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極品嫡妃
“這也可以理解的拉,姚小姐自幼沒有父親,雖然姚大人把她當親生女兒對待,但始終不是親生的,難怪姚小姐會找一個長自己那麼多歲的人來喜歡了,想來是貪戀這人身上那濃郁的父愛感”
“原來如此”
這麼一解釋,衆人也算是可以理解了,這姚盈盈本就不是姚大人親生的女兒,姚大人一母同胞的弟弟夫婦二人在出遠門時被禍害,餘下一孤女,而正好姚大人膝下有兩子,卻沒有女兒,而姚夫人也沒在孕育,當時的姚大人還未納妝過門,府上便也是沒有小姐的,便將弟弟的女兒帶在身邊,給了她嫡女的名份,在府上也是受盡寵愛的。
只是人之常情,養父再親那也不是親生的,可能像姚盈盈這種家庭狀況的人來說,還是會有及少數人有着戀父情結的。
雲楚聽着衆人似模似樣的議論,更是忍不住輕笑出聲:“沒想到這個朝代的老古董門也知道戀父情結哇,當真是奇事一樁”
她以爲這麼奇葩的事只有現代纔有呢,沒想到在這思想封建的時代也會有,自然是有點小驚訝的,她先前還覺得自個找的理由有些牽強呢,被衆人這麼一附和,當真是半點牽強也沒了。
藍玄昊點點頭,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這種事情他也有聽說過:“其實對於女子來說,或許她們會覺得父親比母親更寵愛她們吧,所以對父親的愛更多一點也是正常的”
“因爲男人嘛,不管是年少還是年長,對自己的孩子,除卻兒子外,對女兒向來是比較寬鬆的,不會那麼嚴厲,這大概也便是爲何好多女子更粘着父親了,反倒不少男兒比較喜歡依靠母親,因爲女子向來心軟,做爲男子,在父親那裡受了訓,能夠包庇他的,自然就只有母親了”
藍玄昊說出自己的見解,雲楚也認同的點點頭,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現代也有好多這樣的事,她也見過很多男子與父親之間的關係是比較淡漠的,當然不是不愛,而是同爲男兒,在面子的問題上,可能沒有那麼的好勾通吧,當然,爲父者一般會很寵溺女兒,這個倒是沒錯,當然也不排除少數男人比較冷血,比如她家的那位極品,除了想着處處算計她,可半點沒有爲她着想過,最後還親手把自己送上死路。
想到這些,雲楚眉宇緊不自覺顯盡幾分蒼涼,眸色微微暗淡,藍玄昊緊了緊攬住他的雙手,將她的腦袋緊緊的貼在懷裡,他討厭這種感覺,此刻的她,就好似那昏迷的幾日,眸子裡的蒼涼讓他心疼,他不要她不開心。
趕忙出言提醒道:“好了楚楚,我們不討論這個了,管那女人喜歡誰,與咱無關,我們還是先進宮吧,這已經耽擱了不少時辰了”
雲楚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知道他擔心自己了,脣角拂過絲絲幸福的輕笑:“無礙,不管今日耽擱多少時辰,皇帝老兒這筆帳也得算,當然,這個女人也不能放過,誰讓她吃飽了沒事敢來肖想我的男人”
那霸道的語氣十足,聽得藍玄昊一陣心花怒放,這小女人爲他吃醋的模樣可真是太可愛了,真讓他有些忍不住想要把她吃幹抹淨啊。
“好,隨你高興”藍玄昊輕應道,攬過她的身子透過紗縵齊齊看着好戲。
那廂,姚盈盈被各種各樣的議論聲惱得都要抓狂了,耐何受傷的她無法行動自如,只得任老男人抱着她在懷裡,忍着濃郁的噁心,衝議論着的衆人?大吼:“閉嘴,你們休要胡說八道,閉嘴,都給我閉嘴”
她越是吼,人羣裡暴發的議論聲就越是猖狂:“喲喝,姚小姐這是惱羞成怒了”
“真是不要臉,這個時候羞什麼呀,早知道羞恥,就別與男人苟合呀,真是丟盡了我們女人的顏面,果然是世風日下啊”
“前陣子出了個雲二小姐,這會又冒出個姚小姐,要我說,現在的年輕女子怎麼越發的不知羞恥了”
“就是呢,相比起來,那雲二小姐還算好的了,最起碼人家是在中毒的情況下才強上的別人的,我看姚小姐長得也不差,還彈得一手好琴,名聲也是響鐺鐺在外頭的,怎麼不好好找個男人嫁了,反到與這老東西一道風流起來了,這即便是比較欣賞年長的男子,那也該讓人上門提親哪”
“這藏着掖着的,像個什麼樣子,要不是這出意外,只怕我們都還以爲這姚小姐是多麼的冰清玉潔呢”有穿着像模像樣的公子哥諷刺道,他們當初可是被這姚盈盈迷惑了不少啊,耐何姚盈盈故作清高,一般人壓根不帶見的。
反倒使得一羣人追逐了,其中當然也包括他,要說這皇城最美貌,最有名氣的女子,當然是非慕汐如莫屬了,只是慕汐如向來對這些追逐之人沒興趣,而且除了偶爾跟丞相夫人一起出席一下宴會,便很少露面,而丞相府的大門,又是經常緊閉着的,這些公子哥追逐無門,很自然是便退而求其次了,像姚盈盈顧菊這些,自然成了他們的次要目標。
“莫不是姚小姐怕嫁了這人之後,這人會比她先過世,又怕自己成爲寡人,這纔不讓人提親?想着等這老頭死後再找一個”謠言一出,便是各種不靠譜的猜測都冒了出來,這想法大膽,被這麼一提起,自然也是有不少人贊同的。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也,誰能料到這年輕貌美的女子竟然藏着一顆如此獨特的心,獨特到鍾愛老頭,當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早知道本公子就不該花費那麼多銀子砸在她身上了,當真是浪費”爲了討好姚盈盈,不少公子哥可是沒少往姚府送禮呢,如今見她居然是這麼一個人,直恨自己浪費銀兩。
姚盈盈後腰被那火熱的藥爐燙到,本就皮都掉了三層,還沒有全愈,剛纔再被雲中陽那用力一推,更是直接連帶後背都遭殃,加上這兩天被這老頭給折騰的,自然是站不起的,除了瘋狂的吼叫聲,也只能無力,連眼角的那一絲淚跡都被人當成調笑的話炳。
“是時候差不多了”雲楚出言道,瞧着姚盈盈一幅要暈撅過去的模樣,而且時閣了一段時間,附和的議論聲越來越高,想來姚盈盈與老男人苟合的事也差不多傳開了,這便也達到了她要的效果。
藍玄昊挑眉,看着雲楚眸子裡的精光,心底笑開一朵花,傳音吩咐輕風:“將人帶上,啓程”
輕風領命,差人上前將姚盈盈從老男人懷中奪了出來,引得老男人一陣連連磕頭:“世子,求求你,你就放過盈盈吧,我與她是真心相愛,真心相愛的呀”
看他這模樣,好似愛姚盈盈的心還真是不淺一樣,讓人想不相信他與姚盈盈之間的事都不可能了,藍王府的幾名下屬將姚盈盈架上。
姚盈盈卻總算是鬆了口氣,心裡頭還在做着傻傻的美夢,這個時候世子還帶上自己,是不是願意幫自己一把,替自己出口惡氣。
盈弱的美目裡有幾分期盼,只是輕風的話卻直接掃光她那顆妄想的癡心。
兩臺擡手,兩人擡腳的將她架起,輕風挺立的身影冷冷的站在老男人面前,沉重的嗓音裡滿是威嚴:“你不用磕頭了,我家世子說了,這姚小姐可是皇上選中的人,你便是要求娶,也該去求皇上”
這話擺明了藍王府的立場,表示這十名美人,他藍世子是不會認下了。
老男人眸光卻瞬間空了起來,現滿濃濃的失望之色。
有好心人勸道:“得了吧,人家小姑娘或許只是圖個一時新鮮,怎麼可能會真的看上你呢,你看你半個身子都躺進棺材的人了,還妄想什麼兒女情長,當真是癡心妄想”
“就是啊,醒醒吧你,瞧見沒有,方纔那姚小姐可是沒有承認呢,口口聲聲讓你滾來着”
老男人連連搖頭,拼命的維護姚盈盈:“不、不許你們這麼侮辱盈盈,她、她只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家族才甘願離開我的,要不是、這場意外,要不是爲了維護她的名聲,我也不會、我也不會站出來承認這事的呀,嗚…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她呀…嗚嗚嗚”
這個時候,好居然老淚縱橫起來,那些沒有散去的人就更是對他的話相信了九分了,整個皇城傳得熱熱鬧鬧的,各種各樣的版本,被描繪得活靈活現。
說什麼真正的愛情無關乎年齡啊,什麼老牛吃嫩草啊…關於這段奇葩的忘年戀,在這皇城之中是如風般散播,幾乎人人都知道這大街之上發生的這一幕,相比於姚盈盈,雲中陽反倒成了這場禍事的幸運者了,原本前邊將軍府的謠言瘋狂,但被姚盈盈的事這麼一蓋,將軍府又因爲先前已經鬧出了夠多的鬧劇,此刻自然也沒有那麼的吸人目光了。
被點醒的雲中陽自然不會傷乎乎的自己再送上去找死。
皇宮內,衆大臣正好剛下朝,許多大臣走到宮門口時,便看到藍玄昊夫婦風風火火的領着衆女子直接朝皇宮大殿奔去,其中當然也包括這十名美人的爹爹,對於這一幕,個個嚇得心驚不已,卻又無人敢上前招惹藍玄昊,任誰都能感覺到此刻藍玄昊身上撒發着的寒意。
但是皇城之內,若非有皇上召見,除卻早朝之外,一般是不能隨意逗留,因此,他們只得乖乖的守候在宮門外。
皇帝那頭,一回到御書房,剛想讓人把早膳呈上,隱衛一襲墨衣輕揚,悄無聲息的曝露在他眼前:“主子…藍世子正領着世子妃往書房趕來”
“他來做什麼?”皇帝嚴眸裡透露着絲絲犀利的冷光。
他見不得他們二人過得逍遙,便故意選了美人送去添添堵,卻沒想到居然陰差陽錯的害雲楚失去了孩子,對此,他心裡還是有一絲愧疚的,不是對於藍玄昊,而是對雲楚,那張相似的臉,讓他無法忘懷,他心疼雲楚的身子。
同時又覺得這樣也好,自己中意的女人懷着他人的孩子,他自然是不爽的,雖然這個時候還沒有辦法讓她離開藍玄昊,想到那日在大殿之上被藍王跟藍玄昊拿捏着賜下這門婚事,他真是越想越後悔。
那個時候他還以爲,心底的那抹身影已經不在,再無人可替代,哪怕是她的女兒也不行,他也以爲他可以竭力控制住自己,不會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可是事實就是事實,他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她,哪怕雲楚只是那人的替代品,但是那張相似度極高的臉,還是讓他無法冷靜,所以他嫉妒,他瘋狂,他恨,他見不得他們幸福。
所以雲楚小產,對他來說,自然是件好事,他相信,總有一天藍王府會覆滅,而這個與她相似的女人,他也一樣可以攬入懷中。
緊捏着雙拳,犀利的眸底閃過絲絲暗狠。
隱衛搖搖頭:“屬下不知,不過看他來勢洶洶的,似乎是來找主子討要個說法了”他只能這麼猜測着。
皇帝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端坐着身子竭力的調整着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看上去平靜此。
他此刻的心情就如火在燒一般,那個被他刻意隱藏了十幾年的身影,他刻意遺忘了十幾年的身影,都在第一次見到雲楚的那一刻,被深深的挖了出來。
有一種愛,叫求而不得,對人來說,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他對那人便是如此,他活一輩子,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只有她,除了她對自己不屑一顧,哪個女子不會乖乖的臣服在他腳下,可是她、卻是那般的不知好歹,他有着高高在上的身份,有着一顆全天下最愛她的心,可她就是屑。
他恨過,可以內心那強烈的愛及佔有慾讓他無法釋懷,以至於這麼多年過去,他除了靠看着如妃那張有兩分相似的臉過日子,便如同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他可以將一切事情都處理得及爲圓滿,卻無人能懂他內心的那抹空虛,那是求而不得的痛,無人能懂。
這些年他一直控制的很好,還算得上是個出色的君王,直到那張有着八分相似的臉蛋出現在自己眼前,他再無法淡定了,那被掩藏已久的情緒一但被挖出,那深深的思念便如同發了芽的豆子,狂生猛長。
哪怕雲楚不是她,也讓他覺得,雲楚就是她,只要見到雲楚,他那顆心便再無法淡定下來,對她的思念,他幾乎是如數轉接到了雲楚的身上,只是因爲現在的身份懸殊,他無法親自去見她,這不合禮法。
但是知道雲楚要進宮,他內心還是激動的,他渴望見到她,卻又很是惱恨藍玄昊與他一同前往,光想到藍玄昊與雲楚親密的畫面,都讓他食指關節捏得刺啦作響,他該恨藍玄昊,還是該恨命運弄人,亦或者他該恨自己,這旨意可是他親自搬下的,而他,因爲君王這層身份,不能自毀聖旨,所以他只能暗地裡耍手段。
卻不想這暗地裡的手段也無法成功,自己的心腹被毀去不少,他兩人倒還是恩恩愛愛的,反倒越發親密,真是想想就讓他滿心的怒火無處發,只得靠摔硯臺來泄氣。
大手一拂,那高等的墨硯瞬間被打落在地,碎得一榻糊塗,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道。
外頭的公公一聽,趕忙奔了進來,還以爲是皇帝出了什麼事,滿臉擔憂道:“怎麼了皇上?”
見他只是發怒,這才本着顫然的小心肝,給皇帝倒上一杯茶,輕聲安慰道:“皇上息怒”
內心卻也是納悶不已,先前心情不還好好的嗎,怎麼一瞬間變得這般生氣,只覺得最近的皇上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動不動就發脾氣,還這般的莫名其妙,真是讓他都有一種要人頭不保的感覺。
深呼口氣,皇帝閉目,氣靜良久才緩緩掙開,鬆開了緊擰的雙拳,氣息變得稍科穩了些:“把這裡收拾收拾,退下”
“是”公公聞言,見沒有殃及自身,趕忙利落的將地上的碎物收起,一個閃身遁了,他還是覺得外頭比裡頭安全。
“請皇上做主”外頭,傳來藍玄昊夫妻兩清脆的嗓音,異口同聲的,好似同一個人發出的一樣,讓皇帝心頭死沉死沉的。
深沉的眸子眯成一條細縫,透過絲絲打量,公公見藍玄昊領着柔弱的雲楚在外頭站着,也不打算進來,後邊還跟着一衆狼狽的女子,心底很是不解,卻還是本份的去稟報了皇帝:“皇上,藍世子與世子妃一起來了”
“傳進來”皇帝沉聲吐出三個字,聽不出言語裡有絲毫情緒,好似再正常不過了,只是內心的起伏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傳藍世子與世子妃晉見”公公走出書房,在御書房前高喊。
只是藍玄昊與雲楚卻壓根沒有要進去的意思,清悅的嗓音裡透滿絲絲憤然:“請皇上爲臣做主”
“請皇上爲臣婦做主”雲楚嗓音裡帶着一絲虛弱,卻不失響亮,給人一種很堅毅的感覺。
皇帝垂眸,看着手中打開的奏摺,卻是半個字也沒看進去,低垂的眸子掩住眸裡的那片波濤洶涌。
“皇上,世子與世子妃不願進來”公公頂着發麻的頭皮在下首稟報着,內心直誹腹,今兒個看來是不太平了,先是龍顏莫名大怒,再攤上藍世子這脾氣古怪的主,瞧現在的場面,像是又要有一場風波啊。
‘啪’一聲脆響,皇上冷然的將手中的奏摺往龍案上一擲,擡眸掃向窗紗外,沉悶的嗓音裡透着不快:“玄昊小子這又是在鬧騰什麼?朕這御書房你又不是第一次來,從前不都好好的,現在怎麼扭捏起來了”
“回皇上,此事不怪夫君,皇上要怪罪,便怪臣婦吧,因臣婦身子剛剛小產,而御書房又是皇上您這真命天子住的地方,臣婦此刻進去,怕是有污了聖地”
她這麼說着,可算是在情在理,畢竟這個朝代的人可是相當迷信的,天子的御書房,原本女子就不能隨意進的,更何況是身上帶着不利的女子,這女子小產,在這個朝代可是大忌,不宜在小產期間隨意進入別人的宅院,怕帶去晦氣,如今這皇宮內院的,又是御書房,自然是不能隨意進入了。
“無礙,朕特許你進入”皇帝沉悶的聲音傳來。
雲楚擡眸:“臣婦先謝過皇上龍恩,只是臣婦覺得,這御書房實乃真龍天子所在之地,臣婦自知身上帶着煞,不宜過擾,這往後國泰民安自然是及好,可這萬一…我是說萬一而已,皇上切莫計較”
不待皇帝說話,便又接着道:“萬一有個什麼,臣婦豈不成了這大罪人”
聽她的語氣,是堅決不打算進去了。
藍玄昊適時出聲:“臣子替楚楚謝過皇上體諒,只是這來人衆多,加上還有人帶傷在身,實在是怕污濁了御書房,臣便將要奏之事在外稟報便好”
兩人一唱一喝的,很是爲皇帝着想的樣子,還真是讓人無從反駁,即便對方是皇帝,你若是強要他們進去,便也就代表了,往後這國家要真有什麼動盪,肯定會有人拿今日這出來說事,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到時候說得好聽點是他這個皇帝體恤臣子,說得難聽點,便是他這個皇帝在陷臣子於不義之地,所以到時候就算是出了什麼事,也怨不得他藍玄昊。
着於深思考慮,皇帝還是多疑的,對於藍王府,皇帝本來就帶着幾分警惕,若是藍玄昊今日以這麼個小藉口,而暗地裡對帝位出手的話,那到時候即便真的是他狼子野心,他也不能過多追究。
所以,向微的深思過後,他也沒在要求他們入內,原本身爲帝王,他便是在裡頭聽着,下達着命令即可,只是內心那一絲小小的慾望,崔促着他的心裡,反倒是屈尊降貴的走了出去,眸光淡若的掃過眼前的衆人。
看着自己精心挑選的美人被整成這幅德興,個個梨花帶雨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更讓他覺得觸目驚心的是被擔架擡着的顧菊跟姚盈盈。
眉宇間閃過深深的厲色,將自己送去的人整成這幅德行,這是藍王府在向皇室挑釁麼,皇帝眉宇間閃過憤然,指着衆女子憤憤道:“玄昊小子,你到是給朕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就是這麼回事”藍玄昊甩甩雙手,沒有絲毫解釋,看着衆女子狼狽的模樣,沒有半絲憐惜。
雲楚眸光盈弱,好似小產這事讓她元氣大傷一樣,對上皇帝深沉的眸子,質問道:“皇上送這些女子到藍王府,可是說給夫君與臣婦解悶的?”
皇帝沉眉,雲楚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是令他內心一陣翻滾,強忍住那一絲火苗的跳動,讓自己看上去與先前並無二樣,良久才冷冷的點了點頭:“正如你所言”
“如此,皇上送這些美人過來,並不是給我夫君當側妃的?”雲楚眨巴着雙眼,又問道。
皇帝內心都亂成一團亂麻了,偏偏雲楚還本着這麼可憐兮兮的目光看着他,真讓他難以承受,只是雲楚這問題,讓站在皇帝身後的公公都有些側目了。
內心直直誹腹,世子妃啊,你平日裡不是挺精明的麼,皇上的用意當然在此,還用得着傻乎乎的問麼,說得好聽是解悶,可誰人不知,皇上送出去的美人,一般都會被收爲妾室或側妃。
對於雲楚的發問,皇帝一時之間也是不好作答,他的用意是人都會明白,雖然他旨意是送去解悶,但罷明就是在給藍玄昊送女人,只是這問題被雲楚搬到檯面上來說,也只得淡淡的點點頭,畢竟他派人傳的口喻的確是送去解悶的:“可以這麼說”
雲楚聞言,清然的眸子裡頓時溢滿可憐的淚水,憤憤的指着身後的那羣女人,很是不滿的怒指道:“皇上選人的時候怎麼也不挑幾個有教養一些的”
“瞧瞧這些個女人,一個個都愚蠢的以爲皇上你送她們去藍王府便是給我夫羣做側妃的,個個沒把我放在眼裡”
說着,轉悠到顧菊身邊,滿臉恨意的指着她:“特別是她,在藍王府我好歹也算是個正經主子,雖然曾經的名聲的確不太好,但也是夫羣名媒正娶入府的世子妃,還是皇上親自下旨欽定的世子妃”
“可這個女人呢,見了我這個主子,居然連聲問安也沒有,這人也不怪她,畢竟我大人有大量,不屑跟這小人計較,可是她居然如此不知好歹,居然敢以世子側妃的身份居,還對我這個正牌世子妃口出狂言,壓根沒將我放在眼裡”
雲楚氣憤的轉悠兩圈,盈弱的身子元氣大傷,好似再氣下去便會暈撅一樣,卻又堅強的撐着身子,定定的站到離皇帝兩米外的距離,也絲毫不覺得自己方纔吐出的是對皇帝大逆不道的逆言,依然用及憤怒的口吻連連指責。
“她如此不知好歹也算輕的了,可她居然敢囂張的將我這個弱女子推倒在地,害我失去了第一個孩兒…”
說到這裡,雲楚在眼眶中的淚水中是打轉着落了出來,好似隱忍許久,堅毅得讓人心底發疼,纖細的身影挺立,竟讓皇帝身邊的公公也不禁憐惜起她來。
不待皇帝發話,便又連珠帶炮道:“皇上,你也有爲人父過,相信你也懂爲人父的喜悅,而我,初爲人母,已經完完全全的準備好迎接這個孩子的到來,我會將我所有的母愛都給他,可是…就這麼猝不及防的,他就這麼沒了,被那個可惡的女人這麼一撞就沒了…”
“皇上,這些女人可是你送來的,我的孩兒沒了,他離開了我,你是不是也要負相對的責任…”雲楚嚴聲戾喝,沒有半絲開玩笑的意味,指着皇帝的眸子裡充滿憤怒。
讓一邊的公公不由爲她捏了把汗,這世子妃膽還真不是一般的肥啊,瞧她現在的模樣,就好像當日在大殿之上那清脆的一聲‘我嫁’,那是多麼的相象啊。
衆女子更是被雲楚的話給驚得冷汗淋漓,也不知道是在擔心自己的命運,還是在爲雲楚驚心,敢向皇帝討伐的人,這絕對是古往今來的第一個,難怪、難怪她能得藍世子另眼相待,她的勇氣與尊貴,那天然的氣質,都不是她們可以比得上的。
心驚的同時,卻又深感自形懺悔,若能再選擇一次,她們一定不會來當選這個美人,如果不當選這個美人,她們便不會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懦弱、沒用,更不會捲入這一場漩渦中,如今,不管雲楚會不會被皇帝處罰,她們的下場,卻只會有一個。
一來,皇帝若是應下了雲楚的要求,她們便是死路一條,二來,便是皇帝不應下,等待她們的也只有一條死路,被藍世子退回的人,再回到府裡,那裡是無盡的屈辱,只會被人嘲笑一輩子,還會由於這當選美人的身份,對自己議親也是有着終身的影響,被人退回的女子,還有誰會甘願名媒正娶,一個女子,若是沒人娶,在府裡定是受氣包,活路難尋,便是嫁人,也只能爲妾,受盡正妻的虐待,這對她們這些有着嫡女身份的人來說,簡直是比死還讓人難受的。
皇帝沉眉思索,鐵沉的臉上能看出他心底的不滿,只是雲楚卻沒有半絲畏懼,對皇帝來說,被一個女子這搬指責,自然是失了龍顏,可是看到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心底又是十分疼惜的。
再者,雲楚說出的話,還真是讓人無從反駁啊,這事,要真的細算起來,他還真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畢竟她小產這事就是從送美人開始的,此刻,皇帝也顧不上被折騰得慘模慘樣的顧菊與姚盈盈了,良久,才吐極淡定的吐出一句話。
“你想讓朕怎麼負責?”
雲楚抽泣着鼻子,對上皇帝深沉的雙眼,不卑不亢:“請皇上將這些女子如數收回,臣婦與夫君沒那個好命,能享受美人的伺候,這些女子若是在留在府上,只怕終有一日會將藍王府禍害到斷子絕孫”
皇帝心頭一震,看向雲楚的眸光裡多了幾分雜色,嗓音也不自覺提高几分:“這話有些重了”
“重嗎?呵…”雲楚臉上掛着一絲淚跡,隨手試了試,連連諷笑,淒涼的雙眼對上皇帝的深沉:“皇上可知身爲一個女子初爲人母有多喜悅,皇上可又知女子懷胎十月的辛苦,皇上可知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孩子相當於她的生命…”
“呵…”淒涼的笑意在嘴角延綿,不待皇帝回答,又自言自語的連連搖頭:“皇上怎麼可能會知道,皇上是男子,不用懷胎十月,自然不明白女子的苦”
“所以,對於你們男人來說,失去了孩子可以再有,可你們卻不知道,對於女人來說,失去了自己的骨血那是一種怎樣的痛,雖然他還沒出生,還沒成形…可是,只有再過八個多月,只差那麼些日子,待他出生,他便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是個可愛的娃娃,會說話,會衝我笑,會甜甜的叫我孃親,他還會長大,待他長大,他還會孝敬我,將來我還會有孫子,曾孫子…那些都會是我至親的人…”
“這些,皇上都想過嗎?”雲楚邊說,絕色的臉蛋上淚珠邊滾落,悽楚的模樣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將她攬入懷裡好好的疼惜,柔柔的泣音帶動所有人的思緒。
特別是在場的女子,聽到她對孩子的形容,更是好像感同身受,都開始爲自己的私心自責起來,雖然雲楚小產這事根本不是她們直接造成的,但是不是她們不當選這個美人,那個可愛的娃娃便會存活於世間,若沒有美人被送藍王府這一事,是不是世子與世子妃便會好好的,個個垂頭落起淚來。
這翻話,觸動着每個人的心底,甚至連藍玄昊,也被深深的感觸着,他是想過與她有個孩子,他也會好好疼愛,卻絕對無法理解她這種骨肉相連的痛楚,雖然她此刻說的全是在演戲,但他深知,她說的,絕對是每個女子的感覺。
他無法想象,這小產一事若是真的,將會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輕邁着步子上前,憐愛的將她涌入懷中,沉閉上雙眼,一幅痛思的模樣,他不是裝的,是真的在心疼她,更加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他一定要找到孃親,爲了這份骨血相連,更要給她一個溫暖的家,要提高自己的能力,更要擁有絕對的權利,不會讓自己與她受制於人,絕不能讓小產這種事成爲現實。
“楚楚,不要哭了”藍玄昊輕言出聲,如三月春風沐浴在人的心頭,與雲楚相擁的身影是這般和諧,兩抹素白,如同天仙下錯人間一樣,淡淡的憂光在兩人身上連綿着,讓人不自覺跟着溼了眼眶。
孩子對於女子的重要性,皇帝也是第一次聽到這般深刻的言論,生在皇室,他生性本不涼薄,只是經歷了一些事,讓他深深的明白,親情這個東西,對於殺人不見血的皇室來說,是多麼的奢侈,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自幼便經歷着明槍暗箭,什麼兄弟手足,骨肉親情,這些在他眼裡早已是個屁。
如今就被雲楚這般的提起,心口竟如刀絞般疼痛起來,深深的撕裂着他的內心。
“朕還能挽救什麼?”這話,帶着幾分沙啞,定定的看着雲楚的雙眼,卻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這是在對她說,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不需要皇上做什麼,只是臣不希望這些女子再出現在藍王府,臣有楚楚一個女人便已足夠,所以,這輩子,也只有楚楚纔會懷上我的孩子,而楚楚身子本來就弱,小產這種折騰,她經不起幾次”
“皇上若是疼惜微臣,疼惜楚楚,便請皇上將這些女人都收回,臣在藍王府很好,一點也不覺得悶,所以,臣不需要這些女人來解悶,只求皇上收回這個賞賜便是對微臣夫婦最好的疼惜”
藍玄昊清悅裡嗓音裡透滿認真,與雲楚夫妻兩人一條心,皇帝的思緒壓根沒在藍玄昊身上,雲楚心痛成這樣,他心裡何嘗好過,深擰的眉頭裡閃滿沉沉的苦色,他還是比較喜歡那個活躍的女子。
可是他若不收回這些女人,她便會一直這般的憂鬱,而以目前的處境,他也不可能將她納入後宮,更不可能說是金屋藏嬌,現在她這個樣子,怕是使計將她藏起來,他就是得到了,也只是個失了心的人。
他不能這麼做,他要的絕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思量再三,皇帝內心微微有了決定,只是對於這些女人,卻真是不太好處置,被帝王欽選入宮的女子,要麼就是送給臣子做妻妾,要麼就是進宮當妃子。
如果他把這些女人收回,便只能納入自己的後宮,只是…這明明已經賞出去的人,再收到皇宮後院,這要是傳出去,讓他的名聲往哪擱,一時之間真是千思百慮。
且不說雲楚的模樣讓他心疼,便是他不心疼,他們的理由也足夠讓他將這些女子收回,否則就顯得他這個帝王有些混帳了,禍害了人家的孩兒不說,還想讓藍王府斷子絕孫,這個罪名,他可背不起,現在的立場真是左右爲難。
“請皇上將臣女賜死”幾名女子當中,不知道是誰突然跪上前兩步,看藍玄昊與雲楚兩人相依偎的身影,直覺得是自己有錯,害雲楚失了孩子。
“請皇上將臣女也賜死”隨後又有人跟着附和而上,眸子裡皆閃過堅定的光芒。
……
皇帝真是越發覺得自己這帝王當得很窩囊,從何時開始,竟連自己做一個決策也要如此爲難了,這些女子送不得,殺不得,留在皇宮也不合適,一時之間還真是沒有很好的解決方法,可看着藍玄昊與雲楚一幅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他真是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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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耐哇,失眠了,頂着黑夜當白天用的,肯定會有好多錯別字…表拍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