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赤焰那是一個令地方官員們聞風喪膽的組織,他們是這數十年間突然掘起了一個大勢力,秘密的分散在了五湖四海,無論是哪一個領土,都有龍赤焰的勢力存在。他們專‘門’屠殺欺壓百姓的官員,可以說,是另一個字面上的殺燒搶掠,每一位上位的官員,都會忍不住的脖子一涼,小心謹慎的行事,一旦有什麼殺池,腦袋立刻落地,可比暴君還殘暴。但是,對於五國的君主而言,龍赤焰威脅到他們的地位,就好比當年的藍氏家族,若不能將之除去,恐怕龍赤焰只會發展的越來越強大,到那時候,就不好下手了。而赫連景蕭亦是經常在聽赫連碩異事時,提想龍赫焰,這纔對龍赤焰有所認識,而在赫連景蕭的眼中,龍赤焰是一個非常囂張可惡的組織,是他們國家的毒瘤。所以,當他聽到龍赤焰的時候,纔會如此的‘激’動。而這時,流蘇卻比她更加的‘激’動,只見騰出了一隻手,手指落在了劍鋒之上,輕輕的往劍柄滑落而去,一抹鮮血立刻染上了鋒利的劍鋒,然而,流蘇卻絲毫沒有察覺到痛。在她的手指落在了劍柄的時候,動作極快的將赫連景蕭手中的劍快速奪之。赫連景蕭感到手腕一陣刺痛,便立刻鬆開了手,往後連連退步。方絕代見此,趕緊將赫連景蕭護在了身後,雖然她並不關注龍赤焰,可是,龍赤焰的事情,她有所耳聞。流蘇則是在聽到赫連景蕭自稱本王后,立刻將劍指向了方絕代背後的赫連景蕭:“你自稱本王,那便是赫連碩那個狗皇帝的兒子了,哼,那個狗皇帝,害我家破人亡,今日,我便要拿他兒子來先抵債。”劍自方絕代的腰間劃過,直直的刺向赫連景蕭。然而,說時遲,那是快,方絕代在劍刺來的那一瞬間,手背用力的往旁邊一推,流蘇的劍便從赫連景蕭的肩膀擦過,而方絕代也在那劍擦過赫連景蕭的時候,先拉着赫連景蕭往另一旁躲開。“流蘇姑娘,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該把上一代的怨恩算在一個孩子身上。”方絕代攤開了雙手,擋在了赫連景蕭的面前。而赫連景蕭卻氣的跳腳,絲毫沒有被剛纔的陣勢嚇倒:“你竟然敢刺殺本王,看本王回宮後,讓父皇如何收拾你。”“赫連景蕭你住口。”方絕代低下頭,對着赫連景蕭冷吼:“你知道何爲龍赤焰嗎?你又對龍赤焰瞭解多少,一個孩子哪有那麼多恩恩仇仇。”“方絕代,你竟然也敢對本王……”“你忘了你昨晚與我出宮時說的話嗎,你若想回皇宮,那你走吧,往後別再跟着我。”“你!”赫連景蕭氣結的瞪着方絕代,他比誰都還清楚那個皇宮就像一個金絲籠一樣,沒有一點自由,所以這才悶悶不快的瞪着方絕代。方絕代側擡起了手,放在赫連景蕭的腦袋上,問:“景蕭,我問你,你如實回答我!”“哼!”赫連景蕭冷冷的別開臉,隨之伸手將方絕代的手給甩開,往後連退了兩步,顯然是不想搭理方絕代。方絕代搖了搖頭,知道這個皇子過慣着千人‘棒’萬人寵的日子,受不得一點小小的摩擦,可是,他既然離開的皇宮,總是要學會一些人情世故啊。“在你眼裡,龍赤焰是怎樣的?”縱使他再不願意跟自己說話,方絕代還是將心中的問題問了出來。赫連景蕭聽後,憤憤的說:“龍赤焰是一個殘暴,冷血,只會殺人的組織。”“好,這是你對龍赤焰的理解,那麼,你眼前這位,你應該很熟悉。”方絕代看向流蘇揹着的那高大男子。而赫連景蕭也是下意識的看向了方絕代所望之處,微怒的神情微微的鎮靜了下來:“他可是鳳將軍!”“是,他是鳳將軍,那麼,在你眼裡的鳳將軍是怎樣的一個人?”方絕代又問。這個時候的赫連景蕭,卻沒有絲毫猶豫的說出鳳睿誠對他的好:“鳳將軍,他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人,在我被錦妃教訓的時候,鳳將軍總是第一個跑出來替我求情,哪怕是被打,鳳將軍也會陪着我,好幾次我被錦妃罰跪在祠堂的時候,也是鳳將軍偷偷送東西給我吃的,還給我送被子,如果沒有鳳將軍,我早就被那惡毒的毒‘婦’給凌虐死了。”“好,那麼我再問你一個問題?”方絕代突然轉身,蹲在了赫連景蕭的面前,雙手搭放在赫連景蕭的小肩膀上,輕聲的問:“若是你眼裡的鳳將軍來自於龍赤焰,你會恨他嗎?”“不可能,不可能!”在這個問題上,赫連景蕭從不把鳳睿誠這樣的人牽扯到龍赤焰那兒,他也不相信這樣正義的人會來自於龍赤焰。“赫連景蕭,這世間有太多不可能卻真的發生了,而有太多可能的事情,往往不會發生,就好比你父皇,那麼我再問你,在你心裡,你父皇是一個怎樣的人。”方絕代問。“他他……他……父皇他是一個……”這個時候,赫連景蕭開始猶豫了。到底是那個打了他一巴掌卻又給他一顆糖的嚴父是自己的父皇,還是那個看起來慈眉善目,拿着書籍教導他的慈父是自己的父皇呢,又或者,是這個站在朝堂之上,高高在上的人是自己的父皇。“我父皇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天子,他是我西玄王朝的一根頂樑柱,他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他是……他是……”“他是什麼?”方絕代眼眸眯了眯:“你說了半天,對他的瞭解也僅僅如果,在你的眼裡,是不是你父皇說的話都是對的,除此之外,別人說的話都是錯的。”“難道不是嗎?”“錯了!”方絕代站起身,臉上盡是嚴厲之‘色’:“在你認爲,你父皇是一個嚴父、慈父,甚至是一個明君的時候,你可曾知道,你父皇在‘私’下又做過哪些錯事,雖然我沒有資格去指責他的不是,可我希望你看待每一個事物,都不要只是用一面‘性’去看,龍赤焰之所以存在於大陸各地,也並非沒有它存在的理由。”話說完後,方絕代回頭看向流蘇:“流蘇姑娘,你呢?”流蘇聽到了方絕代的話後,臉也忍不住的紅了起來,沒想到方絕代竟然是一個對待事物看得如此清楚之人,她剛纔還準備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動手,其實說來也不應該。鳳睿誠若想對一個孩子下手,赫連景蕭還能活到現在嗎。流蘇收回了自己的劍,揹着鳳睿誠往村口走去。方絕代快不的跟上來說:“必須得跟鳳將軍找一個環境好的地方,他受了箭傷,傷口上的毒雖然被我清理掉了,但是,他現在的身體極其的虛弱,不能太過折騰。”流蘇縱使揹着高大的鳳睿誠,可是腳步也比方絕代走的要快,她一邊走一邊說:“在龍赤焰的人,都沒有那麼嬌貴,鳳大哥受多少傷,多少苦,也不是你能想像得到的。”“可是……”“駕!”“噠、噠、噠!”就在方絕代準備說什麼時,大山外的那條小道,傳來了策馬之聲。聽着這馬蹄聲,似乎不下數十匹馬,正往這個村子奔來。而流蘇在聽到這陣陣的馬蹄聲後,猛地頓住了腳步,反應靈敏的看向遠處那一座山中的林子裡,隱隱可見的一羣策馬之人。“是太子哥哥!”這時,赫連景蕭驚呼了一聲。流蘇立刻轉身,問:“看來赫連雲痕已經找到這兒來了,如果大哥被抓走,那龍赤焰的大局誰來掌握,姑娘,幫幫我們。”方絕代想也沒想,便推了推流蘇:“你趕緊回屋子去吧,赫連雲痕怕不是來找你的。”赫連雲痕之前來過這一次,那一次,是他親自帶兵來接赫連風華跟她,這一次她跟赫連景蕭一起失蹤,恐怕整個京城的客棧都翻遍,沒有尋到她,纔想起了此地。原本方絕代是沒打算到此地來的,若不是因爲鳳睿誠受了重傷,‘逼’不得已纔到此住一個晚上。而她卻沒想到,赫連雲痕竟然那麼快就找到這兒來了。“是嗎,你真的確定他是來找你的?”流蘇問。“你現在還有退路嗎,除了博一博之外,你我二人都沒得選擇。”是,方絕代說的一點也沒錯,若不博一博,她跟鳳睿誠就只有死路一條。別看赫連雲痕明面是溫潤如‘玉’,看似無害,可是實際上,赫連雲痕真要狠起來,比誰都還下得了手。流蘇趕緊揹着鳳睿誠往原來的那個屋子奔去,而方絕代與赫連景蕭則在村口之處站着,似乎在等候着赫連雲痕。他身穿着白‘色’的衣服,神聖的似不容他人褻瀆,自那條窄小的道兒奔來,背後跟隨着一羣身穿着騎兵服的士兵,迎面而來。當他拉着繮繩,讓身下的黑馬緩緩的走向她時,赫連雲痕突然對着赫連景蕭便狠狠揮持了一鞭,這一鞭,是方絕代想也未想到,連一個防備的機會都不給她,便一鞭子打在了赫連景蕭的身上。“啊……”赫連景蕭被鞭子捲起,凌空翻轉了幾個身,重重落之地面,痛苦的嗷嗷嘶叫。方絕代大聲的驚叫:“赫連雲痕,你瘋了。”“那醫者仁心,那便看看本宮將這孩子打死後,你如何妙手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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