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
慕淺羽猛地伸手使勁推開蕭承逸,臉色難看的怒喝了一句。
蕭承逸面色冷然的看着她像是一隻炸了毛的兔子,忽然起了戲弄之心。
這麼排斥自己抱她?
那自己就抱個夠。
所以下一刻,他便直接伸手將慕淺羽再次扯進了懷中。
“蕭承逸!”
被他牢牢抱在懷中,動也動不得,慕淺羽血紅着眸子,狠狠的瞪着蕭承逸,一聲厲喝滿是怒火。
“你就這麼厭煩本王?”
從未有一個女人如此厭煩他。
蕭承逸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以至於這位慕大姑娘如此的厭惡他。
慕淺羽並不答話,眸中的怒火越來越盛。
只要一與男人過於親密的接觸,她就能想起前世訂婚典禮上那一場噩夢。
臨死前,她便發誓,若有來世,她絕不相信任何一個男人,絕不對任何一個男人動情,絕不!
她越是憤怒,蕭承逸越是不肯放開。
站在門外的洛家兩兄弟,默默低了頭。
王爺對女人有興趣了?
真是奇怪。
慕淺羽身上沒有任何力氣,她掙扎不過蕭承逸。
思忖間,竟然不知道從哪摸出三枚銀針,朝着蕭承逸的太陽穴便刺去。
蕭承逸神色微變,立刻放開了她,躲過了她手裡的銀針。
這女人果然惡毒。
只是脫離了蕭承逸的懷抱,力氣全無的慕淺羽一下便跌在了地上。
地上全部是碎瓷片,她整個人都跌入了瓷片中。
頓時渾身上下被紮了無數的口子,鮮血如同涓涓小溪,從各處流了出來。
月螢與月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小臉煞白,似乎被這一幕給嚇到了,連反應都沒了。
看着坐在地上一聲不吭的女人。
蕭承逸心中的怒氣竟然全部化爲了無奈。
如此的倔強,他也不得不歎服。
慕淺羽神色冷凝的坐在地上,不顧流血的傷口,眸色冰冷一片,默默無言。
不是她想要坐在這,實在是鬧騰了一番後,她身子虛脫的厲害,根本站不起來。
就算勉強能站起來,只怕又會跌倒,到時候會傷的更重。
“愣着做什麼,扶她起來?”
蕭承逸冷眼掃過兩個丫鬟。
兩個丫鬟頓時回過了神,急忙過來扶慕淺羽
。
只是兩個丫鬟的手還未碰到慕淺羽的衣角,便見慕淺羽擡起頭來看着她們怒喝一聲:“滾開!”
如果不是蕭承逸下的命令還可。
可偏偏是那個男人的命令,她就不遵從。
月螢與月竹被她的氣勢所震懾,頓時愣在原地,一臉的驚恐。
王爺的命令不敢不聽,可這姑娘的脾氣未免太嚇人了。
蕭承逸冷着臉看着一臉倔強的她。
突然俯身,直接將她抱在了懷裡。
“放開!”
他居然又抱她!
慕淺羽怒了,即便沒有力氣,也要在他懷裡掙扎。
蕭承逸一聲不吭的將她抱到榻上。
她傷口上的血染紅了他雪白的袍子。
一向愛乾淨的他,此刻卻完全忽略了這個問題。
蕭承逸將她抱到榻上,卻沒將她放下,就這麼在懷裡抱着。
慕淺羽咬牙切齒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但見他神色平淡,不發一言,似乎在做一件理所應當的事。
她死命掙扎,他卻怎麼也不肯放開。
慕淺羽神色一凜,忽然伸手擼起他的袖子,對準他的手臂,張口便咬了下去。
這一下口,可是真狠,即刻便咬出了血。
蕭承逸吃痛,一下放開了她。
再去看自己的手臂,已經有了一排極深的牙印,現下還往外冒着血。
這女人是隻狗麼,竟然咬人?
“慕淺羽,你很有膽?”
蕭承逸不是那種沒事就喜歡爲難人的人。
饒是他是王爺,也不會以自己的心情來做事。
慕淺羽於他來說只能算是有過交集,沒有多麼大的仇怨,他也不屑於爲難她。
可是這次慕淺羽是真的將他惹怒了。
女人果然是最沒理的東西。
慕淺羽眼皮都沒翻一下,只靜靜的靠在榻上,連自己的傷口都不去關心。
她心裡彷佛飄不進去任何東西。
蕭承逸發了一通火,結果他卻沒半分反應。
這就好比你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完全是軟綿無力,一點興趣都沒有。
剛剛是他把慕淺羽氣的要死。
現在卻是反了過來。
“給她包紮一下傷口。”
蕭承逸冷了臉,卻沒再繼續發火,吩咐月螢跟月竹給慕淺羽包紮傷口,自己則是回去換衣裳了。
而那原本
看熱鬧的晉王,人早就不見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慕淺羽的傷口剛剛被包紮好。
蕭承逸又折身回來了,依然是一身白袍,纖塵不染。
“是誰傷了本王的義兄?”
這是蕭承逸最想問的一個問題,到底是何人將他義兄傷到這種程度。
那一劍竟是如此的狠辣。
傷口極深,若是刺在關鍵之處,只怕人已經完了。
“你的手下不是說是我傷的嗎?”
慕淺羽緩緩擡頭,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只要這個男人不再抱她,她倒是可以考慮好好跟他說話。
但是那個蕭祁,她絕對見一次打一次,居然敢封住她的武功,簡直可惡。
“不是你。”
渾厚的聲音裡沒有任何的疑惑。
慕淺羽微徵,眯了眯眼睛,這個男人果然聰明。
“是太子。”
她根本沒打算隱瞞。
而且蕭承逸與蕭承幀的樑子結的越大她才越開心。
“太子要顧詔剁了你義兄的雙手,因爲你義兄抱了他的女人。”
慕淺羽平靜的敘述着昨日所發生的事。
蕭承逸聽了,點了點頭,起身道:“多謝。”
多謝?
慕淺羽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剛剛兩人就差沒打一架了,他竟然對她道謝。
不過道謝她不需要,開口道:“我不需要你道謝,我只希望你把我的穴道解了,讓我離開璃王府。”
沒有武功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你的穴道本王解不了,你若是要想解開穴道,必須去找晉王。”
蕭承逸轉身準備離開,並未去看她。
“既然如此,我自己離開便是,只盼王爺不要攔我就成。”
祈求那個怪物幫她解開穴道,她還是省省吧。
與其如此,倒不如自己離開想辦法。
此時,蕭承逸已經走到了門外。
淡淡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一字一句異常清晰,“一個月之內,你只能留在璃王府,哪也不準去!”
“蕭承逸!”
蕭承逸走了很遠時,依然能聽到屋內那聲有力的怒喝,頓時皺了眉。
不是他非要留她住在王府。
她那脾氣,他可沒心思與她吵,是他那皇叔給他下的命令,非要留住慕淺羽。
否則他怎麼會有心思管這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