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掐指算了算,十分沮喪的開了口。這片時空分爲三界,人界仙界地獄,仙界和地獄都是有術法的,根本就不是人能比擬得了的。
葵要是修煉了地獄寶典,這片時空想要跟葵抗衡的恐怕也只有一個老怪物了,那就是將他封存在日月鐲裡的死老頭。
“天龍,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我的未來已經一片黑暗,看不到光明瞭……”
聞言,雲若初都差點想哭了,心中那僅剩的一點小火苗也在瞬間熄滅。天龍的話,她還是信的。要是她終其一生都無法與葵抗衡,那她這輩子還要怎麼活?
她都有一種想要被雷再劈一次,劈死之後就直接灰飛煙滅的感覺……
“我不知道你和葵之間到底有怎樣的糾葛,但葵既然爲了你放下了地獄,證明他並不是無情無義的男人。你若是想向他提什麼要求,撒撒嬌什麼的應該也是可以的……”
天龍也不知道該怎樣才能幫雲若初,他只能提出自己覺得可行的辦法。其實,現在的他心裡也不好受。葵的加入,讓他有一種隨時都有可能被滅的感覺,那種感覺十分的糟糕。
一個北穆子夜已經夠他吃醋都吃到腸子都青了,如今又來一個葵,他都不知道自己往後的日子要怎麼過了。
“你看我像是會撒嬌的人嗎?讓我撒嬌,你還不如一刀子砍死我……”
雲若初更加覺得自己前途未卜了,她揉了揉發疼的眉心,看着虛無的半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今夜,葵的出現對她的震撼實在太大了,她覺得她得花點時間來消化消化,想想往後的路該如何走?
“雲若初,一年之內你將我放出去,我去找那死老頭,或許那死老頭有辦法能解救你於水火之中……”
沉默了良久,天龍才十分糾結的開了口。事到如今,他要是想幫雲若初就只能拉下臉皮去求那死老頭了。爲了雲若初,爲了他自己,他只能拼上這麼一把了。
以雲若初目前的狀況來說,能修煉到尊者級已經是奇蹟了。想要修煉到聖者級,那隻能看天意了。
“好,我一定會修煉到聖者級……”
天龍的話就如同一個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瞬間便讓雲若初死灰復燃。她猛的一下抓住了日月鐲,如暗夜星辰般的眸子閃過一道嗜血的紅光。
只要還有一線生機,她就不會放棄。她的人生由她做主,絕不會讓葵控制……
“雲若初,我忽然覺得心好累……”
自從遇見了她,他似乎就有操不完的心。活了幾萬年,他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沮喪。爲了一個女人,他將自己搞成這樣,他都不知道值不值得?
“累了,你就去睡會吧,誰讓你不爭氣讓那死老頭封印了,都是命……”
雲若初嘴角微微的抽了抽,天龍確實也挺可憐的,不過這世界就是這樣,技不如人就只能認命,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儘快將天龍放出來,沒有了日月
鐲的束縛,天龍應該可以過回他無憂無慮的日子。
“唉……”
天龍輕嘆了一聲,也沒在說什麼。他只能去睡覺了,除了睡覺他也沒別的事可以做了。這一個月,他幾乎都是睡過來的,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他也實在是受夠了。
小院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雲若初斜躺在軟榻上,看着漫天的星辰,心情已經沒有了原本的平靜。
葵的出現,幾乎打亂了她一切的計劃。她原本想做的事情,有很多恐怕只能暫時擱淺了。七國爭霸賽之後,她得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修煉裡,爭取一年之後求一個蛻變。
……
翌日。
和煦的陽光灑落,威風輕吹,將雲若初吹醒了。
纖長的睫毛輕輕的顫抖了一下,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發現自己竟然還躺在軟榻上,如暗夜星辰般的眸子四下掃了掃。
第一反應便是那隻妖孽昨夜沒有回來,否則他絕對不會放縱她在軟榻上睡一夜。一夜未歸,他到底幹什麼去了?
“追風,昨夜北穆子夜是不是喝多了,去爬別的女人的牀了?”
雲若初坐了起來,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子,看着站在不遠處的追風,淡淡的開口問道。
除了這種可能性,她實在是想不到還有別的可能性。那隻妖孽若是清醒的,斷然沒有一夜未歸的道理。
“屬下在這裡守了一夜,不知王爺昨夜去了哪裡……”
追風腦門上立刻浮現出三根粗大的黑線條,一種不祥的預感升騰而起。王爺一夜未歸,他也是真的擔心王爺是喝多了幹了什麼錯事。
他原本是想出去打探打探情況的,但又不放心雲若初一個人在院子裡睡着,要是出了意外他恐怕有幾百個腦袋也不夠砍。
“他倒是逍遙,在自己的王府都徹夜未歸……”
雲若初的臉色陰沉了下去,她或許該出去找找那隻妖孽了,看看他昨夜到底幹什麼去了。若是真的去爬了別的女人的牀,那就真的有好戲可以看了。
她起身走進了房間,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好,便獨自離開了小院,朝着大廳的方向走去。
經過了一夜的喧鬧,此時的三王府顯得異常的安靜,當雲若初走到三王府的貴客居住的廂房時,被裡面傳來的一陣陣叫聲吸引,她聽得出來那女子的聲音是柳雲兒。
“真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雲若初攏在寬大袖袍下的手指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看這樣的情形,柳雲兒應該是一夜未睡。被那種禽獸折騰了一夜,別說是個人,恐怕是個神也受不住。
她猶豫了一會,實在是覺得沒有辦法再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將手中的赤練悄悄的放了出去,自己則隱身到了一顆千年古樹之上。
“一夜的時間,夠了……”
若是柳雲兒到現在還未得手,恐怕現在也不可能有機會了。這個時候她應該阻止那隻親手,要不然柳雲兒一定得被折磨死。
柳雲兒
到底也是北穆子夜手中一顆重要的棋子,她覺得該保住的時候還是得保住的。
她安靜的等待着,直到客房裡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一名男子奪門而出,甚至連衣衫都來不及穿。
他的右手臂上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牙印,黑色的血一滴滴的往下流着,很顯然那是赤練的傑作。
“沒一口咬死你,就算你這個禽獸的運氣好了……”
雲若初看着那肥胖的男子嚎叫着消失了,從千年古樹上下來,悄無聲息的隱身進了男子剛剛離開的客房,關上了門。
回眸,入目的一切讓她的心瞬間一緊。白色的大牀之上,柳雲兒安靜的躺着,渾身的傷觸目驚心。除了那張絕美的小臉,似乎已經無一處完好。
她看到進來的人是雲若初,愣了一下,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痠痛,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力氣。
“你沒事吧……”
雲若初幾個大步走到了柳雲兒的面前,看着一動不動的柳雲兒,拿過了一張薄毯蓋在了柳雲兒的身上,語帶關切的問道。
傳聞,那南宮日在牀底之事上很變態,現在看來確實很變態。看到一旁各式各樣的小工具,她的頭皮一陣發麻,真的不知道柳雲兒是怎樣熬過一夜的。
“死不了……”
柳雲兒扯了扯早已經被咬破的脣瓣,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她從雲若初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的憐憫,她心中忽然覺得特別的溫暖。
那條小蛇應該也是雲若初放出來的,她萬萬沒想到,雲若初是如此重情重義的一名女子。
“北穆子夜讓你辦的事你辦好了嗎?”
雲若初從衣櫃裡取出了一套乾淨的衣衫,將柳雲兒扶了起來,親自替柳雲兒穿戴了起來。她原本是想讓柳雲兒先洗澡沐浴,可柳雲兒身上的傷太重,一時半會的不能碰水。
她也並沒有跟柳雲兒囉嗦,一邊小心翼翼的替柳雲兒穿衣,一邊很乾淨利落的問道。
“王爺要的東西……南宮日藏在了他寢宮的牀頭……你替我將這個消息轉告給王爺……”
一提起正事,柳雲兒終於是笑出來了。昨夜她雖然受盡了各種折磨,但她也對南宮日用了迷藥,該問的東西她全都問出來了。
她總算沒有辜負王爺對她的信任,希望這個消息能讓王爺很順利的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你傻呀,問出來了還受這些作甚?往後學聰明點……”
雲若初點了點頭,看着柳雲兒胸前的一個個烙印,真心的想將南宮日的那玩意給割了。變態,真的已經是變態到了極點,將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折磨得體無完膚,真是可恨到了極點。
那隻禽獸最好是祈禱別落到她的手中,否則她一定要讓那隻禽獸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南宮日生性多疑……若不陪到底……我怕他會起疑……那就功虧一簣了……雲三小姐……我這個樣子……恐怕沒辦法陪其他國家的君王了……你替我向王爺求個情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