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擋我娶妻者死
“原來是早有預謀啊”衆人皆呼。
“我就說這雲二小姐膽子怎麼這般大,居然敢私自代姐替嫁,原來有云將軍撐腰啊”
“是啊,雲將軍的膽子也太大了點吧,居然敢忤逆聖意”
“早聽說雲將軍嫌惡大小姐,我先前還不信呢,這好歹也是自個的女兒,如今看來,這還真有其事啊,雲將軍當真嫌惡大小姐到了非一般深的地步,居然連她的婚禮也要故意破壞,居然妄想讓自己寵愛的女兒替嫁”
“對呀,還有這雲二小姐也太不要臉了吧,藍世子及冠之日她怎麼不揚言要嫁給他,等見識了藍世子的溫柔時倒是看上人家了,居然使如此下三爛的手段”
“也不知道如今大小姐身在何處?莫不是遭遇不測了?”這個猜測一經暴出,所有人看雲上天的目光就顯得更是意味不明瞭,好似雲上天真的將雲楚給謀害了一樣。
“依我看大小姐十有八九已經遭遇不測,否則這二小姐若真嫁給了藍世子,大小姐定然會鬧騰啊,而且大小姐還懷着藍世子的孩子呢,到時候這事一鬧到皇上面前,大小姐肯定得把這世子妃的位置給奪回來呀,到時候肯定會掀起一翻軒然大波,所以,依我之見,死人是安全的”
一個藍衣公子口語連珠,像個說書先生一樣,將他幻想的場景是說得如現在眼前,好似將來被揭開真相的那一場風波就顯現在眼前,衆人不由被他說的心神跟着去。
看向雲上天及雲珠兒的目光是越發鄙夷了,不少人嘆道:“都說虎毒不食子,這雲將軍也太狠了點,平日裡還真是看不出來呀”
“是啊,就算偏心,也不能偏成這樣啊,皇上明明賜婚的對象是大小姐,這怎能隨意替換,就算大小姐是雲夫人與他人生的,但大殿之上,皇上指婚的明明就是大小姐,雲將軍居然妄想用這個理由替自己寵愛的女兒謀出路,當真是過份啊”
“對啊,雲將軍,這可使不得,這可是欺君啊”有些年長的勸說着雲上天。
雲上天一張臉鐵沉沉的,憤怒的眸子也不知道該找誰發飆,這裡那麼多人,一人噴口口水就足以將他淹死了。
只得恨恨的看着口不擇言的雲珠兒:“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等逆女,居然如此胡言亂語,自己妄想頂替嫡姐不說,居然還將事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連自己親母也去冤枉,前兩日你爲了藍世子跟嫡姐反目,爲父把你關在小院裡就是想讓你好好的反思,沒想到你居然違抗我的命令,居然敢私自偷溜出來,這也就算了,居然還私自替姐出嫁”
“你給我說,你把你大姐怎麼了?”
雲上天不能把皇上的意思說出來,而自個面對這麼多人的脣槍舌劍,所幸把心一橫,將一切都推到雲珠兒頭上,他以爲這樣一來也能挽回一點先前失去的面子,事實上趙如發的名聲被毀,他不覺得有什麼,但被人說成帶綠帽子多年,他無法接受。
雲珠兒聞言,本就彷徨的心頓時涼到骨子裡,眼角的淚水也頓時凝在眼角,若說雲上天打她讓她痛心,那她此刻算是徹底的死心了。
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卻壓根沒想到連父女也是如此,她曾以爲的親情居然比紙張還要薄,一撕就破,惶恐,絕望,透心的涼意讓她臉色僵硬許久。
最終她沒再落淚,卻是涼涼的狂笑出聲,帶着濃濃的諷刺:“你當真是那個疼我、愛我的爹爹麼?”
雲珠兒那空洞無神的目光讓雲上天也感覺很是不忍,畢竟是他的心頭肉啊,但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只得硬着心對一邊的下人吩咐:“來人,將二小姐給我帶回院子,好好的看着,沒我的命令不許放她出來”
這邊吩咐完,臉色很是難看的對衆賓客訕訕的說道:“真是抱歉,本將爲父不嚴,讓各位看笑話了,本將也沒想到這逆女居然敢如此大膽,小女說的話,還請諸位不要放在心上,將軍府的大小姐就是雲楚,根本沒有那檔子事,我的夫人一直都很潔身自好,又怎麼可能與他人苟且,都怪這逆女愛慘了藍世子,才整出這荒唐的一幕,當真是讓諸位見笑了,日後本將定當好好管教這逆女”
這翻話下來,衆人神色不明,這出鬧劇實在太過突然,看雲上天說得似模似樣的,但是雲珠兒說的也如同真的一般,此刻無論雲上天怎麼解釋,那朦朧的曲線總是在衆人腦海裡來回竄動着。
對於喜歡看熱鬧的人來說,他們自然是更願意相信雲珠兒說的了,但是礙於雲上天的強言解釋,他們就是有什麼想法,也不好說什麼,只得故作明白道:“哦?原來是這個樣子”
如此一來,雲珠兒算是成爲衆矢之的了,各種各樣鄙夷、不屑的目光紛紛朝她射去,將軍府的下人聽雲上天的命令,趕忙上前架住雲珠兒,想要將她帶下去。
雲珠兒憤恨不已,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極絕望的眸子看向雲上天:“你可真是我的好爹爹啊…呵呵…”
諷冷的笑聲在整個大廳中傳開,極蒼涼的笑聲,那是被至親之人背叛後的絕望,雲珠兒帶血的眸光掃過衆人,諷聲怒道:“你們不要被雲上天這僞君子給騙了,我告訴你們,他不過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而已,是他親口對我說,他有辦法讓我嫁給藍世子,也是他信誓旦旦的說這一切不會有問題”
“呵…如今事情被揭穿,他居然將所有過錯都推到親女兒頭上,你們說他是不是僞君子,是不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最後那半句,雲珠兒幾乎是撕心竭裡的怒吼,淒厲的吼聲讓人聽了感覺心裡涼涼的,雲上天先前所言,就算是有人願意相信,也被雲珠兒這番咆哮給壓下去了。
雲上天一張臉別提有多難看了,黑到不能再黑,上前歹着雲珠兒便又是兩個巴掌,咆哮聲讓人心驚:“當真是反了你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是從哪裡學來的,平日裡的教養都哪裡去了”
雲珠兒諷笑:“呵,教養,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尚且如此,我這個女兒能好到哪裡去,哈…”狂笑聲放肆不已,雲珠兒是被氣得沒有理智了。
雲上天就更不用說了,當着衆賓客的面,他今天的臉面算是丟盡了,臉色都黑到扭曲,恨不得一巴掌就拍死雲珠兒。
蘭秋愣愣的站在那裡,慌亂得不知所以,她壓根插不上話,若是介入進去,會連帶她一起扯上,一個是女兒,一個是心愛的夫君,若她是雲珠兒名正言順的的親孃,說話或許方便些。
可如今看他們兩父女相互對峙,她卻是半點法子都沒有,眉頭擰得死深,急得在那裡亂轉,那些對雲上天不利的言論,更是將她淹沒得幾近喘不過氣來。
衆賓客今兒個算是看戲看得極盡爽了,他們見過夫妻反目,妻妾爭吵,但父女之間鬧騰到這個地步,還真是頭一次見,只能說,這兩父女都一個德行,那就是自私自利的主。
所以一點小事就會讓他們相互的推來推去,最後落得個雙雙不利的下場。
如雲珠兒所說,要他們看來,這分明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若非你雲將軍如此,怎能生出這等女兒來,個個抱着看好戲的心態在那裡看他們父女相互掐。
藍玄昊那邊,一路直奔靜雅院,院裡的守衛及宮婢看到藍玄昊那抹妖紅的身影氣勢煞煞,襲天而來的寒意讓他們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子,卻沒太過在意,因爲來人只有藍玄昊一個,而他們可都是大內高手,但也是打起了精神,雖然腦子還有些迷離,總會浮現雲楚那抹鮮紅的蒼涼。
藍玄昊擡步,睨眸冷冷,寒光閃現,冷冷的掃過一排排的守衛,邪魅張揚的笑意在脣邊浮現,沉重的腳步聲每步都踩在衆人的心頭,令衆人的呼吸一緊再緊。
“藍世子請留步”最邊上的一名守衛心頭也是緊緊的,卻還是出言阻止他的步伐。
藍玄昊並未言語,低垂的眼眸張開,冰冷的寒意直射在守衛身上,刺骨的寒意好似一把利劍,讓檔住他的守衛瞬間感覺寒意周身襲來,冰寒徹骨。
“敢擋本世子娶妻者”清悅的嗓音明明無比悅耳,卻沉重得好似天來地獄的修羅,陰冷的口吻讓他們不由的緊了緊身子,在衆人警惕的目光下緩緩吐出最後一個字:“死”
話落,一個優雅的拂鬢之勢,擋住他的這名守衛瞬間呆滯,待藍玄昊從他身前走過。
‘砰’的一聲巨響,那名守衛直直的往前栽下,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角,只有那絲絲血跡凝在小石道上,才召示着此人已死。
衆人再也不敢有半絲鬆懈了,打起百分百的精神,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好似這樣能讓他們更有底氣一點一樣。
兩步走過,下一個守衛身子都有些發抖了,不知道該不該攔,剛纔他離得最近,卻也沒看到藍玄昊是怎麼出的手,明明吸見他輕輕揚了揚手臂,根本沒有碰到人,那人就死了,他真怕下一個會是自己,眸子裡滿滿的全是畏懼。
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該不該擋,直到守衛頭頭走過來,恭敬的對藍玄昊道:“還請藍世子不要爲難屬下們了,雲大小姐的確不在這院子裡”
“本世子要娶的可不是雲大小姐”藍玄昊犀利的指出他們話裡的漏洞,守衛頭頭心底頓時一驚,這事根本沒有外人知道,藍世子怎麼可能會知道,下一秒,又聽到藍玄昊清悅的嗓音冷冷:“本世子要娶的是我孩兒他娘”
這話用意很明顯了,雲大小姐這層身份或許可以改變,但他孩子的娘這是任何人也無法改變的。
守衛還想拿什麼來辯駁,已經無話可說,只得強硬道:“屬下只是奉命行事,不準任何人踏入這院子半步,還請世子留步”
如此,算是撕破臉皮了,藍玄昊寒寒的眸光冷凝無比:“奉誰的命?”
“自然是皇上”守衛頭頭揚言道,他以爲這樣藍玄昊便會有所顧及。
哪想藍玄昊都沒給他一個正眼,守衛頭話音剛落,下一秒便直接被藍玄昊一掌拍飛,眼看守衛頭頭的身影如拋物線般往院外落去,衆守衛不由有些慌了,他們現在可是羣龍無首啊,這藍世子實在太變態了,要知道他們的首領在他們裡邊可是武功最高的,居然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被藍世子一掌拍飛,實在太恐怖了。
藍玄昊口吻裡冷意襲來:“真是膽大,哪裡來的阿貓阿狗,居然也敢冒充皇宮守衛,你們當皇上是出爾反爾的小人麼?這聖旨賜婚他會拿來當兒戲?”
一步步朝主閣逼近,這些守衛是慌張得不知所措,卻無人敢再伸手擋他,他們可不想連反應都來不及便直接損命,最後只得齊齊亮出腰牌:“藍世子,我等真是奉皇上的命令行事”
藍玄昊挑眉,微收起身上的煞氣,那冷意卻依然在不停的往外散發,一目掃過他們手中的腰牌。
脣角閃過絲絲不屑的笑意:“還真是面面具備呀,連腰牌都刻好了,如此本世子就替皇上清理你們這些蛀蟲了,我倒要看看,是誰敢這般膽大包天,連皇宮侍衛也敢冒充,居然還假傳聖意”
嚴厲的話音一落,寬大的紅袖輕卷,刷刷的,衆人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便只見手中的腰牌齊齊朝藍玄昊飛去,如數的卷在他的袖子中。
擡手,藍玄昊如天人般的身影迷人,拿過這二十幾道的腰牌,帶繭的指撫過那腰牌上大內侍衛的字樣,脣角滑過絲絲邪笑,一派風輕雲淡道:“這字樣倒是模刻得跟真的一樣”
頓了頓又道:“只可惜,假貨始終是假貨,不管你們如何冒充,我也不會相信的”
藍玄昊挑眉,掃過衆人驚慌失措的臉頰:“本世子始終相信,皇上不會這般昏庸,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言下之意就是,他們若真是皇帝派來的,那隻能說明皇帝是個出爾反爾的小人,明明指婚了,卻故意阻擋這門婚事。
這些守衛是完全沒哲了,明明計劃一切順利,按理說藍世子應該到明珠院去迎親了,怎麼反倒跑來這小院了,雲將軍不是都已經安排好了嗎?怎麼還會出現漏子。
若是他們硬碰硬,討不了好的絕對是他們,若是不攔,那皇上那裡又不好交待,個個眉頭苦擰,最終還是決定執行皇帝的命令,個個齊齊動作,將藍玄昊圍饒在中央,準備大動手腳了。
藍玄昊冷眸,口語陰陰的吐出兩個字:“找死”
衆人齊齊朝藍玄昊進攻,手中的利劍刷刷的拔出,藍玄昊一襲妖紅灩灩,散發着清冷光華的銀邊在烈日下灼灼生輝,在衆人拔劍的瞬間抽身飛起,不待衆人反應,妖紅的身影瞬間消失,衆人拔劍一擁而上,卻是差點刺到了自己人,趕忙收回劍,這邊還在驚鄂人哪裡去了的時候。
雲楚輕靈的身影椅在閣前,不知何時準備好的紗縵朝藍玄昊拋去,煙紫的紗縵輕揚,好一幅唯美的畫面,飛身在半空的藍玄昊脣角勾起一絲邪笑:“還是娘子你懂我”
一個凌空躍下,藍玄昊穩穩接過煙紫的紗縵,身形靈活的幾個迅閃,那些還在雲裡霧裡的守衛瞬間就被捆得死死的,被捆成一推,人擠人都擠出一身臭汗,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手法,害他們居然連手都無法挪動半分。
而他們武功雖高,卻也不無爭開這紗縵的鉗制,首先他們的內力還不夠變態,再一來,就算有足夠的內力,那麼多人被捆在一起的情況下,就算是用內力撐開,也會傷及周邊的同伴。
雲楚椅在閣前,完全是以掀賞的眼光看着藍玄昊那妖孽的身影在那裡不停的活躍,不像是在對付敵人,反倒像是在表演輕舞,眸底的讚賞自是不用多說,她現在最高興的就是,大婚了,她終於可以擁有那至高的內力了,那這鬼魅般漂亮的手法,她也可以擁有。
“天、這纔是主子的真本事吧”青語是瞠目舌結,害她先前還擔心自家主子會應付不來那麼多高手,哪想他都不用半招,就將他們完全制服,她不得不懷疑自己的眼光了,看來她實在是低估了主子的實力。
想到這個,內心又有些擔心起來,想到前兩次他受傷,內心微緊,主子的身手如此變態,能傷了他的人,定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這更讓她覺得,有必要繼續提升下自己的實力了,她一直以爲自己的身手算是利落了,如此看來,她所會的,還不及主子的十分之一啊,以底閃過堅定的想法。
“的確很漂亮,若是讓他在人前表演,一定能賺上一大筆銀子呢”雲楚口吻淡若。
青語那滿心豪情壯志瞬間被她的話給淹沒了,我的小姐啊,除了賺銀子,你就不能想點別的嘛,再說了,藍王府很窮嗎?至於讓你天天惦記着銀子,還想犧牲主子的色相。
青語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囉嗦了,往日有青言在,她自然可以淡定的看戲,這會青言一走,她直接接觸到雲楚時,這才發現,跟這個小姐在一起,人也會跟着變,果不其然啊,青語眉頭擰擰。
“藍世子,你不能這麼做”那些被捆在一起的守衛不停掙扎,上從空看,下邊密密麻麻的圍成一個大餅,那些宮婢被夾在中間,被一羣男人圍着,真是要多不爽有多不爽。
咿咿呀呀的聲音傳來,藍玄昊輕揚着步子朝雲楚走去,看她那目光裡有着滿滿的癡迷,所幸再賞她一個電眼:“娘子對爲夫的傑作可還滿意”
那電眼真是讓人心頭軟酥酥的,可不怪雲楚沒節操,實在是藍玄昊太過妖孽了,今日這身喜服套在身上那更是令人移不開視線,更別談他還對她放電了。
下意識的便點點頭:“嗯,漂亮”
這一聲漂亮也不知道說的是人還是他的身手,不過這對藍玄昊來說都無關緊要,反正都是讚美他,脣角滑過絲絲得意的笑。
朝青語打了個手勢,示意青語把那些人處理好,青語會意,立刻消失在他二人眼前,從他們每個人身上掏出貼身帕子,先堵住他們的嘴。
“現在是不是覺得爲夫越來越帥了”藍玄昊很是自戀的說着,雖然他本就有那個自戀的資本。
雲楚笑意柔柔,她倒是像看到好多坐小金山在向她招手,甜甜道:“何止是帥,簡直是帥呆了,酷斃了”
這聽着讚美的話,卻讓藍玄昊笑意輕揚的眉頭莫名的沉下幾分,怎麼感覺背後涼嗖嗖的呢,再看雲楚的眼神,癡迷裡還帶着絲算計,不禁內心誹腹,這女人又在打什麼主意。
口裡卻調侃道:“既然娘子覺得我這般帥,先賞一個香吻如何?”
不同於平常的藍玄昊,讓被捆住的衆人都驚掉了下巴,那個痞着索吻的真是方纔那個冷血修羅麼?這實在太令人驚悚了。
雲楚迷離的眸光頓時清醒,沒好意的斜了他一眼,懶懶的轉過身子不再看他:“這還沒大婚,就想佔姐便宜”
藍玄昊頓時感覺滿額黑線直冒,這女人變臉也太快了吧,修長的手臂扯過她的素手,雲楚觸不及妨,還未邁進門檻的腳頓時被踉蹌住,一個旋轉正好落入他那寬厚的懷裡。
“幹嘛,你還想玩強吻不成”對上他那妖孽的眸子,雲楚沒好氣的哼嘰着,看他雙眼裡滿是淡淡的春意,怎麼都感覺自己像是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藍玄昊手下微微一擡,直接將她公主式的打抱在懷裡,口裡卻是懶懶的迴應着:“我可沒你這般如狼似虎,就算要強吻,也得等拜了堂不是”
“那你拉我作死啊”雲楚臉色微黑,她最討厭失去自由的感覺,雖然被他抱着算是一種享受吧。
“廢話,現在吉時都快過了,本世子好不容易擺平了這些人,不趕緊將你迎出去,難不成你還真希望我把那個髒女人娶回去不成?”藍玄昊沒好氣的哼嘰着。
瞧他說的,好像他娶了雲珠兒她便會吃醋一樣,真是怎麼聽怎麼不爽,沒好氣道:“娶妻的是你又不是我,你愛娶誰關我屁事”
“當真與你無關?如此,那要不我免強娶了雲珠兒算了,反正左右就是一個女人而已,只是那玉扇,我若娶了她,你怕是得不到了”藍玄昊言語意味深長,故意把尾音拖得長長的。
雲楚聞言,原本有些掙扎的身子立馬安份下來,把腦袋乖乖的靠在他懷裡,也不跟他鬥嘴了,嗓音甜甜:“咳、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不必這般認真的”
藍玄昊餘光掃過那恬靜的臉蛋,內心蕩起絲絲開懷的漣漪,這女人啊,還真是隻有玉扇能制住她了,藍玄昊不免有些哀嘆,喜歡上這麼一個女人,是他的榮幸還是不幸。
卻是緊了緊手心:“告訴你,若再敢跟我說讓我娶別的女子的話,我定會乖乖聽命,然後你就再得不到那玉扇了”
“知道了,我再不會說了”雲楚嗓音溫柔的應下,內心卻直直誹腹,等我得到玉扇把內力拿到手就走人了,管你娶十個還是八個老婆。
雖然是被威脅而應下的話語,但藍玄昊聽着就是覺得怎麼聽都怎麼順耳,嗓音溫潤:“這才乖嘛,來喚聲夫君來聽聽”
藍玄昊一路抱着她緩緩朝正廳前去,明明可以用輕功,卻故意拖慢着步子,兩抹妖紅繾綣,在這花園小道上形成一幅絕美的風景。
特雖是藍玄昊那酷酷的身影,溫柔的目光,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雲楚小鳥依人般的窩在他懷裡,怎麼看這畫面怎麼溫馨。
絲毫不知道正主正鬥得厲害呢,雲楚笑意揚在臉上,說出的話卻有些咬牙的意味了:“夫君這個詞太難聽了,要不換個別的吧”
想到這朝代的女子聲音嗲嗲的喚夫君,她就覺得能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
“那就叫相公”藍玄昊理所當然。
“叫你妹”雲楚直誹腹,嗓音低低的哼嘰着,好在藍玄昊也沒細聽,深深覺得自己爲了那玉扇也太過忍氣吞聲了,但想到藍玄昊先前表演的那一幕精彩絕綸的身手,先前那點想法瞬間又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這個也不好聽”這是她得出的結論。
“嗯,那叫官人吧”藍玄昊凝眸閃閃,今兒個他還真就跟這扛上了,好似雲楚若不喚他一聲,便會不依不撓一樣。
雲楚那個汗啊,最後還是非常不情願的道了句:“算了,一個比一個難聽,還是叫夫君吧”
“夫…君…”雲楚學着那些女人噁心的聲音,嗲嗲的,故意拖長了尾音,連她自己都被激起一身雞皮疙瘩,更別說藍玄昊了。
那原本帶着絲得逞輕笑的脣角瞬間僵住,臉色也是微微僵硬,有些不自然的應了聲:“嗯,真乖”
頓了頓卻又道:“算了,以後你還是叫我昊‘吧’”
要是天天一道聲音在自己耳邊那般難聽,他覺得他肯定受不了,還不如喚名字來得實在。
雲楚脣角滑過得逞的輕笑,微搖了搖頭:“昊不好聽,嗯,依我看,還是叫小玄玄吧”
這話一落,直接引得藍玄昊腳下步子一個踉蹌,雲楚故作不解:“怎麼了,難道不好聽?小玄玄、小玄玄、我瞧着挺好,挺順口哇”
藍玄昊臉色瞬間轉變,他真是服了這女人了,趕忙打住:“好了,咱先不討論這個話題”
這可是你自己先惹起來的,雲楚內心都笑開了一朵花,真沒想到藍玄昊這貨還這般的好捉弄啊,簡直得瑟死她了。
“對了,你的聘禮呢”雲楚忽然想到這個,那可是一百萬兩啊,總不能被雲上天給得了去。
藍玄昊額角的黑線是一冒再冒,真的好想哀怨一句,別的女子大婚都是想着成婚了,要如何如何,這女人怎麼就只記得銀子。
要不是還抱着她在懷裡,他真想撫額撐樹。
“你就不能想點別的麼?”藍玄昊有些哀怨,酷酷的身影與他吐出的言語那是及爲不搭嘎。
“是你自己說的砸鍋賣鐵也要給一百萬兩黃金的”雲楚死也不會忘記這回事的。
藍玄昊無語望天,無耐道:“好了,你放心吧,一百萬兩黃金早擡來了,正在大街上呆着呢,你現在只要乖乖的跟我走,然後黃金就是你的了”
雲楚一聽在大街上,卻是慶幸了:“還好你沒擡進來”
“知道你捨不得給雲上天,所以我壓根沒打算擡進來”藍玄昊很是瞭解她,他準備的銀子,自然只能給他的女人。
“我可警告你,那既然是下給我的聘禮,你就休想擡回藍王府,那些黃金只能是我的”雲楚可是相當謹慎,她以爲藍玄昊不將黃金擡進將軍府,是還想着要謀回藍王府呢,畢竟古語有云,娶妻娶妻,自然是將妻子的所有物一併取走了。
藍玄昊真是無語到及點,低頭看她那防備的小眼神,真是怎麼看怎麼不爽,那張嘴還在一下不停的沒完,這要是說別的,他也就算了。
可在這大婚之日,這女人怎麼如此沒情趣,滿口金子銀子的,毫不客氣的俯頭,宣薄的脣直接堵上她那水潤的紅脣,將她還想說的話直接堵在嘴裡,細細的品味着這個親吻。
雲楚真是服了這貨了,一邊吻着她腳下的步子還照樣不誤,溫溫潤潤的軟脣她不是第一次感受了,她也不是厭惡反感,只是這場面,會不會太過怪異。
餘光瞥過兩道的人,見他們用各種怪異的目光掃過來時,她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從脣縫裡擠出來的字眼:“死妖孽,你吻夠了沒”
藍玄昊依然不爲所動,沒鬆脣角,緊抱着她雙上身的手臂冷冷撫上她的雙眼,讓她把眼睛閉上,也學着她嚅嚅的吐出幾個字眼:“關鍵時刻,能專心點麼”
雲楚真是想要暴走,偏偏還爭不開他的鉗制,現在連眼睛都給蒙上了,深深覺得在這妖孽面前,她真是一點反坑的餘地都覺得,不由覺得自己真是太沒用了。
算了,就當眼不見爲淨吧,雲楚只能這麼想着,反正這妖孽的親吻她也不討厭,要她說就是有白白的豆腐吃,不吃白不吃,所幸捧着他的腦袋狂吻起來。
這一幕在外人看來真是要多詭異有多詭異,也只有藍玄昊內心蕩起絲絲漣漪,誹腹道,這纔是她的小女人嘛,他就說自己怎麼這般沒有誘惑力了。
走到那片樹林,藍玄昊所增飛身旋起,找了個相對好坐的樹枝坐下,好好的品味這個親吻。
直到兩人都感覺呼吸有些不順暢,藍玄昊這才鬆開脣角,狹長的眸底充滿無限魅惑,雲楚都覺得身子有些軟軟的,緊閉的眸子驀然睜開,四目相對的瞬間,竟讓她有些心猿意馬,一股無形的電流在兩人之間來回涌動着。
竟讓她臉色莫名一陣微紅,不由覺得自己真是太沒用了,總是被這妖孽迷惑道。
趕忙移開視線,想要逃離,起身之跡才發現自個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坐在他腿上,而這個死妖孽居然還是坐在樹枝上,這一起身,身子直直朝樹下墜去。
讓她心底頓時一緊,這樹夠高,摔下去不死也半殘。
“你急什麼”藍玄昊緊跟着飛身而下,從她身後拖住她的身子,將她緊緊的攬在懷裡,兩道身影緩緩的從上空落下,妖紅的裙襬如勾紅的火焰灼灼迷人,散發着一陣陣的紅色光圈。
那些經過的小廝婢女是驚呆了雙眼,皆嘆:“好一對絕色壁人”
“簡直是天仙配呀”
“真沒發現原來我們的大小姐居然這般絕色”
“還有藍世子,真的是好溫柔啊”
……
這一幕引來不少噓嘆,雲楚卻是心微亂,直感覺面色一陣發紅,特別是對上藍玄昊那狹長的眸底的溫潤時,更是有一陣的窘迫,忙撇開頭,沒好氣道。
“什麼時候跑到樹上去了”
藍玄昊挑眉,看到她臉上閃過的窘迫,內心揚起絲絲笑意:“沒想到你竟如此癡迷於本世子,居然吻我吻得連人事都分不清了,我很榮幸”
“丫的屁話”穩落地之後,雲楚沒好氣的推開他的身子:“誰讓你長得這般妖孽來着”
“告訴你啊,少給我頂着這張臉出去勾人,省得那些無知少女被迷惑得暈頭轉項,連撞牆都不知道”雲楚一邊往正廳方向走去,一邊沒好氣的嘀咕着。
藍玄昊卻逮住字眼:“我可以自戀的認爲你是在吃醋麼?”
“我這是爲了整個金奚皇朝的治安着想,少在這裡自戀了”雲楚辯駁道,事實上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要說那句話,就是想着他的模樣,再聯想到如此迷人的身影,定會讓不少女子癡迷吧,那話就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了。
“真的只是這樣?”藍玄昊快她兩步,定定的擋住她的步伐,板着妖孽的眸子眸光灼灼的看着她,雲楚本就有些窘迫的低頭在走,被他一擋,瞬間便撞上他那堅硬的胸膛。
藍玄昊脣角的笑意不曾收斂,帶着十足的玩味:“你就是愛上我了,也用不着一次次的投懷送抱的,你若想我抱你,直說就是了,本世子一點也不介意的”
話落,不待雲楚有所反應,修長的手臂再次輕靈的將雲楚打抱起。
“你特麼還抱上癮了是不是”雲楚沒好氣的憤憤道,一邊想掙扎下來。
藍玄昊懶懶的嗓音直接打斷她的動作:“別白費力了,到了我的懷裡,你何時能掙出來”
雲楚瞬間如霜打的茄子般,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事實,如此,自己的行爲還真是在這裡白費力,所幸將全身重力完完全全的壓在藍玄昊身上,軟軟的靠在他懷裡閉目養神。
內心卻定定道,‘女子報仇不在一朝一夕,等我拾得內力,定要將這一切都雙倍討回來’。
藍玄昊看她瞬間的變化,沒有絲毫意外,好似早料到她會這般一樣,脣角絲絲邪笑直繚繞了所有人的雙眼。
待他們趕到正廳時,雲珠兒跟雲上天正在那裡鬧得兇狠,衆人看戲那是看得不亦樂乎。
藍玄昊抱着雲楚的身影飛身略去,緩緩的落在正廳中央,雲上天跟雲珠兒齊齊停住了相互的爭吵,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藍玄昊與雲楚身上,衆人更是被這絕配的一對壁人給迷離住了雙眼,這人怎麼長得如此精緻,簡直是上天創造的完美藝術品。
“這、怎麼可能”雲上天驚鄂,壓根沒想到藍玄昊居然去靜雅院把雲楚給接出來了,要知道那裡可是有層層高手啊,都是聖上派來的大內高手,武功便是比他也差不到哪去的。
雲珠兒本就暴紅的雙眼更是幾乎都要瞪出來,藍玄昊如此溫柔的抱着她,直讓她近乎瘋狂,沒有理智的撕心大吼,朝藍玄昊撲過去:“你放開她,放開這小賤人,我纔是你的世子妃,不是這個賤人,你怎麼可以抱着她…”
“怎麼可以…”雲珠兒今日本就受了很大的刺激,再看到自己心心念唸的男子居然抱着她最恨的人,那滿心瘋狂瞬間一點就燃。
藍玄昊冷眉,周身的寒意不自覺散發,下意識的躲開雲珠兒的撲過來的身子,定定的穩住身形,這纔將雲楚放下,藍住她的細腰雙雙看着這一幕好戲。
“怎麼?今日雲二小姐也出嫁?”藍玄昊嫌惡的看了眼地上的雲珠兒,好似不知道這出鬧劇一樣,冷冷的對雲上天說道。
雲上天一張老臉早已失了顏色,藍玄昊雖然年輕,但他周身的煞氣卻是他從未感受過的,今日發生的一切衆人都看在眼裡,他根本無法狡辯,又不能把皇帝的意思公之於衆,只得強忍着這口惡氣,把這一切都歸根到雲珠兒身上。
卻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藍玄昊了,輕風身姿清冷,大步走到藍玄昊跟前,給他說了一遍這裡發生的事。
輕風越說,衆人只感覺整個大廳的溫度在不斷下降,讓他們覺得寒意層層,不自覺的抖落幾層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