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天夢國的人?”蘇文欣漆黑如潭的明眸閃爍着詫異的光芒。
難怪,先前琴衡秋在看到她得的那把狐頭璃光劍時,眼中神色十分的怪異。
似乎曾經見到過一般。
那把狐頭璃光劍是天夢國的聖器。
琴衡秋如若是天夢國的人,那這便說得通了!
蘇文欣如今對這個天夢國可謂是充滿了非常濃厚的興趣和好奇。
先前餘美漣和映盈秋打鬥之時,也說她是天夢國的人,這讓蘇文欣更是好奇起來。
餘美漣即是她的娘,而如若她是天夢國,那不就說明,她的這具身體裡也流着天夢國人的血?
蘇文欣知道琴衡秋有話要說,問了那一句之後,便靜立在了一旁。
她知道,有些事情急不來。
該她知曉的事情,她始終會知曉。
琴衡秋望了一眼周遭的人,點頭道:“不錯,我是天夢國的人。”
目光落在餘美漣身上時,停頓了一下,接着將她的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當年琴衡秋得了一張地圖,正是天夢國的入口圖。
她順着地圖找過來,卻在途經飛雪山之時遇到了敵人追殺。
和敵人一番激烈的打鬥,雪山上忽然掀起了暴風雪。
她被暴風雪捲入,醒來之後便處在那處幽暗的山洞。
因爲同敵人打鬥之時腿部受了重傷,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那腿便因此而殘廢了。
同時她的眼睛也不知什麼原因失明瞭。
直到蘇文欣的出現,她才得以重新恢復光明。
“你也得到了地圖?”一直靜靜凝聽的餘美漣微擰了一下眉頭,詢問道。
“不錯。”琴衡秋將一塊布帛從懷中取出來,“當年我正是得了這張圖,所以才尋過來的。”
只是她沒有想到,她會因這地圖被困在山洞底下長達十數年!
“前輩,你這塊布帛上是地圖?……”
看到琴衡秋從懷中摸出來的這張地圖,蘇文欣又是一陣詫異。
因爲她身上也有一塊!
正是上次她從餘宅找到的那隻鐵櫃子裡發現的,因爲看不懂上頭的東西,便胡亂的扔在乾坤袋裡。
她還以爲只是一塊普通的布帛呢!
當時還很納悶,爲何會鎖在那鐵櫃子中。
不曾想,竟然是張地圖!
“不錯,是張地圖,蘇姑娘也見過?”蘇文欣的詫異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蘇文欣沒有回答,只是將身上的那塊布帛也拿了出來。
“心兒,這布帛你是從何處得來的?”餘美漣走至蘇文欣跟前,將她手中的布帛拿了過去,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這是餘宅的東西。”
蘇文欣略微的遲疑了一下,便將餘宅已經化爲了灰燼的事情同餘美漣說了一遍。
說到餘宅的事情,蘇文欣瞬間想起了當初她離開京畿去月城的事情。
也想起了她外祖母感染瘟疫病重的事情。
“娘,我當時看到您的信之後,便去了月城找你們,卻不想,餘宅一個人都沒有了。”
“外祖母她人呢?還有,你和碧雲爲何會出現在這兒?你……當真
是天夢國的人?”
蘇文欣是一肚子的疑問,索性一股腦的問了出來。
聽到蘇文欣的話,餘美漣呆愣了半晌,眼眸之中漾起了一陣悲傷的神色。
她將當初發生的事情簡略的同蘇文欣說了一遍。
“當時你外祖母染上了瘟疫,我打聽到了有一個人能救治她,便攜着你外祖母連夜逃出了月城。”
“只是,出城沒多久,你外祖母病重,同時我們又遇到了敵人的圍殺。你外祖母她,已經過世了……”
“至於我和碧雲爲何會出現在這兒,這事我以後再同你說吧!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得趕緊將方纔那兩人找到!”
說到這兒, 餘美漣臉上漫起了凝重的表情。
“不錯,現在最重要的是將方纔那兩人找到!”琴衡秋亦是附和道。
“丫頭,聽你們先前的談話,你莫不是認得那兩人?”琴衡秋微眯着眸朝蘇文欣問道。
蘇文欣看出餘美漣和琴衡秋二人臉上的急切。
雖然心底裡還是有很多疑惑,在知道外祖母已經過世的消息時,心裡也涌過一陣悲傷。
不過她知曉,現在不是她追問問題和傷感的時候。
蘇文欣朝琴衡秋點了一下頭,澄澈的眼眸中閃過一陣冷然的光芒。
“不錯,我認得那兩人。”
“他們一個是玉兔山莊的莊主夫人,一個是南宮國的五皇子南宮無悠。”
一想到他們當初給葉溶下了蠱毒,蘇文欣便對他們二人沒有半分的好感。
甚至恨得牙癢癢。
如果葉溶真的出了什麼事,她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玉兔山莊?”東里夙聽到這幾個字,忽而皺了皺兩道冷逸的眉。
據他所知,玉兔山莊是一個十分隱秘的山莊,其莊主名叫沈鴻才,沈鴻才曾經在江湖中很有威望。
當時在江湖各勢力的推崇下還任過幾年的武林盟主。
後來不知何故,他突然間卸任,之後便迅速的隱退了。從此不再過問江湖之事。
因爲他退得徹底,江湖上甚至無人知曉他隱退到了何處。
直到幾年前,他問天門的門人無意間查到了此事……
從沈鴻才隱退之後,江湖便成了一盤散沙,直到現在也沒出現一個能引領江湖的人。
沒想到今日所見到的,竟然是沈鴻才的夫人!
“你知道玉兔山莊?”蘇文欣望向東里夙。
當初要不是因爲南宮無悠,蘇文欣還真不曉得這世上還有個玉兔山莊的地方。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見識少的緣故……
不過她方纔說到這個玉兔山莊的時候,她發現其他人都是一臉懵然的模樣。似乎都不曾聽說過。
倒是東里夙的模樣,看起來不僅知曉這個地方,而且這個地方似乎還很不尋常……
東里夙點了一下頭,見大家都望着他。
輕咳一聲,將他所知的跟大夥簡單的解說了一下。
衆人聽後,一陣唏噓。隱隱猜測到,當年那沈鴻才的退隱,很有可能就是與她的這位夫人有關!
“娘,前輩,方纔你們說要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將他們二人趕緊找到,我們不要再耽擱
時間了!”
從餘美漣和琴衡秋二人的臉色可以看出來,想必這件事情十分的緊迫。
蘇文欣連忙催促他們,同時臉上也是閃過了一抹憂慮的神色。
“只是如今那條通道已經合上了,機關按鈕又全部都被毀了,我們要如何過去呢?”這正是蘇文欣所擔心的地方。
“不如試試看能不能將這面石壁推開。”
軒轅昀烈不知何時已經走至了先前移動過的那面石壁面前。
方纔就是這裡打開了一條通道,映盈秋和南宮無悠二人就是從這裡離開的。
見軒轅昀烈想要運氣推那面石牆,蘇文欣心一緊,連忙跑過去阻止。
方纔她急着向餘美漣她們打聽她心裡的疑惑,倒是忘記了照顧軒轅昀烈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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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昀烈在緊急之下接了映盈秋一掌,那個玉兔山莊夫人武功一看就不差。
軒轅昀烈的情況本來就……
也不曉得那一掌有沒有對他造成影響。
軒轅昀烈見走至自己跟前勸阻自己的人兒滿臉皆是擔憂的神色,知道她在憂慮什麼,擡手摸了一下她白皙紅潤的臉頰。
壓低了聲音道:“我沒事,不必擔憂。”
“我不管你有沒有事,想要試試這面牆壁能不能推開,可以讓石林他們試試便可以了。你現在要多休息。”蘇文欣仰着臉,語氣霸道。
蘇文欣這樣一面軒轅昀烈以前倒是不曾見過。
望着那張瑩白的俏臉明顯的愣了一下神。
隨即捏了捏她的鼻頭,“你這丫頭,倒是性子野了不少!”
他明明記得以前她在他面前性子是相當收斂的。
尤其在他不曾向她敞開心跡之前,她在對着他之時甚至是有幾分畏懼的。
儘管她不曾表現出來,他卻是看出來了。
不過她身上有一點倒是從來不曾變過,這丫頭的性子倔的很,有時甚至有些偏執。
“哪裡野了?我的性子就是這樣的,你到底要不要聽我的話?”蘇文欣語帶不滿的道。
她就是看不得他一次又一次“摧殘作踐”自己的身子。
尤其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他可知道,於她來說,他的身子現在不是他一個人的了?!難道他就不知道就算是爲了她,也要好好的愛護自己的身子麼?
“好,都聽你的。”軒轅昀烈見蘇文欣鼻子有發酸的跡象,心頭一陣緊,哪裡還敢有異議?
兩人的對話被剛好靠近過來的石林聽入耳內,臉上頓時一臉子的憂鬱。
他家英俊神武冷酷威嚴的王爺大人,目測這是要徹底變成妻奴的跡象啊……在蘇姑娘面前簡直是一點氣勢都沒有了!
石林攜着三名隨從一同發力試着推動那面石牆,不過推了好一陣,那面石牆依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移動。
其餘衆人見狀,先後全都加入進來,卻是依然沒能將那面石強移動半分。
“王爺,我們已經盡力了,這面石牆恐怕移不開……”石林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很遺憾的道。
衆人又陷入了一片沉靜。
唯一能移動這面石牆的機關已經被映盈秋給毀了,這面石牆又無法推開,這可如何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