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之演不緊不慢拱手說道:“老臣沒有做過,不知道他爲什麼要誣衊老臣。”
“真的是誣衊嗎?”葛珏義盯向不悅叱喝,頓了一會,他又看向老皇帝說,“陛下,臣有證人。請允許他上殿來。”
老皇帝點頭說:“帶上來吧。”
不一會兒,兩個侍衛押着一個人進來,左列的赫連北淳眸色微緊,他認得被押進來的男人是誰,就是那天他派出去辦事的人。
葛珏義指着跪在殿前的男子冷聲說道:“陛下,根本沒有什麼舞姬之爭,什麼跳樓,什麼畏罪自殺,一切都是這個人去安排的,幕後的人就是韓之演!爲的就是給自己開脫罪名!”
“請陛下饒命!”跪在地上的侍衛一連磕了幾個響頭說道,“都是胤國公指使奴才辦的!奴才只是奉命行事!請陛下饒命!”
韓之演微微陰下寒目睨向他。
葛珏義不顧他的目光又轉向老皇帝說:“陛下,正如絕筆信上說,韓之演不僅想對付臣的閨女,還要對付那舞姬,否則也不會不準任何人進大牢盤問,如果不是翊王爺帶人保護嫌疑犯,恐怕早就被他殺人滅口了。”
“本國公只是以防萬一。”韓之演不以爲然說道。
“是嗎?”葛珏義冷嗤一聲反駁,“如果你不是做賊心虛,怎麼會派兵去鎮守?區區一個舞姬,還值得如此勞師動衆?”
韓之演沉了沉厲色。
葛珏義又一連帶打指責:“你先借小舞姬羞辱我家閨女,製造矛盾,再借小舞姬當藉口爲自己洗脫罪名,還有什麼可說?這朝中,除了你韓之演,還有誰能隻手遮天!”
“……”聽見這話,衆人不由得吸了一口寒氣,連龍椅上的皇帝也嚇了一驚。
韓之演不緊不慢轉向老皇帝說:“陛下,你也認爲是老臣做的?”
“這……”老皇帝像是懼怕他眼裡陰翳的鋒芒,打了一個嗝,再輕扯嘴角苦笑說,“現在人證物證都指向你,你得趕緊給自己找個說法呀。”
葛珏義氣急敗壞說道:“陛下,還有什麼說法,分明就是他動的手腳!”
“葛愛卿稍安勿躁。”老皇帝壓壓手平心靜氣說,“朕知道珍格郡主受了委屈,你總得給韓愛卿自辯的機會,我們不能委屈了忠良。”
赫連翊的嘴角禁不住勾起一抹輕蔑的冷弧。
忠良?他配得上這兩個字嗎?
葛珏義憋着氣別過臉去。
韓之演睨了他一眼冷聲說道:“老臣跟福王爺雖有矛盾,但也不至於拿一個小姑娘做文章,即使珍格郡主出事了,對老臣一點好處都沒有。”
“胤國公這話似乎不能代表什麼。”赫連翊淡若笑說,“沒有好處,不代表你不會去做。”
韓之演陰冷看了他一眼再轉向老皇帝說:“回陛下,聽說這件事跟老臣有關後,老臣也已經徹查了一下。這所有的事情都是出自老臣的一個不懂事部下。”
隨後一個披頭散髮的男子撲跪到大殿之上瑟瑟發抖說:“回陛下,罪臣嶽丁宏,因爲福王爺無故參了胤國公一本,福王爺冤枉胤國公在先,罪臣看不過去,所以派人給珍格郡主下毒,給福王爺一個下馬威。那小舞姬又正好跟珍格郡主有矛盾,所以纔出此下策。請陛下恕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