廛舍外,四門緊閉。
廛舍內,庭院內鳥語花香,魚兒唼喋之聲,在池中歡快遊離。
‘哈!喝!’
一女子,練着拳腳。口中大喊,‘哈!喝!’
只是,那白淨的臉上,似乎不止是怒,是不爽,不爽的很。
“蘭寧葉赫,你給老孃出來!”
“老孃數三聲!”
“2!”
疾風而來,捲起殘渣亂葉。風平浪靜後,那人聳了聳肩,吸了吸鼻腔,拍了拍袍子,梳理了半天毛髮。
“大嬸!”蘭寧葉赫說,“注意形象,雖然三哥不講究,但,本王風流倜儻,玉樹凌風,人見人愛,老少通吃……(半天后)不能因爲你,而毀了形象,這樣。”
“你給老孃閉嘴!”話不多說。
雙手握拳,展開攻擊,腳尖落地,後跟揚起,直上目標。
“嗷!”
得意忘形的那位,在受了一拳後,旺旺大叫。忽然,兩串水流從鼻息淌淌而下。毀了形象,毀了形象,還髒了衣衫。
“寧多餘,本王跟你拼了。”
一陣殘風暴雨,正在進行,空中葉子亂飛,灰塵亂竄,景觀被滅。
“娘!”
一片黃葉,落在腫的跟豬一樣的臉頰上。暫時,就這樣休戰了。
寧多餘拍了拍手掌,長髮被一根髮簪胡亂挽起,裡面還有幾根草根。
不遠處,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娃,正含着手指不說,褲襠還正在滴水。
“娘,我餓!”
“又沒管住?”寧多餘插着腰,無語到極點。
“沒管住!”如實回答。
攔腰抱起,頭朝下,屁股朝上,一把脫下溼透的褲子,頓時,粉嫩粉嫩的小屁屁外露着。
“姓寧的,你就這樣把蘭寧太子爺的褲子給扒了。”蘭寧葉赫說。
“老孃喜歡!”說完,還摸了一把。挑釁的看了看對面的人。
“我敢跟你賭,我三哥這次會活剝了你。”蘭寧葉赫說。
寧多餘回頭,“呵呵,還有你。”
扭着腰身,踩着蓮步,還賣弄着風騷給後面的人,腰上還挎着一孩子。
一陣嘔吐傾瀉而出,扶在歪倒的樹幹上,“本少爺是在你淫威的脅迫下,不得已也
勉爲其難被你脅迫的。”
這一回合,平局。
蘭寧皇宮!百花盛開,蘢蔥葳蕤,泉聲清雅,如五線旋律。飛檐走壁,廣袤無江的宮殿,富麗堂皇,威武不可褻瀆。
這天,陽光細碎,灑在百花上,清泉上,宮殿裡裡外外。
宮殿內,主坐上,那人面如美玉,目似星辰,色出春花,脣若點抹。身穿白衣,正仰靠龍椅上,等待。
“報……”一太監,仰天長喊,從不換氣。
“騰雲稟報皇上!”
“快說,快、快!”豁然起身。
片刻後,蘭寧鳳晨捏着拳頭,負身佇立,一襲白袍,籠罩着帝王氣勢。眸微眯,溫柔似水,淺淺微笑。
“雲,務必保護寧多餘和太子的安全。”發敕着啻令。
“遵旨!”
騰雲長睫閃爍,緩緩後退,去離去。
“慢着!”蘭寧鳳晨說,“小心中了寧多餘的招,她可狡猾的很。”
“給朕活捉了她,還有蘭寧葉赫。”
“這是暗衛的兵符,隨你調遣。”
“是!”騰雲離去。
華麗的宮殿,蘭寧鳳晨拋開方纔的帝王架勢,咬牙切齒,拿着手中的卷稿,字跡清清楚楚。
記錄着寧多餘一路乾的‘光輝事蹟’。
最爲突出的一件,便是這幾日,在菱國。
“寧多餘!”憤怒無法形容,“朕不止是活捉你,還要撥了你的皮。”
風淺過,墨發飄逸,粉脣勾,白紗隨同綢衫在步伐下一起繾倦,凝視着宮殿內的每一處,每一寸。
時間彷彿回到過去。
在這裡,驚天動地的哭喊聲中,生下了他和她的孩子。
那一刻,一切彷彿不是真實。
產婆抱着他的小皇子,滿臉血跡,瘦小的可憐,他控制不住的顫抖,無從開始,產婆告訴他抱孩子的姿勢。
接過孩子,抱在懷中,小傢伙頓時大哭。
頓時,裡裡外外的宮人,連連叩拜。
“恭喜皇上喜得麟兒!”
“恭喜皇上喜歡麟兒!”
孩子的哭聲,宮人的道賀聲,這一切是真實存在的。
他做了父皇!
母妃的死,成了他一生的心結。寧多餘的
來臨,讓他慢慢打開心結。孩子的到來,一種難以自持的幸福。
有了孩子,她跑不掉了。
有了孩子,他和她一生有了牽連。
跑不掉,是嗎?
是的,有了孩子確實跑不掉。
帶着孩子,是可以跑掉的。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半夜混出宮牆,帶着不到三歲的孩子,萬一被城牆上的侍衛發現,下場很簡單,當場亂箭射死。
竟然,還有幫兇,來了個裡應外合。
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這女人跟蘭寧葉赫混的這麼熟悉?
熟悉的到,一起闖蕩江湖不說,還帶着他的孩子,一起胡作非爲。
打家劫舍!
憤怒着,氣憤着。
無藥可救的憤怒、氣憤。
他發誓,等她回來,他一定活剝了她。
月夕皇宮,入夜,宮燈懸掛。
絲竹聲,如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聲響,滾落而下,扣人心絃!
歌舞昇華,舞姬舞姿百態。
樂美,聲美,人更美。
美輪美奐!
龍椅之上,那人劍眉飛揚,眸光如料峭山寒。
五官鬢若刀裁,眉如墨畫,脣若施脂。
“報!”
頓時,一片安靜。
暗衛,交上密函,萎身而去。
“皇上,臣妾要看~”嬌滴滴的聲音,令人產生心碎的的憐惜。
“滾!”
“皇上~”
“影撤,朕不想在看到這個女人。”
前一刻,歌舞昇平。
這一刻,變幻莫測。
舞姬,妃嬪,齊齊下跪,渾身哆嗦,欲怕皇上的一道令,她們全都消失掉。
靜,靜靜的,靜的令人心慌,令人恐懼。
靜的令人後怕。
“哈哈哈!”
仰天大笑。
衆人百思不得其解。好在平靜後,一切恢復正常。
“都起來!”
“是!”
發啻命令的,不是別人,是月夕國的君主,月夕冷月。
今日的開懷大笑,讓他心情備好。
時隔幾年,終於要見面了,寧多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