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看不懂禁術的原理是什麼,但是看那些圖,好像要利用祭臺,又有五個人圍繞着兩個躺着的人席地而坐,就會產生某種磁場,然後將其中一人的血流進祭臺的凹槽中,另一個血則會進入那人的身體。
這個儀式結束後,被施術的兩人便完全失去了意識,然後又分別服下某種藥物,以真氣爲引導,讓藥物在兩人的體內發生效力,這兩連續幾次後,便過了三天,如果能醒過來,便是成功了,如果不能,便是失敗,兩個人都會死。
這種事,夜雪用那個世界的知識根本就解釋不了,所以她有些不相信用這個辦法可以救她,清冷的眉梢微微一挑,道:“這樣就能脫胎換骨麼?未免也太簡單了些。”
百里歸聽出夜雪是不相信禁術,便說道:“墨兒便是這樣得救的,只是……”頓了頓又道,“只是在施術時,清兒不情願,一直哭鬧不止,這便讓他的血中帶了怨念,在進入到墨兒體內後,便生了魔性。”
原來公冶墨不是因爲練功走火入魔,而是他血中帶有魔性,就因爲這樣,他纔會在極怒時失去理智,相貌也與一般人不同。
既然百里歸有成功的例子在眼前,便也由不得夜雪不信,又看了一遍牆上密密麻麻的記述,夜雪才淡淡道:“也許是我理解不了其中的奧妙。”
世間本來就有許多讓人無法想象的事,正如自己的意識可以在這個世界復甦一般,雖然這其中與星月有很大關係,但也說明了玄學的深奧,或者這禁術,也是玄學的一種,而夜雪,正好對這個領域沒有任何興趣。
看完禁術後,百里歸便領着兩人出了巨門,道:“雪兒的身體拖不得,必須要儘快施術,好在雪兒有個姐姐,我們應該儘快將她帶到這裡來。”
說到這個姐姐蕭慕魚,夜雪微微一怔,雖然後來,蕭慕魚對她的敵意小了,可是並不代表沒有敵意,她怎麼會願意拿自己的命來冒這個險?
公冶墨聽了百里歸的話,沉冷的聲音道:“蕭慕魚雖是凌王妃,卻不怎麼得寵,若要將她帶來這裡,也算不得什麼難事,我大概需要十天左右便能辦妥。”語氣頓了頓,又道:“只是,只怕她不肯救夜兒,如果強行取血,只怕夜兒也會像我一樣入魔道,而夜兒又沒有武功,將來要如何壓制魔性?”
百里歸死氣沉沉的眸子也是一怔,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夜雪清冷的鳳眸一閃,淡淡道:“讓她心甘情願,卻也不是沒有辦法,只需再多請一個人來,一切便能迎刃而解,只是……這個辦法,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
三人一邊商議接下來要做的事,一邊向外走,路過玄關的時候,夜雪便停下了腳步,仰頭看着安放在最高處的龍盤棺。
百里歸也停了下來,順着夜雪的視線看上去,死氣沉沉的聲音解釋道:“他纔是大照王朝真正的開國君主,只是他無心政事,纔將皇位讓給了公冶家,可是後來,公冶家決口不提這此事,甚至還對菩提門趕盡殺絕,先祖只得將菩提門隱藏到暗處,才得以傳承至今。”
公冶墨聽百里歸這樣說,冷寂的赤眸閃過訝異,道:“百里叔叔,你怎麼從未說過這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