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入宴會廳的殷姓皇族人數衆多,頓時就引起了宴會廳的一陣騷動。
尤其是程飛燕和程冀中,他們一眼就能夠認出,衝進來的人之中,還有已經被他們給殺了的人。
起死回生?
不,絕對不可能!
程飛燕不相信死了的人還能夠復活,這一定是一場陰謀,巨大的陰謀!
可是程飛燕卻明白,她已經沒有機會阻止這一切了。
殷姓皇族進入大殿之後,全部跪在地上,齊聲高呼,“請皇上爲我們做主,殺了妖后!”
“殺了妖后!”
整個宴會廳頓時陷入了肅靜,殷楚熙聽到了殷姓皇族的呼聲,變得格外的激動。
尤其是跪在地上的人告訴他,程飛燕殘害了不少的殷姓皇族,很多的人因此喪命。
“父皇,就連太子,都沒有逃過妖后的魔掌,妖后爲了不讓太子繼承皇位,竟然殘忍的殺害了他,父皇,就連逍遙王也不見了。”
程飛燕聞言,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怒視着地上的一羣人,雙手攥成了拳頭,細長尖銳的指甲深深的嵌入肉裡,“混賬!來人,將這一羣胡說八道的人拉下去,給本宮帶走,立刻!”
程飛燕的話音落地,守在宴會廳門口的侍衛一窩蜂的涌入了宴會廳,將跪在地上的一羣殷姓皇族圍在了中間,作勢要將他們給抓走。
殷楚熙見狀,也猛然起身,揮動着手臂,“誰敢!朕要看看,這個天下是朕說了算,還是皇后說了算!”
衆目睽睽之下,程飛燕不敢與殷楚熙公開對抗,她只能怒視着殷楚熙,鳳眸中滿是憤怒,手心被指甲的嵌入,滲出絲絲血跡。
深吸一口氣,程飛燕將心中的怒火,強行壓了下去。
回過頭去看了一眼陳楚熙,微微嘆息道,“皇上,您這是何苦呢?你久病在牀,根本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在您生病的期間,很多殷姓皇族已經遇難,臣妾,曾經試圖找出行兇之人,可一直徒勞,如今在這裡的很多人,都是已經死去的殷姓皇族,試問一個死去的人,如何還能站
在這裡?他們是想要臣妾的命,他們是賊人啊!”
程飛燕看着殷楚熙,一字一句聲情並茂的說着,一旁的陌凌顏聽了之後嘴角微微上揚,不得不說,程飛燕是個聰明的女人,她很會審時度勢,一眼就看出來現在的情況不適合與殷楚熙硬碰硬。
東城斌看了一眼陌凌顏,見陌凌顏微微的搖搖頭,他便領會了陌凌顏的意思,暫時還不着急行動,索性作壁上觀,看熱鬧。
“妖后,休要胡說八道!你的所作所爲滿朝文武都能夠作證,你將逍遙王軟禁在宮中,至今生死不明,皇上,要爲我們做主啊!”
顯然,殷姓皇族裡面有一個帶頭的人,他高呼一聲之後,便是其他人的迴應。
“對,殺了妖后,還我聖域國的安寧!”
“殺了妖后!”
殷姓皇族的呼聲此起彼伏,整個宴會廳充斥着對程飛燕的討伐聲音,他們勢必要在這一天將程飛燕給殺了。
“混賬,你麼這些歹人,本宮平日裡勤政爲民,一心一意的打理着聖域國的天下,你們竟然如此污衊本宮,來人,將這些人拉下去壓入天牢,徹查清楚究竟是何人在污衊本宮!”
程飛燕給程冀中遞眼色,可程冀中好似沒有看到一般,仍舊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只是看着那些人聲討自己,卻不曾開口替自己說一句話。
無奈之下,程飛燕只好自己開口爲自己辯解。
鄭旭赫見狀,立刻站了出來,他知道殷楚熙只是因爲吃了自己的丹藥,所以才能夠迴光返照。
殷楚熙的健康只能維持十二個時辰,也就是說十二個時辰之後,殷楚熙就會死,到那個時候,整個天下就是程飛燕的了,也是他的了。
“皇上,皇后娘娘的確是爲了聖域國的事情操碎了心,前段時間有殷姓皇族謀反,皇后娘娘派人鎮壓,念在他們是殷姓皇族的份上,只是將他們關在自己的府邸反省,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恩將仇報,污衊皇后娘娘,還希望皇上能夠明察。”
鄭旭赫從殷楚熙的身邊站出來,義正言辭的說着。
程飛燕看到鄭旭赫的樣子,心裡
流過一陣的暖意,目光柔和的看了一眼鄭旭赫。
“哼。”恰逢此時,一旁的程冀中坐不住了,他冷哼一聲站了起來,“國師,你沒有資格說話,你做的那些骯髒噁心的事情,老夫不想說出來,你是怕皇后娘娘倒臺了,你也沒有靠山了吧!”
程冀中的話一出,程飛燕整個人都頓住了,她一臉錯愕的看着程冀中,臉上寫滿了疑惑,好似不認識眼前這個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哥哥。
“丞相,你閉嘴!”程飛燕怒斥程冀中,卻還是沒有阻止得了程冀中。
程冀中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表情頓變得扭曲,片刻之後就恢復了正常,繼續開口說道,“你與皇后那些事情,別人不知道老夫知道,皇上,殺了這對奸丨夫丨淫丨婦!”
奸丨夫丨淫丨婦?
程冀中一定是瘋了!
不光是程飛燕,包括宴會廳的其他人都是這樣認爲的。
程冀中是程飛燕的兄長,平日裡對程飛燕更是百般維護,還有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都是程冀中親自出馬完成的。
今日,他站在這裡指責程飛燕,爆出程飛燕和鄭旭赫的奸|情,無疑是想要程飛燕的命。
殷楚熙原本還對這殷姓皇族說的事情有些懷疑,如今被程冀中一說,就算這些事情不是真的,他都不會繼續留着程飛燕的性命。
“來人,將這個不丨知丨廉丨恥的女人和國師一起拉下去,砍了!”殷楚熙怒吼着,作爲男人,他的尊嚴被踐踏。
多年來被毒藥所害,整個人生不如死的躺在寢宮之中,他的心裡已經有些扭曲了。
如今,得知程飛燕做的這些對不起他的事情,他勢必要殺了程飛燕。
“來人,你們的都聾了麼?朕的話,你們沒有聽到麼!”
殷楚熙怒吼着,他的命令下了之後,那些衝進宴會廳裡的士兵竟然沒有一個人動彈的,可以說,他們對殷楚熙的命令充耳不聞。
如此的情形是殷楚熙沒有想到的,他沒有想到,整個大殿的士兵沒有一個人聽他的安排的,他整個身子向後退了一步,靠在了椅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