,依偎在李纖雲身邊。
快到傍晚時分,蘇兮終於進了坤寧宮。
在裡面待了不到半個時辰就離開了。
皇帝慕凌天坐在龍椅上,聽完寧懷素及另外兩位太醫的彙報,氣的大發雷霆,揮手打翻了几案上的茶水。
“這個秦王妃反了天了,真以爲朕不敢治她的罪了!”
“蘇相,她是你女兒,你怎麼一句話也不吭,你教出一個如此膽大包天的女兒,你也要罪加一等!”
“皇上息怒,那蘇兮自從嫁入秦王府,已經不再認我這個父親,說起來,我們蘇家已經沒有她這個逆女了。”
蘇弘辯解完,寧懷素接着說道:“皇后娘娘誠心接她入宮診治,沒想到她態度這麼惡劣,直接把娘娘氣暈了。”
“秦王妃到底說了什麼?讓朕也聽聽。”
“皇上,臣不敢講。”寧懷素故意耍了個心機。
“說!”皇帝一掌拍在龍椅上,大怒道。
寧懷素於是將容嬤嬤帶人去秦王府被擋在大門外,秦王妃突然出現然後毫不講理地殺了容嬤嬤這件事添油加醋地講給皇帝聽。
慕凌天聽了,果然十分惱怒。
“接着說!”
“從大清早等到傍晚,秦王妃才姍姍來遲。但她進了皇后娘娘寢宮只看了娘娘一眼就大聲說沒救了,沒救了,趕快準備後事吧!”
慕凌天怒道:“豈有此理,她真這樣說?”
“千真萬確,皇上可以問張武和趙勝兩位太醫,他們當時也在場。”
見皇帝凌厲的目光射過來,張武和趙勝連連點頭:“寧太醫所說屬實,秦王妃確實相當無禮,娘娘都被她氣哭了。”
“然後呢,她還說了什麼?”
“接下來,她說娘娘的病治不了了,還連續說了兩個可憐,轉身走了。”寧懷素這次照實說。
慕凌天深邃的眼神透着一道森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