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齊悅兒感覺到公冶墨的身體一瞬間便冷如寒冰,忍不住擡起頭,卻見他冷寂的赤眸直直的看着夜雪,心中閃過不安,試探着叫道。
夜雪也看出公冶墨的異樣,清冷的鳳眸越發暗沉,卻什麼都沒有說,只轉身向外殿走去。
公冶墨一瞬不瞬的注視着夜雪,見她走了,便霍然起身,再也顧不得許多,大步追了上去。
夜雪走到外殿公冶墨平日批閱奏摺的書案旁,跪坐在一旁,素手探到案子下,只聽“喀拉”一聲輕微的響動,收回手時,手中便多了一個狹長的盒子。
夜雪見公冶墨追了出來,清冷的鳳眸掠了他一眼,視線便轉回了手中的盒子上,然後優雅的起身,與公冶墨擦身而過的時候,淡然道:“菩提門的勢力分佈圖,我拿走了。”
公冶墨袖子下的手空握了握,沉冷的聲音“嗯”了一聲,頓了頓,又挽留道:“等等。”
夜雪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清冷的聲音道:“還有事?”
公冶墨走到書案旁,從暗格中取出一個布包,又緩緩轉到夜雪面前,見她清冷的鳳眸只剩下疏離,薄脣抿了抿,將手中的布包遞到夜雪手中,沉冷的聲音道:“這是菩提令,如果……如果本王有什麼……你便可以用這個號令菩提門。”
夜雪鳳眸一閃,清冷的眉梢微微挑了挑,道:“你,這是……要將自己的命交給我?”擡眸見公冶墨冷寂的赤眸含着柔情,不覺皺了皺眉,清冷的聲音道:“公冶墨,我只想要你一個,你呢?”
公冶墨擡手撫了撫夜雪鬢角的碎髮,脣角勾了勾,道:“本王要你活着。”
夜雪鳳眸沉了沉,清冷的視線越過公冶墨的肩,看見一臉委屈的齊悅兒,腦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不覺越發握緊了手中的盒子和布包,清冷的聲音道:“不許你碰她,別的,我不再問。”
公冶墨一怔,脣角越發勾了起來,赤眸閃着亮光,道:“放心。”
夜雪看着公冶墨眸中的亮光,脣角緩緩勾起,鳳眸中的冷淡疏離如陽光下的殘雪,漸漸融化,卻又突然想到什麼,鳳眸一閃,道:“不過,愛情什麼的,我們還是不要再說了。”
夜雪說完,又淡淡看了齊悅兒一眼,收回視線,便饒過公冶墨緩緩走了出去。
乾明殿外的陽光異常刺眼,夜雪只覺得眼前驟然一暗,忙擡手想要扶住牆壁,可是,因爲視覺誤差,牆壁並不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夜雪重心不穩,腳步踉蹌的走了幾步,眼看要摔倒在地,卻突然被一雙大手穩穩扶住,只聽一個海水般優雅的聲音道:“雪兒,你怎麼了?”
夜雪將狹長的木盒緊緊抱在懷裡,定了定心神,清冷的鳳眸緩緩擡起,淡然道:“頭暈而已。”
公冶清修長的手指挪到夜雪手腕上的脈搏處,按了一會,妖冶的的桃花美眸閃了閃,道:“竟然是過於操勞,血氣虧損……”語氣頓了頓,又道,“雪兒,你……”
夜雪覺得好些,便收回手,冷淡道:“你不要瞎猜,只是血糖有些低,沒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