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破藥,故意整爺呢!”
慕淺羽睡了兩日,雲亭同樣睡了兩日。
醒來之後,璃王府的丫頭就送來了藥,說是慕淺羽特意吩咐人熬的。
雖然聞着那味道不好,可何斬還是盡職盡責的給自家少主服了。
結果,雲亭剛剛喝進去,便全都吐了出來。
他又不是不懂醫術,怎麼能不知道這藥分明就是故意加了苦藥的。
這不是故意整他,是做什麼?
“南宮麟呢,把他給爺叫來,爺要問問他,他是不是看爺不順眼,故意整爺。”
雲亭無需刻意去猜,就知道這藥是誰開的。
如此熟悉藥性,下的藥分毫不差,雖然加了一味極苦的藥,但是絲毫不影響效果。
這樣的醫術,在璃王府中除了南宮麟以外,怕是沒有別人了。
“爺,這藥是三小姐叫人送來的,應該不關南宮公子的事吧。”
何斬無奈的看着地上的藥,那可是藥啊,您都已經喝了,再吐出來,豈不白喝了?
“怎麼可能是小羽毛做的,一定是那個南宮麟,你把那個南宮麟給爺叫來。”
雖然心裡清楚此事絕對是慕淺羽故意爲之,但云少主還就偏偏將怒火發到別人身上。
“雲兄,那藥只是苦了些,但對你的傷勢有幫助,你每日應該按時喝纔是。”
恰巧南宮麟聽到這邊的動靜,便過來瞧了一眼。
“南宮麟,你當爺是好騙的麼,這味藥完全可以換成別的。”
雲亭一肚子怒火,正無處發呢,偏偏南宮麟撞了上來,真是好不無辜。
南宮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心裡清楚,雲亭這人什麼不知道,不過是這火氣不敢對慕淺羽發罷了。
“雲亭,你吼什麼吼,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好好休息,還有地上的藥是怎麼回事,你是小孩子嗎,吃個藥還往外吐?”
門猛地被人踹開,慕姑娘睡了兩日,精神不錯,一腳差點毀了外面的門。
“小羽毛,這藥太苦了,南宮麟他是故意的。”
原本一臉怒氣的人,面上的怒色瞬間消去,頓時變得委屈不已。
何斬默默的別過臉去,這真不是他家爺。
爺可是逍遙閣的少閣主啊,怎麼能這麼怕女人呢。
“是故意的。”
慕淺羽走過去,將欲要下牀的雲亭又拽到了牀上,拉過被子給他蓋在了身上,點了點頭道:“不過是我故意的,你不是不愛惜自己的身子麼,這點苦難道還吃不得?”
“小羽毛,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你一定是一時生氣,我已經沒事了,不要喝那藥了。”
雲亭一臉無辜的看着慕淺羽,語氣驟然低了許多。
“雲兄、淺羽我還有事,你們先聊吧。”
南宮麟笑了笑,轉身離開。
何斬也急忙退了下去,不敢打擾裡面那兩位。
“小羽毛,不喝藥了。”
雲亭一臉笑意的看着慕淺羽,眸光幽深。
慕淺羽挑了挑眉,並不說話,然而那清冷的面色,卻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好吧好吧,喝藥就喝藥,但能不能不喝剛剛那藥?”
雲亭無奈的退了一步。
那藥實在是太苦了,他現在嘴巴還苦的發麻,恨不得去找兩塊糖來塞嘴裡。
“月竹去端藥來。”
慕淺羽無視掉雲亭的抱怨,開口吩咐了一句。
沒多久,月竹便端了藥進來,還是那藥,剛剛進屋,味道便溢滿了整個屋子。
“小羽毛,怎麼又是這藥?”
雲少主欲哭無淚的看着月竹端進來的藥,頭皮一陣發麻。
“你喝不喝?”
慕淺羽挑眉看着他。
“小羽毛你偏心,你怎麼總欺負我,你怎麼不去欺負蕭承逸,你未免太不公平了,蕭承逸受了傷,你便親自下廚,精心照顧,一點閃失都不敢有,我傷成這樣,你就給我弄一碗苦的要死的藥來,你說你不是偏心麼?”
雲亭不肯吃那藥,便伸手拽住慕淺羽的胳膊,開始聲討。
“他跟你喝的一樣的藥。”
慕淺羽一臉好笑的看着雲亭道:“他都聽我的話,將藥一滴不落的喝了,你喝不喝?”
“他真的喝了?”
雲亭微微一愣,開口問道。
“真的。”
慕淺羽點了點頭。
“那我也喝。”
雲亭忽然起身,二話不說搶過月
竹手裡的藥,仰頭便灌了下去,當真一滴不剩,只是那滋味……
“小羽毛你看我多好,我比蕭承逸更聽你的話。”
雲亭丟掉手裡的碗,嘴角還殘留着一滴黑色的藥渣。
他眸中帶笑的看着慕淺羽,一副邀功的姿態。
慕淺羽微微一愣,看着雲亭眸中溫暖的笑意,心中一片感嘆。
她伸手拿出帕子,在雲亭的嘴角擦了擦,而後便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屋子。
雲亭已經吃了藥,她也就放心了。
慕淺羽剛剛走,雲亭立刻扶着牀沿乾嘔起來,臉色一片慘白。
“何斬,給爺滾進來!”
雲亭衝着外面就是一聲怒吼。
何斬狗腿似的跑了進來,問道:“爺,您有什麼吩咐。”
“笨蛋,沒看到爺快被南宮麟那混賬的藥苦死了嗎,還不快點給爺找塊糖來。”
雲亭一臉惱怒的瞪了何斬一眼,眉頭緊緊皺着,簡直苦的他痛不欲生,小羽毛真會折騰人。
“是,屬下知道了。”
何斬慌忙閃身消失在了雲亭面前,心裡直腹誹,明明是三小姐折騰人,爺怎麼一直罵南宮公子。
蕭承逸醒來之後,日子漸漸歸於平靜,除了救治染了瘟疫的百姓外,其餘再沒什麼雜事去叨擾慕淺羽。
一直在婉霜宮忐忑的賢妃,在得知蕭承逸沒事之後,終於放了心,剛剛想好好休息兩日,景帝卻難得來了。
原本在後宮頗爲得寵的賢妃,卻因蕭承逸屢次爲了慕淺羽的事觸怒景帝,以及爲了此事再朝堂上與太子吵個不停,與安王吵個不停,着實讓景帝窩火。
再加上,最近宮中新進了一批美人,所以景帝對賢妃也就不似先前那般寵愛了,今日突然過來,純屬臨時起意,也讓毫無準備的賢妃微微訝異。
“臣妾給皇上請安。”
賢妃神色憔悴的俯身請安。
“愛妃不必多禮。”
景帝之前受的傷已經好了,只是最近心情不太順暢罷了。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賢妃,皺眉道:“賢妃最近有什麼煩心事,怎麼瘦了這麼多?”
蕭承逸無傷發作昏迷的事,景帝並不知道,他最近一直關心鳳星的事,哪裡有心思管兒子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