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鍾湘欣聲聲淒厲的喊着姐姐,蕭承幀着實惱了,而且心裡還有些發涼,頓時面色鐵青,猛地一掌打向鍾湘欣,將鍾湘欣直接打了出去。
“欣兒!”
那淒厲的叫聲頓時撕心裂肺道:“蕭承幀,你這個烏龜王八蛋,殺了我不算,還要害我妹妹,蕭承幀,啊!”
最後一聲大叫,更是讓人聞之心寒,止不住的抖。
就在那聲大叫響起的時候,慕淺羽忽然從袖中摸出幾枚雪月銀針,悄無聲息的對着站在一旁的朝中大臣就打了過去。
“啊,有鬼啊,痛死我了。”
“啊……”
接着,便是一聲聲慘叫傳來,好幾人都像是見了鬼使得,捂着自己的屁股直喊痛。
他們並未見到有人接近,反而屁股猛地一痛,還以爲是被那看不見的鬼害的。
這幾人一叫,其餘人頓時恐慌起來。
來的都是一幫文臣,沒有什麼功夫,膽子小的很,而且平常沒少做虧心事,所以被這麼一嚇,頓時都大叫起來,好像真的見了鬼似的。
“啊,有鬼啊,承逸,有鬼啊。”
慕姑娘忽然一聲慘叫,一頭扎進了璃王殿下懷裡不出來了,口口聲聲的喊着有鬼。
有鬼……
璃王殿下抱緊懷中的人點了點頭,還真是有鬼。
連他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娘子都怕成這樣了,可不是有鬼麼。
跟在二人身邊的綏陽見此一幕,頓時仰天長嘆,三小姐您真會裝啊……
莫說沒有鬼了,就是真的有鬼,也不可能嚇着您啊。
您嚇着鬼還差不多。
那鬼沒有再叫起來,估計是因爲太子府的暗衛齊齊出動,所以導致裝鬼的那人不敢再出來了。
倒是那些跟隨而來的賀客被嚇的要死,甚至膽小的還被嚇尿了褲子,那場景叫一個好笑。
慕淺羽從蕭承逸懷中出來,歪着頭想要瞧瞧熱鬧。
哪知蕭承逸卻是猛地伸手,將她重新按了回去,皺眉道:“瞎看什麼,不許看。”
慕淺羽被他突然按進懷中,差點憋死。
她看看熱鬧怎麼了啊?
這個小氣的男人。
“姐姐,你死的好冤啊,怪不得太子殿下要這麼急着娶邵明珠,原來是因爲想要安王府的支持,姐姐可憐你對太子一片癡心,竟然落得這個下場,姐姐……”
鍾湘欣坐在地上,嘴角流着血,卻依舊淒厲的喊着。
“顧詔,將這瘋子打暈送回沛國公府去,告訴沛國公他的女兒瘋了,要他好好看着,別跟只瘋狗似的出來到處咬人!”
剛剛還一口一個欣兒的叫着,當真一個姐夫的模樣。
現在卻是言語冷厲,將鍾湘欣直接比喻成了狗。
“三弟看夠熱鬧了沒有,看夠熱鬧就回去吧。”
太子府的暗衛查了一圈,也沒查到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
如今已是半夜時分,好好的喜宴就這樣被破壞了,所有的吉時都誤了,蕭承幀惱怒的很,冷着臉開始趕人。
慕淺羽急忙從蕭承逸懷中出來站好,對蕭承幀笑道:“太子殿下,您放心我們這就走,絕不會打擾您的洞房花燭夜的,太子殿下新娶了個容色傾城,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太子妃,自然要迫不及待的洞房了,我們可以理解的,所以祝您跟太子妃恩恩愛愛,美美滿滿,早生貴子,動作快的話,說不準過幾個月就能抱上小世子了。”
慕淺羽滔滔不絕,長篇大論,一番話說的衆人莫名其妙。
尤其是她故意咬重了清清白白四個字,還有後面那句話。
過幾個月就能抱孩子,這日子不對啊?
不過聽說太子之前跟太子妃就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這樣算來早的話,興許孩子現在就在太子妃肚子裡呢。
衆人思忖片刻,覺得慕淺羽這話也沒什麼不對。
誰讓那兩人早就在一起了呢。
可是卻叫那兩個當事人氣的要死,蕭承幀面色一變,咬牙切齒的看着慕淺羽道:“你該走了!”
他當時一定腦抽了,才允許這女人進太子府參加喜宴的。
不然哪裡會有這麼多麻煩事。
“哦,我知道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嗎,您肯定不願意冷落了太子妃,那我跟承逸先了,太子可以一定要早生貴子啊!”
慕淺羽跟蕭承逸走出去好遠
,衆人還能聽到她後面那句話,早生貴子!
蕭承逸很想上去給她一劍,生什麼生?
如果真過幾個月就生了,那他才真的是烏龜王八,都要替別人養兒子了。
他根本沒有碰過邵明珠!
太子府總算迴歸了平靜。
而亓王府,雖然先前經歷了那一場鬧劇,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再沒出什麼岔子。
尹天瀾醉倒在了喜宴上,趴在桌子上,還喊着表哥兩個字,眼角滿是淚水。
蕭承錦叫人送了她回去。
待到客人都走之後,他卻遲遲未去新房,站在院中,神色淡淡的看着天上那輪明月。
尹天瀾今個除了醉酒之外,真的沒有搗亂,也沒有說一句重話。
甚至開始的時候還幫他招呼客人。
好像她就是他的親妹妹,只是來看哥哥成親的。
想起兒時的點點滴滴,蕭承錦心思複雜。
兒時總覺得尹天瀾追在他身後,喊着要做他的新娘那是一場笑話,現在卻覺得,沒有什麼再比兒時的時光美好了。
那一切,終究是一去不復返了。
愣了許久,蕭承錦總算轉身,緩步進了新房。
新房內,安安靜靜的。
桌上還放着紅秤桿。
小丫鬟們見他總算來了,忙道了一聲喜,遞上了秤桿,說着吉祥的話。
蕭承錦挑開了蓋頭,蓋頭下是一張異常美豔的臉,美則美,就是缺少了一分靈動。
看着一身嫁衣的薛綺嫿,貌美無瑕,蕭承錦腦中卻浮現出尹天瀾一襲紅衣,騎馬飛揚的樣子,那樣真實的笑容,纔是最美的吧。
薛綺嫿低着頭,也沒有說話,美麗的眸中,沒有任何感情,腦中同樣想的是另一幅畫面。
那個白衣出塵的男子,永遠都是一副淡然悠遠的姿態,好像是謫仙一般,讓人根本無法接近。
越是無法接近的人,越是讓她覺得有興趣越想接近,彷彿與那人多說一句話都是好,都是了不得的。
她知道那人有多優秀,非常人可配,因此她努力研習琴棋書畫,將自己變成名滿盛京的才女,只爲有一日可以配得上他,可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