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墨用修長的指優雅的拿起夜雪面前的水晶杯,迎着燈光欣賞裡面鮮豔的紅色,沉冷的聲音閒閒道:“確實與玉杯盛來不同。”
夜雪看了一眼放在公冶墨面前的水晶杯,清冷的眉梢微微挑了挑,拿起酒壺斟了小半杯紅酒,拿起來欣賞着色澤,淡淡道:“玉杯有玉杯的美,水晶杯有水晶杯的妙,”說着便輕輕含了一口,慢慢品了會兒,續道:“全在於品的人想要什麼感覺了。”
公冶墨搖晃着手中的水晶杯,薄脣輕輕含了一口,細細品味了一番後,便將杯子放在桌上,冷寂的眸子轉向舞臺上賣力表演的韻姑娘,沉冷的聲音突然道:“你如何想的,與本王無關,只要本王想,你便只能服從,”公冶墨冷寂的眸子轉向夜雪,續道:“不過,正如你所說,你不配獨佔本王。”
夜雪也放下手中的水晶杯,鳳眸欣賞着韻姑娘的舞姿,聽了公冶墨的話,脣角不禁緩緩勾起一抹漠然,淡淡道:“既如此,我也收回不要其他男人的承諾,這樣豈不公平一些。”
公冶墨冷寂的眸光一沉,眸底瞬間涌上一抹暗紅,沉冷的聲音被壓得很低,怒道:“你敢!”
夜雪清冷的鳳眸淡淡掃了他一眼,感覺到他身上瞬間釋放的蕭殺,緩緩垂下眼瞼,只得冷淡道:“不敢,說說而已,這個承諾會一直有效,直到你放我離開的那天爲止。”
公冶墨冷寂的眸子一點點收斂着,衣袖下的手緩緩握成拳,爲何他覺得夜雪示弱的話,聽起來會這般刺耳……
韻姑娘一曲終了,臺下便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持有大紅灑金柬的客人紛紛讚歎不已。
有的說道:“今日即便什麼都沒有,能受到第一美人墨王妃的親自迎接,又看見第一花魁的曼妙舞姿,就不虛此行了。”
有的說道:“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才貌雙絕啊。”
又有人道:“不錯不錯,第一花魁也實至名歸,舞傾天下。”
“哈哈哈……”坐在紅柬席位的樂正染痕,輕輕搖着桐骨素扇,突然大笑起來。
“樂正家主,卻爲何發笑?”
樂正染痕素扇一合,玩世不恭的表情略微斂了斂,笑道:“你們說第一美人才貌雙絕,不過道聽途說罷了,我看她雖相貌傾城,但不一定有絕世之才。”
紅柬席位的衆人相互傳遞着眼神,竊竊私語起來。
樂正染痕側耳傾聽了一會,輕輕打開素扇,含着不羈笑容的視線轉向夜雪,眼角眉梢略帶了挑釁意味。
夜雪清冷的鳳眸淡淡掃了她一眼,不理會又跟公冶墨糾纏在一起韻姑娘,命芽兒捧了酒壺,夜雪緩步走到太子的席位,分別爲太子和太子妃斟了酒,福了福身,淡淡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今日若有怠慢之處,還請兩位多多擔待。”
公冶溪雋秀的面容帶着溫文的淺笑,手中的摺扇微微碰了碰夜雪的手臂,明朗的聲音道:“墨王妃多禮了,你我本是一家人,何來怠慢之說?”
太子妃美眸掃過公冶溪的手,臉上的微笑越發深了,眉梢微微挑了挑,道:“殿下的話算是說到臣妾心裡去了,妹妹你,在殿下面前無需多禮。”
夜雪不着痕跡的退了半步,避開公冶溪身上散發出的麝香味,脣角緩緩勾起一抹冷漠,道:“既如此,多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