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聲音十分低沉,極其霸道。話語強勢,冷硬逼人。可風傾顏卻是沒有一點不悅,只是靜靜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心中有過一瞬間的晃神。
見她沉默不說話,墨無邪危險的眯起雙眸,銀眸中掠過一抹不悅:“女人,你在發什麼呆?”
此時此刻,也唯有她能夠如此冷靜不理會他了。
風傾顏眨眨眼,不禁輕笑出聲,嘴角邊勾勒起一抹戲謔:“這是我的命,你是在緊張?還是比我自己看得都要重要?”
邪王殿下會在乎一個女人,會爲一個女人擔心緊張,換作之前,她是不會相信的。
可是如今……
我行我素陰晴不定的邪王殿下,不屑騙人這種手段。
那雙銀眸中的擔憂與緊張,還有憤怒,全部都是真實的情緒,沒有一絲作假。
也因爲如此,風傾顏纔有那麼一瞬間心中情緒複雜,滋味難言。
摟着她腰身的手猛的收緊,力道加重,銀眸深邃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挑起女子的下巴,抵住她的下顎,冷聲道:“與其讓你自己毀了自己,不如讓本王來毀了你。”
“你要如何毀了我?”風傾顏絲毫不懼他,輕笑道。
銀眸在女子的身上打量了一圈,而後停留在她的胸前,低低的笑了,語氣邪魅,勾魂攝魄:“雖然你的身材差了點,可是也還是可以將就着吃下去。”
風傾顏很冷靜,低頭看了自己的身材一眼,擡眸看向墨無邪,無辜的眨眨眼:“可是我覺得很有料。”
某女完全忘記之前自己所說之話,她才十五,她的身材很不好。
“所以,你這是在邀請我吃了你嗎?”
看着那雙清澈又無辜的眼神,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單純無害的小白兔。
這女人就不能換種眼神嗎?她知不知道如此模樣,當真會令人有一種將她立即撲到吃掉的欲=望。
“你吃得下嗎?”風傾顏挑挑眉梢,眸中都是一副你吃得下便吃吧的表情。
揉了揉風傾顏的秀髮,墨無邪低低的笑了:“女人,不要隨意揣測本王的心思,你這是隨時豆漿你置身於危險之中。”
“從我認識你的那刻起,就已經陷入了危險當中。可是我依然活到了現在,看來邪王殿下對美女還是不會那麼殘忍的。”
聽着女子略帶玩味的聲音,墨無邪不由好笑的看着她:“你是在說你美,還是在誇獎我善良?”
風傾顏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頗爲無奈:“天痕大陸第一美女,也不是那麼好當的,我也是很有壓力的。”
至少,在他的面前,她覺得她的容貌已經不夠看了。
看着她如此模樣,墨無邪眯了眯眼,銀眸中浮起一絲淺笑,心情破誒愉悅。他怎麼就覺得,這女人越來越可愛了呢。
“體內的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女人,記住本王的話。你若是真喜歡自殘,大可前來找本王。”他一定會廢了她。
“我喜歡弄殘別人。”她可不喜歡弄殘自己。
說完,收斂起眸中的玩味,神情頗爲嚴肅:“這是你第二次爲我傳輸靈力,你的身體沒事嗎?”
她不是冷心無情之人,誰待她好,誰是真心實意的,她感受的出來。
不是用眼看,而是用心去感受。
鐵血手腕,殺伐果斷的邪王,如今卻是爲了救她,兩次爲她傳輸靈力。
這種事情若是傳了出去,怕是世人皆會跌破眼鏡吧。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墨無邪不答反問,銀眸深邃,眸中蘊含着那醉人的微笑,令人沉=淪其中。
沒有理會他的調侃,伸手拿起他的手腕,手指放在脈搏之處查探着他的身體情況。清澈如水的瞳孔,微微眯起,眸子波瀾不驚,沒有任何情緒變化,只是輕輕的笑了:“看來的確是我小看邪王殿下的實力了。”
他的身體,竟沒有一點虛弱的趨勢。
這也讓她對他越發好奇了,這可不是尋常人便能夠做到的。
“女人,你有足夠的時間瞭解我。”此話說的極爲曖昧,卻又似隨意一說一般,風輕雲淡。
風傾顏看了他一眼,淡笑不語。
掃了一眼周圍,雙眸微眯,眉梢輕佻:“我們還在無極之淵?”
墨無邪笑得高深莫測:“神器沒有尋到,那些人又怎會輕易離去,放虎歸山。”
風傾顏站起身:“赫連家族又怎會真的沒有防備,只留下那一批精英護衛隊。豹子終究是豹子,就算受了傷,也不減豹子的本性,危險依舊。你若掉以輕心,那麼必定會被豹子撲倒,反受其害。”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的事情,可那羣被神器迷惑了心智的人,卻是忘記了最基本的道理。
墨無邪只是輕笑一聲,並未說話。不用他說,她已經將事情看的十分透徹,
赫連流殤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想要從他身上成功拿到龍魂劍,難!
墨無邪笑的一臉邪魅:“那可是神器,你不動心嗎?”
“我只對我看中的寶貝動心。”
言下之意,龍魂劍,不合她胃口!
清澈如水的瞳孔微微眯起,挑眉看着面前的男子,風傾顏低低的笑了:“我倒是同情那些與你爲敵的人。”
不知道那些人如今可還健全?是否還安然的活在世上。
墨無邪來到女子的身邊,看了一眼那染血的衣裙,眉梢一挑:“換身衣裙,我在洞口等你。”
說完,擡步朝着山洞外走去,獨留下一道挺拔偉岸的背影。
目送着那道背影消失在山洞,風傾顏聳聳肩,輕輕的笑了,心情十分輕鬆,與之前第一次初見墨無邪的心情完全不同。
而那半人半怪的吸血蝙蝠則是一直守候在洞口,不敢離去,也沒有進去打擾,當真是不敢違抗墨無邪的命令。
聽着山洞內傳來的腳步聲,吸血蝙蝠轉頭看去,朝着男子彎腰低頭道:“有人闖入這裡,進入了幻陣當中,暫時出不來。”
墨無邪並未說話,只是揮了揮手,示意他先退下。
吸血蝙蝠恭敬的朝着墨無邪行了一禮,隨後轉身離去。
這一切,皆是被走出的風傾顏收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