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神醫寵妃
曹公公看歐陽舞出來了,便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容中帶了幾分殷勤:“既然五小姐已經來了,咱家也就速戰速決,不打擾左丞相了!”
歐陽流趕緊上前,笑道:“哪裡哪裡,曹公公辛苦了!”
曹公公清了清嗓子,打開聖旨:“奉天承運,吾皇昭曰,丞相府五小姐歐陽舞,賢良淑德,品貌具加,遂賜予夜二皇子做王妃。賜黃金千兩,錦緞千匹,南珠百顆,玉如意一對,望保重身體,萬勿生病,擇日完婚,欽此!”
合上聖旨,曹公公將它遞於歐陽舞,口中道:“恭喜小姐,望小姐保重身體,以小姐這傾國之貌,倒是必能長我東晉國的臉面!”
歐陽舞心中很是鬱結,該死的,怎麼動作這麼快,這裝病還沒開始就來了這麼一道聖旨,還望保重身體,萬勿生病,這不擺明就是說身體一定要健健康康的,不然就丟了東國的臉面了嗎?
看來裝病這條是行不通了,想及此,歐陽舞擡頭看了看歐陽流,果然他正一臉陰沉的看着自己,目光甚是厭惡。
曹公公見歐陽舞遲遲不接旨,遂提高了聲音,嗓音愈發的尖細:“五小姐?寧王妃?怎麼還不接旨啊?”
歐陽舞回過神來,雖不情願,但聖旨即已發出,那便是不可違抗的,不然倒黴的只能是自己,便也只能伸出雙手:“臣女歐陽舞,謝主隆恩。”
身後的孫氏眼中都快冒出了火,歐陽盈急的直跺腳,歐陽袖最是淡定,手中的帕子卻也幾愈撕破。
一旁的歐陽流雖是臉色陰沉,但在曹公公面前卻也不好發作,便收了神色,客客氣氣的打法了曹公公回宮。
將曹公公送到府門口後,歐陽流轉身,臉色比之剛纔更是陰沉,擡手指了指着歐陽舞的鼻尖,“你,過來!”
看了看其餘的一干人:“任何人不得打擾!”說了哼了聲,甩了甩袖子,率先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歐陽舞倒也不懼,跟着歐陽流慢慢的往書房走去。
纔剛到書房門口,便從裡面砸出一個杯子,歐陽舞身手敏捷,往旁邊閃了一步,那杯子便在她的腳邊碎開,茶水濺在了鞋子。歐陽舞目光閃過一絲陰沉,擡頭譏諷的笑道:“爹爹這是想要謀殺親女?”
歐陽流氣得臉上肌肉抖動得痙攣,連手也一直不停的抖動:“哼!女兒?我歐陽流沒你這樣的女兒!”
歐陽舞聽了這話即不傷心也不惱怒,只是替原來的歐陽舞不值,便只是走到一旁的椅子旁,轉身淡然的坐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歐陽流看着她這一系列的動作,抖的越發厲害了,剛想破口大罵,倒是讓歐陽舞搶了先:“哦?舞兒可是做了什麼讓爹爹丟臉的事?讓爹爹連女兒都不認了。”
“你還有臉說,昨天,就在這裡,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口口聲聲說聽我的話,沒想到啊沒想到,你一轉身就把這消息傳了出去,你果然是,果然是……”
“果然是什麼呢?”歐陽舞冷笑一聲,“這是皇上的旨意,舞兒也是沒有辦法。要不爹爹您去回了皇上吧。”
“荒謬,你這是讓我公然抗旨不成!”歐陽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了緩情緒,看着眼前這個自己的女兒,淡淡地坐着,神色看似恭敬實則無謂,眼睛中一點也沒有要把你放在眼裡的意思。
這個像極了楊氏的女兒,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性子,“你真是一點都不像你娘,她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搶公主風頭在前,奪她未婚夫婿在後,我堂堂左丞相歐陽流,居然有你這樣的女兒,丞相府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你,現在馬上去與瑤華公主賠禮道歉。”
歐陽舞將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從袖子中抽出絲帕,輕輕地的掩了掩嘴角,“賠禮道歉?憑什麼?還是爹爹該不會天真的以爲只要舞兒去賠禮道歉了,對您的仕途就無阻了吧?”
歐陽流臉色發青,剛想發作,歐陽舞又開口了,“爹爹真是好笑,蘭花宴上我拿了第一,那是瑤華公主故意爲難我,卻反而讓我大出風頭,至於如何成爲寧王妃的,你應該去問問夜非白啊!”
“你你你,你怎會如此的不要臉,你給我滾,我沒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女兒!”歐陽流氣得手指顫抖。
歐陽舞只是淡淡的笑,語氣越是故作驚訝,眼神深邃得可怕:“爹爹,我就算離開了丞相府,還是呢,可是爹爹您,哎,得罪了皇家,不知道這丞相還能做多久呢?”
轉臉又是換了一幅傷心的神色,“舞兒一直感嘆孃親怎麼去的那麼早,使得舞兒在這世間無人疼愛,如今想想卻是覺得慶幸,慶幸孃親去的早,不然連我都爲孃親感到可憐,可憐她當年錯愛了爹爹,使得這一生過的悽楚無比。若是她見到爹爹這副嘴臉,只怕心中更是悽苦呢。舞兒姑且還叫您一聲‘爹爹’,爹爹,您如今的這番作爲,說您賣女求榮一點都不過分吧,您要是懼怕皇室的話,您可以自己去找皇上,去公主面前哭訴求饒,痛斥您的女兒是怎麼的無恥不要臉,懇求皇上不要將這件事算到你頭上,不要剝奪了你的繁華仕途,舞兒想要是爹爹這麼做得話,說不定更加有效呢,有何必在這強舞兒所難呢?”
歐陽流聽着歐陽舞的這一番話,只覺得腳下無力,往後退了幾步跌倒椅中。他雙眼瞪大,恨不得從眼中射出利劍殺了這個忤逆自己的女兒,喉中有些腥甜,腦中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