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消了車離皇的疑慮,車元詡出宮來,心裡卻一直在想着關於莫淺若的事情。
那個女人不僅貌美如花,一看就讓人想拆吃入腹,還有着絕對的魄力,在玉龍國皇室的眼皮底下,竟然敢大膽的圈禁他們,還能威脅玉龍國皇室。
最主要的是,她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傻的!
要說以前,肯定是傻的,不然也不會被玉都的人欺負得只剩一口氣送到道觀去。難道她是在道觀裡變聰明的?
可是既然聰明瞭,爲何不直接回莫族的領地,反而一直安安心心地待在道觀,還任由相府的人接她回去呢?
可也正是回了相府,雖然還是呆呆傻傻的樣子,但是每次跟人對上,輸掉的也都變成了別人。
難道她回去只是爲了爲莫情報仇嗎?
可目的會不會簡單了些?
車元詡百思不得其解,回到太子府,連後院一羣美人都顧不上,就派人聯繫了莫族的人,不管合作能否成功,他始終都要見見那位接頭人,一定要套出他想要的消息。
“少主,車元詡來信,說約見老奴。”此人頭髮鬍鬚皆白,一直是車離國莫族勢力的掌管者,人稱莫武,在車離國的莫族裡享有着崇高的地位,當然他也是第一個提出要自立門戶的人,但是在莫淺若來了之後,又是第一個順從的人。
莫淺若斜倚在軟塌上看古籍,聽到莫武的稟告,莫淺若淡淡地看了一眼莫武,就盯上了燃燒了一多半的炭火,對着玉蘭吩咐了一聲:“玉蘭,加點火吧,不然莫武可要凍着了。”
玉蘭看了看莫武,隨即一笑,對着莫淺若恭敬應道:“是,奴婢這就去加。”
本以爲莫淺若是故意支開近身丫鬟要跟自己說些什麼的莫武,一雙眼睛有些忐忑又有些希望地看着莫淺若,可是莫淺若又隨即拿着手裡的古籍看了起來,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意思。
等到玉蘭加完炭火,莫淺若還是一言不發,只是沉浸在古籍裡。
莫淺若心裡一邊看,一邊狠狠罵着君墨魅,這個該死的
男人,從一開始就看出了她的弱點,還緊抓着不放,四個月來不僅每天都會給自己傳信,自己雖然不理他,但是他總能在信裡說一些關於古籍的事情,害得她不想回信,但又不得不回信,因爲該死的,古籍對她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早已經忘記了莫武這號人存在的莫淺若,自然不會再去關注莫武,而且在她看來莫武的問題根本就是多餘,車離國莫族的管事竟然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要來詢問她莫族少主,請問他的歸順,他的臣服有幾分是真?
帶着這麼簡單的問題來詢問,又帶了幾分的試探?
莫情去世十年,這些人不僅不給卜淺離傳消息,不保護卜淺離,還在她正式迴歸的時候,來帶着七分假意的試探,當她莫淺若是軟柿子不成?
“還請少主指示老奴該如何做!”莫武看到玉蘭加完炭火後,就靜立一旁,不言語了,不禁急了,又催了一遍。
莫淺若此時才緩緩起身,放下手中的古籍,一雙眸子幽深地盯着莫武,聲音不慍不怒道:“看來十年來,莫武這領頭者的位置是坐久了,有些忘乎所以了吧,敢催促本少主了?”
莫武猜到莫淺若會給自己難看,但是沒想到莫淺若會把話說得這麼直接,心裡不忿的同時,但還是趕緊跪下請罪:“老奴有罪,以爲少主沒有聽到老奴的稟告。”
“既然莫武覺得自己有罪,那不妨說說該如何處置!”莫淺若依然平靜如水的聲音,卻讓莫武心裡直髮顫,見莫淺若又兀自躺下看古籍去了,莫武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少主的心思試探起來可真是麻煩啊,還是那個呆子少主比較好,根本就不會管他們是順從莫族還是自立門戶。
“按照莫族族規,藐視少主,自視甚高者該打三十大板!”莫武思慮了一下如今自己在車離國莫族的地位,又考慮了一下莫淺若對莫族勢力的虎視眈眈,一番衡量,覺得莫淺若想要更順利的回收莫族勢力,還得靠他才行,所以大膽地說出了責罰。
莫淺若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像被問了吃早餐沒一般,
淡淡地喊了一聲:“莫風,拉下去打三十大板了,讓莫武再來請示本少主吧。”
冷漠無情又出乎意料的話,讓莫武瞬間就怒了:“老夫不過提醒少主一聲,哪裡是藐視少主,自視甚高了?怎麼就要打老夫板子了?”
不過莫淺若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莫風見莫淺若沒有動作,趕緊將莫武給提拉了出去,吆喝出來幾個人,就在外面的雪地上給打了起來。
“莫淺若,你敢打老夫,一輩子都別想得到車離國的莫族!”
“混蛋,一個呆子不呆了就想來剝奪我莫族的權利,做夢去,打死我也不會給你!”
“哎喲喂,輕點,兔崽子,別落我手裡,啊哦喲……”
才叫喊了兩句,就開始喊疼了,聲音也沒再繼續下去,應該是被莫風等人給堵住了嘴。
莫淺若看了看窗外,對於莫風的用力莫淺若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過頭來纔對玉蘭吩咐了起來:“莫武一會兒回去後,除掉吧,另外,讓莫達代替莫武去跟車元詡碰頭,不可透露本少主來了離都的事情。”
“是,少主。”玉蘭應聲離開。
不一會兒,莫風來報說莫武暈死過去了,莫淺若只說讓人收拾乾淨院子後便沒說話了。
安靜的時間沒持續幾分鐘,莫淺若就蹙了蹙眉頭,不禁掐指一算,一副瞭然。
果然沒一會兒,一隻純白的海東青就徑自飛進了門口,直撲騰到了莫淺若的身前,討好賣乖地蹭了蹭莫淺若的手,在莫淺若解下笑竹筒後,兀自吃起了桌上的糕點。
莫淺若展開一看,不禁眉頭緊皺,這君墨魅竟然找了這麼個蹩腳的藉口來挑起戰爭,可是那個噩夢會不會太危言聳聽了?她是那種任人宰割的人嗎?還血淋淋的死了呢!
啊呸,別詛咒她了!
對着銅鏡看了看自己的臉,臉色紅潤,膚如凝脂,嬌嫩得能滴出水來,額頭飽滿光潔,沒有頭暈目眩,沒有一氧化碳中毒,除了接到他的消息不高興外,全身都舒爽得不行,怎麼看都不是有血光之災的樣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