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薄年鄭重道,“後宮政變之中,被凌霄衛華深愛的皇后十分無辜,被人下毒之後,又火燒後宮,當時凌霄衛華不在宮中,她拼盡全力,救出凌霄長雀,卻在逃離皇宮的路上悲慘死去。”
聲罷,薄年又道,“但是這些也只是傳聞,沒人知道皇后到底死了沒有,而凌霄長雀又究竟下落何方,一切都是傳聞而已。那之後,凌霄衛華也不見了,取位的是他弟弟,凌霄端,也就是當今華國皇君,已有了三個皇子。”
“爲什麼你會知道這些,又爲什麼要告訴我,難道這些和冰棺有關?”我整理着思緒,緩慢的問。
薄年道,“我好奇,所以暗中查了華國往事,不過所有的事,也是我根據他二人經歷所做推測。因爲這個蕭南雀和他師父都是江湖中人,又是流落在雲國和華國的邊境懷玉山,實在是很可疑。”
我默然,比起蕭南雀和他師父的可疑,我覺得能做出如此精密推斷的薄年纔是可疑。
可是我什麼也不想再多過問,如果皇宮裡的一切都是一場陰謀,那麼在陰謀中存活又有何不可?
成爲誰的棋子,揣測誰的鬼胎,那麼多的人心,教人如何看破?
反正,再也不會有人如他一樣,既讓人歡喜如夢,更……心如刀絞。
“至於告訴你這些,是因爲,阿墨姑娘恰好有這層緣分,非你不可。”薄年對上了我探尋的眼眸,不等我說話,便徑自又道,“進入皇室陵墓,需要華國皇室子嗣的血液來開啓墓室,若我的猜測沒有錯,阿墨姑娘剛好,可以依靠……”
“你讓我利用蕭南雀?”我打斷了薄年的話。
薄年點了點頭,“如果擅闖陵墓,不論帶多少人馬,都是必死無疑。因爲陵墓內的毒氣,會連守護冰棺的巫女一併殺死,冰棺也會俱毀,因爲陵墓之中,葬着許多皇家之人,都是以冰棺封存,只有巫女是活着的,你需要借的就是巫女的冰棺,你必須讓她心甘情願的借給你冰棺,否則,以華國陵墓的森嚴機關,你是帶不走冰棺的。”
“原來如此。”我忽然悵然,“可是讓巫女心甘情願的借出冰棺,談何容易?她一直都靠冰棺來維持容貌,不是嗎?”
“沒錯,巫女已經百歲,離開冰棺之後,很可能容顏老去,但是她甘願一生守墓,華國朝廷也給予了她使用冰棺的特權,若她願意,她甚至可以將其送給你。”薄年話音一落,我頓時生出幾分絕望。
若真是守護了自己百年的容貌不老,必然是心懷執念之人,可是心懷執念之人,怎麼可能輕而易舉便將執念放棄?將冰棺借給我?
況且蕭南雀就算要幫我,我現在卻連他人在哪裡都不知曉,遠去華國路途渺茫,十日之限根本是無稽之談。
見到我面露難色,薄年立刻道,“阿墨姑娘不必擔心,蕭公子的下落,在下早已經派人打聽妥當,聽說蕭公子通曉御劍之術,若能乘風而去,十日之限又有何難?”
“你知道他在哪兒?”我皺眉。
薄年淡淡道,“我可以派人送阿墨姑娘前去,皇上的遺體若能保存,必是一件大功,日後班師回朝,也好跟朝廷交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