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墨攬着夜雪的手臂緊了緊,靜默了一會,沉冷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道:“本王以前總覺得,你對清,有些不同。”頓了頓,臉頰蹭了蹭夜雪光滑的前額,續道,“可是,上次你中了媚毒,卻還是從清的畫舫上逃了出來,可見,你對他並沒有私情,只是那天,如果不是本王及時趕到……”
公冶墨說着,手臂忍不住又收緊了一些,道:“夜兒,本王……”
“好了,我不想談論這個。”夜雪清冷的鳳眸微微一閃,打斷公冶墨的話,淡淡道:“就算再來一次,我還是會跳船,這種事關乎師門尊嚴,跟你無關。”
“師門?”聽夜雪這樣說,公冶墨赤眸中有一絲失望閃過,瞬間又被壓在了冷寂之下,沉冷的聲音道。
夜雪略想了想,在公冶墨懷裡換了個姿勢,清冷的聲音道:“我出身盜門,盜即是偷,即是投機,即是謀略,我不愛與人交集,便學了偷術,只懂得謀術的一些皮毛而已,可是,即便如此,身爲盜門中人,也絕不能犯下被人下藥姦污這種低級錯誤,雖然如今身在異世,我也是寧死也不能讓師門蒙羞的。”
公冶墨赤紅的冷眸沉了沉,道:“原來,盜門竟是這樣的。”眸光一閃,又道,“你只是略懂謀術,心思便如此透徹,手段便如此高明,如果是專攻謀術,那將是怎樣的好謀略。”
“其實,盜門中最高的修習不是謀術。”夜雪擡手撐住額角,鳳眸斜睨着公冶墨,淡然道,“是諜術。”
“諜術?”
或許是許久沒有提及師門,夜雪鳳眸中閃過懷念,清冷的聲音道:“在那個世界,間諜,就是你們說的細作,可是一門很高深的術法,不是有句話說‘竊鉤者誅,竊國者侯。’所以,盜門最高的術法便是偷國家機密,是謂間諜。”
“那麼謀術呢?偷的又是什麼?”公冶墨又問道。
夜雪道:“我門中,修習謀術者,多在商界,偷的,自然是利。”頓了頓,又道,“偷術、謀術、諜術對應的便是金錢、利益和機密。”
公冶墨擡手撫了撫夜雪鬢角的髮絲,沉冷的聲音緩緩道:“夜兒,本王還想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夜雪慵懶的半合起鳳眸,淡淡道。
公冶墨冷寂的眸子沉了沉,薄脣湊近夜雪的耳邊,輕聲道:“告訴本王,那個跟本王相像的男人是誰?”
夜雪一僵,鳳眸驟然擡起,清冷的聲音道:“你怎麼知道他跟你相像?”頓了頓,鳳眸轉向公冶墨,見他赤紅的冷眸深沉如寒潭,續道,“只是眼睛像而已。”
公冶墨只覺得心頭刺痛,氣息一冷,道:“他也是赤眸麼?”見夜雪點了點頭,公冶墨想起夜雪動情時總喜歡撫摸自己的眼睛,語氣便又冷了幾分,暗含殺意,道,“夜兒,你愛上本王,難道是因爲本王這雙眼睛?”
公冶墨袖子下的手下意識的握緊,如果夜雪的回答是肯定,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當場剜去雙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