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比起恐懼，她們現在還有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特別是剛纔凌青玥走的時候，一邊說要燒那些配不上嫡女穿的舊衣服，一邊問她們要不要。雖然當時凌青蕾也很憤怒，可是回頭卻越想越覺得味道長。
這句話應該不是對她說的，那兩個纔是主角。
“娘，你說這凌青玥到底是人是鬼啊？”
方姨娘躺在自己的太妃椅上，半眯着眼睛，腦子也在飛速旋轉。
“若說她是人，那晚見到的鬼又是誰？而且她最後青面獠牙的恐怖模樣我們也見到了的，若她是人，怎麼可能從凌錫泰和凌青芸的身體裡穿插而過變成青光消失？
可若說她是鬼，怎麼可能在30日後還能出現在大家面前，而且還是大白天！”
“不管她是人是鬼，你說，她回來到底想要幹嘛？”
“廢話，當然是報仇！”
“那……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娘，凌青玥現在看起來好恐怖，我纔不敢再去欺負她。”
方姨娘眼眸下垂。其實這也是她正在傷神的事。
她在這個家，雖然有一個女兒，可也不是很得寵。平日裡也是受盡了欺壓，看盡了臉色。
若是凌青玥能翻身，那她自然從今以後就跟着她，幫她打壓韓飛怡。可若她實力不夠強，她跟着她，那不是找死嗎？
而且韓飛怡壞就壞在，有時候她分明就不想攪進她們的風波，她卻非把她扯進來，而且還讓她當出頭鳥。
之前她得罪凌青玥的地方也夠多了，如今若再不將隊伍站正確，下一步，她就是想退也沒有辦法了。
嘆了一口氣，方姨娘說道：“好孩子，都是娘對不起你。若娘是正室夫人，你也不會受這等氣了。”
“娘——”
“我們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若凌青玥的確很強勢，不管你爹對她態度如何，我們都要儘量站在她那邊。就算不明着站在她那邊，暗地裡都必須要幫她。”
“爲什麼啊？爹若是都不待見她了，我們也沒有必要待見她啊。”
“你就蠢死吧！”方姨娘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道：“你以爲那蔣落是怎麼死的？若沒有你爹的授意，韓飛怡一個小小的侍妾敢謀害丞相之女？”
凌青蕾瞪大了眼睛：“娘你是說……”
方姨太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幾年娘之所以一直站在韓賤-人那邊，還不是因爲你爹早就背離了蔣落。蔣落和她的子女落到今日這步田地，全是你爹搞出來的。”
“那爲什麼我們不繼續和她們站在一起？”
“因爲現在凌青玥變了。她和以前不同了。要知道，她的背後，可是左相。一旦左相知道她們兄妹倆的事情後，你爹絕對會吃不完兜着走。
而依照凌青玥現在的做法，左相知道真相那是遲早的事，否則她也不會這麼傻，自己回來送死。若我們在這個時候幫助她，或許今後還能有個善果……”
不知爲何，這次凌青玥回來，她總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看着和她相依爲命的女兒，方姨娘的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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