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生態的,可她就是沒事做,在給自己找事,在爲自己拉仇恨。
可即便這樣,那兩個姐妹仍舊沒有出來跟她拼命。
月亮升到頭頂,眼看第三天也這樣無聊地過去了。
百無聊賴地站起身,準備睡覺。
突然,她感到正門走廊處一陣騷動。
輕輕打開房門,朝聲音的來源處尋去。
只見凌總管帶着一名頭戴斗笠的黑衣人穿過正堂,正朝凌仲卿的臥室而去。雲玥緊跟其後。
將黑衣人迎進去後,雲玥便悄悄來到窗邊,劃破一點兒窗紙,屏住呼吸朝裡望去。
凌仲卿連日來因爲養病,幾乎沒有下過牀,但此刻他不但下了牀,還跪在了地上。
雲玥挑眉,這種場景貌似她很小的時候無意中也看到過,不過那時她很害怕所以沒敢偷聽。此刻,正好可以聽一聽,他這個爹爹平日裡到底都在做些什麼勾當。
“既然你的身體不好,那便起來吧。你我都是太子的人,不必多禮。”說完,黑衣人將凌仲卿從地上扶了起來。
“多謝曹護衛。”凌仲卿的聲音聽起來,明顯中氣不足。道了謝後,便在曹護衛的攙扶下,坐在的椅子上。
此時,曹護衛頭上戴的斗笠已經摘了下來,見凌仲卿這副模樣,眉頭不悅地皺起。
“你到底怎麼回事,竟然這個關鍵時刻病成這副樣子?”
“哎……”凌仲卿無奈地輕嘆一聲:“都是被我幾個子女氣的,家門不幸啊!不過曹護衛,只要主上有交代,我凌仲卿就是拼掉老命也會去做。有什麼事,您就儘管吩咐吧。”
“皇上受奸人挑撥,開始懷疑太子。日前,已經秘密派遣逍遙王,帶領左都御史一行前往冀州,秘密查探冀州大運河銀兩去向一事,估計這一兩天的時間就會到。”
“這件事請曹護衛轉告太子,請他務必放心。屬下保證他們什麼都查不到。”
“哦?如此有信心?”
“當然。他們就算要查,也是遍查河堤,誰會跑到運河下面去看?當日屬下可是將運河河堤上全都灌注了上好的沙石,只有下面纔是用的泥沙。”
“這樣說來,你府庫裡沒有賑災的銀子了?”
凌仲卿頗有深意地笑道:“這話怎麼說?”
“你當時確實給太子節約出了他需要的銀兩,就算下面是泥沙,那上面的沙石河堤總還是要銀子的吧?你難道沒有動賑災的銀兩?”
“動肯定是動了,不過屬下怎麼會如此愚蠢地動了這筆銀子而不盡快把銀兩填補上去?若屬下連這等事情都要殿下操心,殿下又怎麼會每次都讓我來做事。”
“那你的意思……知州府的府庫中,賑災的銀子還在?”
“不但還在,而且還有多。多餘的,你可以替太子殿下帶回去。”
“哦?”曹護衛眼睛一亮:“哪兒來的?”
“官鹽!”凌仲卿在說這兩個字的時候,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
曹護衛聽了,也是驚歎的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眼中還有一絲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