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公冶清頓了頓,海水般的聲音突然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道:“他們做的天衣無縫,瞞過了所有人,我頂着九皇子的身份出生後,父皇念在母后生育兩子,特准許她親自撫養我,又加上皇兄身子孱弱,母后便趁機請求父皇將皇兄帶回了麗藻宮。”
“待我出生滿百日後,便開始被割腕取血,每個月取血三次,持續了整整七年……”
夜雪挑了挑眉梢,清冷的聲音打斷道:“這禁術竟要七年之久?”
公冶清道:“只是因爲我是孩童,所以纔會如此,如果是成年人,只需一個月便可。”
夜雪靜默了一會,又道:“難怪你這般性情,原來是從小被虐待,心理陰影。”
公冶清突然笑了起來,笑過後,又道:“雪兒,本王的話,你信麼?”
夜雪緩緩睜開鳳眸,冷淡道:“還有別的說法麼?”
公冶清靜默了一會,又道:“其實,本王身上的傷,只是因爲母妃得不到父皇的寵愛,心生怨恨,在我身上發泄,久而久之,便落下了疤痕。”
夜雪覺得心口有些堵,這一刻,她竟然覺得公冶清有些可憐,鳳眸閃了閃,卻無法說出半句安慰,只得沉默以對。
公冶清海水般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啞,輕聲道:“如果只是這樣簡單……”
“公冶清……”夜雪清冷的聲音有些無奈,道:“人各有命,怨不得。”
“人各有命,怨不得……”公冶清重複着夜雪的話,突然脣角緩緩勾起一抹邪魅,道:“本王倒是想看看,明天,雪兒還會不會這樣說。”
夜雪鳳眸一冷,驟然從軟榻上起身,回眸瞪着公冶清,冷淡道:“你做了什麼?”
公冶清有些慵懶的坐起來,妖冶的桃花美眸在夜雪絕美的小臉上逡巡着,海水般的聲音道:“雪兒,你已經感覺到了麼?”說着便擡手爲她撫了撫耳邊的碎髮。
夜雪觸電般的躲開,立刻起身退了兩步,冷然道:“你……你竟敢給我下媚藥!”
想來,自己並沒有喝一口茶,更沒有吃任何點心,甚至連一絲氣味都沒有聞到,他是怎麼讓自己中的媚藥?
“媚藥!?”公冶清微微挑了挑眉梢,不屑道:“這是媚毒,本王特意找來的古方,還沒有試過,不過聽說很猛烈,而且無藥可解。”
夜雪見公冶清雙眸迷濛,在自己身上逡巡的視線有些貪婪,鳳眸越發冷了,道:“該死,你竟然對自己也使用媚毒!”
公冶清將剛纔兩人用過的軟枕,拿到面前,閉上眼,貪婪的嗅了嗅,海水般的聲音誘惑道:“這樣纔有趣,不是嗎?”
夜雪鳳眸一閃,道:“你將媚毒放在枕頭裡?”
公冶清挑了挑眉梢,妖冶的桃花眸微微閃了閃,道:“不錯,這種媚毒異常難得,可是隻要一點點便能摧毀任何一個意志堅強的人,”說着,不覺深吸了一口氣,擡手解開領口的係扣,續道:“本王深知雪兒心性倔強,這媚毒,可是專門替你尋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