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妾身敢用性命擔保,雪煙與臨兒絕對都是您的骨血,當年您離開之後不久,妾身便發現自己懷了身孕,本也想着打掉這兩個孩子,可實在捨不得便生了下來,妾身曾經給您去過書信,卻一直杳無音信,如今也靠親戚接濟才能走到盛京。”
魯氏面色悲慼的看着安王,一字一句道:“王爺,妾身這次來,其實不是要給自己求什麼名分的,若是妾身要求,早就來了,妾身來盛京,也是爲了兩個孩子,兩個孩子都已經到了議親的年紀,可卻因爲沒有生父,被人非議,也無人幫忙操持兩個孩子的親事,妾身不得已這才進京找王爺,只要王爺能安頓好兩個孩子,讓妾身做什麼都可以。”
“真是笑話。”
魯氏一番話剛說完,便惹來了安王妃的譏笑,“當真以爲隨便弄兩個孩子,再隨便哭兩聲就能進安王府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身份,就憑你們也想進安王府享福,你們認爲本妃會答應嗎?”
安王妃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突然冒出來的母子三人搶走她的幸福,所以執意要打殺三人。
然而安王卻是叫人取了清水與銀針來,當場與邵雪煙、邵臨滴血認親。
結果自然是可以融合的。
也就是說兩人確實是安王的孩子。
“哥哥,你看我們真的是父王的孩子,娘沒有騙我們,我們的父王是一個鼎鼎大名的英雄。”
看到清水中相融的血液,邵雪煙頓時激動的去扯哥哥的胳膊,眸光亮亮的,面上滿是自豪,爲自己有這麼個英雄的爹爹而自豪。
安王微微一愣,還未有所反應。
邵雪煙忽然抓住他的胳膊,歪了歪頭,天真的笑道:“父王,您是大英雄對不對,我們那的人經常說,如果沒有安王就沒有如今藍蕭安穩的天下,所以您一定是大英雄。”
邵臨站在旁邊到沒有說話,然而看向安王的目光也是激動的自豪的高興的。
看着眼前兩個開心極了的孩子,安王頓時心頭一暖,這是他的一雙兒女啊。
不管這倆孩子來的有多麼意外,可身上確實流着他們邵家的血。
更何況這兩個孩子對他這個父王是如此的崇拜,這樣的感覺他是從未
感受過的。
他一直將邵明珠捧在手心裡疼着愛着寶貝着。
邵明珠雖然也與自己的父王親近,可卻從未爲自己的父王自豪過。
因此,安王心中的天平瞬間就傾斜了。
“王爺,即便他們是王爺的孩子也不能入府,魯氏這等卑賤之人,如何能留在安王府,她生的一雙兒女也都卑賤的很,怎能與我們家明珠相提並論。”
安王妃氣的臉色鐵青,拒不肯讓邵雪煙與邵臨入府。
邵雪煙與邵臨兄妹二人微微低頭,怯弱的退後了一步,不敢多言。
邵明珠擡起冷冷的眸子打量了二人一眼,頓時神色一冷,輕輕嗤笑了一聲。
還真是邵家的兒女,一樣的天性,歷來善於僞裝。
邵明珠自認與這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妹是一樣的性子,都是做戲的高手。
“住口。”
安王妃一再的胡鬧,頓時讓安王大爲惱火,忍無可忍,皺眉厲喝道:“此事連皇上都親自過問了,你還不讓她們母子入府,難道你要違抗聖旨不成?”
安王妃頓時被安王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安王勢力再大,也不敢在景帝面前鬧的太過,更何況是安王妃。
於是此事最終的定局便是,魯氏母子三人順利入府。
魯氏成了安王的侍妾。
邵雪煙與邵臨也被安王承認,可以認祖歸宗,正式成爲安王府的郡王與郡主。
看完了熱鬧的慕淺羽正要跑。
不想剛剛要走的邵明珠,卻忽然面色一變,朝着他們所在的方向看去。
似乎有那麼一瞬間,她感受到了蕭承逸的氣息。
邵明珠抽出腰間的軟劍,對着慕淺羽所在的方向就刺了過去。
蕭承逸與雲亭欲要出手,卻被慕淺羽攔住。
慕淺羽抽出腰間的噬魂鞭現了身,與邵明珠糾纏在一起。
“邵明珠,你的劍已經被我毀了一把了,難道還想再讓我毀一把?”
“一把劍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安王府還出的起。”
邵明珠手中的軟劍挽出一個凌厲的劍花,直刺慕淺羽要害之處。
然而,她始終不
是慕淺羽的對手。
幾十招下來,已是不敵。
只聽砰地一聲,慕淺羽揮出一掌,將邵明珠一下掃出去好遠。
同時纏上她的軟劍,內力凝聚,直接將她的軟劍毀了個徹底。
當真又毀了一把劍。
“慕淺羽,魯氏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邵明珠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面色冷凝的站起來看着慕淺羽問道。
魯氏多年未曾出現,爲何現在突然出現,若非有人刻意設計,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的確如此。”
慕淺羽點了點頭,認下了此事。
“慕淺羽,你真卑鄙無恥,你我私人恩怨,爲何要牽扯上我的父王母妃,爲何要破壞他們的幸福!”
邵明珠眸光狠厲的看着慕淺羽,恨不得將慕淺羽生吞活剝了,可偏偏她武功敵不過。
“邵明珠,論起無恥我可比不上你。”
慕淺羽忍不住嗤笑一聲,不屑道:“你自己做過什麼,又不是不知道,許你卑鄙無恥的陷害我,就不許我陷害你,這是什麼道理?”
這女人居然還口口聲聲的說她無恥。
人一旦不要臉起來,還真是難辦的很。
慕淺羽與蕭承逸雲亭三人離開了安王府。
邵明珠看着地上的斷劍,恨的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這時,忽然傳來幾聲哨響。
聽到那幾聲哨響,邵明珠頓時身子一顫,面上露出不耐的神色。
那人昨晚才找過她,現在居然還要找她,真是喂不飽的狼。
邵明珠愣在原地不動,那哨聲卻是響了又響。
不得已,邵明珠皺了皺眉,只好轉身出了安王府,去了一處普通的民宅。
“明珠,今個你來的可是有些晚呢。”
段寒神色冷淡的站在院中,緩緩轉身看向邵明珠,眸中蒙上了一層欲色。
邵明珠瞧見他神色的變化,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子厭惡之感,輕蹙了下眉頭道:“我們昨晚才見過,你這麼着急做什麼,再說了這可是白天。”
“白天如何,白天你就不能陪我睡了?”
段寒說出的話無比輕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