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利器相撞的聲音,格外刺耳。
一枚飛鏢意外的飛出,直截了當的截住了慕淺羽的三枚銀針。
一個身着黑衣,濃眉大眼的男子闖入了慕淺羽的視線。
看着他手裡的飛鏢,慕淺羽幾乎都沒思考一下,又是三枚銀針飛出。
銀針直逼救下鄭紀的男子。
既然有人壞她的好事,那她就要這人付出代價。
這三枚銀針不比剛纔,氣勢駭人,凝聚了她九成的內力。
剛剛對付鄭紀那般武功極低的人,她自然沒有想着費力。
但是眼前這個男子身手極高,她不能不重視。
三枚銀針速度飛快,打的極狠。
男子眉頭微皺,雖然快速的避開,卻還是被其中一枚銀針打中,直接扎進了右胳膊。
啪啪啪……
隨即響起的便是響亮的拍掌聲。
太子蕭承幀藍衣墨發,踏着月光,眸色深邃的走了進來。
“不錯,真是不錯。”
蕭承幀嘴角含笑的看着被關在鐵籠裡的慕淺羽,頗爲讚賞道:“能傷到孤手下第一猛將的人還真多,看樣子三弟培養出來的確實都是人才,實在是讓孤不能不佩服啊。”
剛剛救下鄭紀的人名叫顧詔,是蕭承幀身邊最得力的心腹。
顧詔心思縝密,武功高深,慕淺羽雖然沒有將他重傷,但是能用小小的銀針傷到他,已是難得。
“太子殿下。”
鄭紀沒有料到這麼晚了,蕭承幀還會親自過來,欲要跪下行禮,卻已被蕭承幀擡手製止了。
“本來孤也沒有打算來,不過是擔心三弟的人太狡猾,所以過來看看,如今看來三弟的人倒真是本事不小,也虧得孤親
自來了,否則豈不錯過一場好戲。”
蕭承幀目光移向慕淺羽,神色得意,冷笑道:“洛謹洛瑜怕是沒有這個本事,不知道是誰呢,孤還真是想看看你的真面目。”
慕淺羽微微垂眸,思索了下蕭承幀的話。
洛謹這人跟她交過手,她自然不會忘。
如今看來自己那不靠譜的爹是料定了璃王會派人來盜取七色蓮,所以給太子送了信,想要藉此抓住璃王的把柄。
只是她並非真的是璃王的人,若是落在蕭承幀手上定然沒有什麼好下場。
“顧詔你親自過去。”
就在她沉思之際,蕭承幀已命顧詔來捉她。
蕭承幀已看出了她實力非凡,所以沒再讓那些普通的守衛上去。
慕淺羽握緊手裡的銀針,目光冷凝,站在鐵籠裡一動未動。
她心裡明白,自己手中銀針與藥粉再多,也會有耗盡的時候。
除非離開這鐵籠,否則斷然無逃生的可能。
因此她並未再繼續浪費手裡的銀針。
而此時顧詔已經走到了鐵籠外,拔出腰間的佩劍對着她便刺了過來。
鐵籠內空間狹小,避無可避,慕淺羽左肩硬生生的捱了一劍。
鮮血立刻順着夜行衣流了下來,她卻是哼都沒哼一聲,冰冷的目光鎖定顧詔。
手裡的銀針蓄勢待發,如果今日真的出不了這牢籠,那她就與這幫人同歸於盡。
顧詔手中的劍再次刺來,她手裡的銀針也同時飛了出去。
不同的是顧詔有地方可以躲,而她卻沒有地方可以躲。
只是讓人驚訝的是,顧詔不過是微微斜了身子,並沒有直接收劍避開慕淺羽的銀針。
而是隻保
證銀針刺不到自己的要害之處。
因此他手中的劍並未停下,只是刺偏了一些。
銀針刺進顧詔的左臂時,顧詔的劍同樣傷了慕淺羽的手腕。
連挨兩劍的慕淺羽,非但沒有任何痛苦之色,卻是眸中帶笑,一臉愜意的看着顧詔。
顧詔揮劍再刺,卻不想劍還未刺出,人就已經先退後了兩步。
身子綿軟無力,心中大驚,慌忙以劍撐地,低頭看向手臂的時候,才發現傷口處已經變了顏色。
“你下毒!”
顧詔猛然擡頭,一雙虎目憤憤的瞪着慕淺羽。
他沒有料到慕淺羽的銀針會塗毒,明明第一次是沒有的,所以第二次他纔沒有在意。
卻不想因爲自己的一時大意害了自己。
“哼。”
慕淺羽冷哼一聲,開口譏諷道:“第一次沒有毒,第二次我就不會下毒麼,真是蠢貨。”
她故意壓低了聲音,變換了腔調。
所以鄭紀根本無法憑聲音判斷她的身份。
“找死!”
生平第一次敢有人罵自己蠢貨。
顧詔頓時大怒,用內力暫且壓住體內到處亂竄的劇毒,舉起劍直接嚮慕淺羽的胸口刺去。
他雖然憤怒也沒溼了分寸,知道太子爺要活的。
所以選的位置離心臟還有着一兩寸的距離。
只是這麼一劍下去,慕淺羽必定重傷,到時候即便鐵籠打開,她也沒有任何力氣可以逃了。
寒光乍現,生死只在瞬間。
知道避不過,慕淺羽反而不再閃躲,冷冽的目光直視着面前正處於暴怒的男人,手中的銀針卻是再次握緊,她寧願自殺,也絕不肯死在別人的劍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