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感應不到絲毫氣息,那三人,好似就這樣憑空消失在世間一般,找尋不到……
龍魂劍與蛟龍亦是如此,強悍的存在,強大的氣息,卻都是突然消失不見了,蹤跡全無。
“父親,大哥他……”赫連輕舞來到赫連炎彬的身旁,眉頭緊鎖。
他們是被神器帶走了嗎?還是因爲方纔天空中突然出現的異光?
赫連炎彬沒有說話,一雙眸子深沉冷靜,眸子深處是那深不見底的寒潭與幽光:“輕舞,你帶人在此等候。”
赫連輕舞點點頭,心領神會:“是。”
“這三人究竟去哪了?”人羣中傳來一道男子不解的聲音。
“找尋不到氣息,突然消失,這還是以前不曾遇到過的。”
“莫非是被神器帶走了?”
“不無道理,卻也不能完全肯定。”
“……”
“轟……”
狂風呼嘯,風捲殘雲。
白光大盛,耀眼奪目。
白光中,三道身影隨着那劇烈的狂風不停的旋轉着,風速極其兇猛,猶似一把把利刃穿透身體一般,似是要將身體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的疼。
三人的身體陷入那巨大的漩渦中,不停的旋轉着,同時也必須承受着那漩渦中力量的洗禮。
“噗……”背脊猛地一頓,喉中涌出一抹腥甜,口中再次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身上的白衣。
風傾顏心中忍不住低咒一聲,該死的!
在這漩渦裡,完全就是她吃虧,以她的力量想要與這鬼地方抗衡,還是略遜一籌!
“女人,到我懷裡來。”下方傳來一道男子冷漠的聲音,低沉又冰冷,語氣十分堅定。
狂風呼嘯,不曾停止。若不是風傾顏的反應夠敏銳,只怕是墨無邪的聲音幾乎都要淹沒在這狂風中。
低頭看着前方不遠處的墨袍男子,銀眸閃爍迷人,眸中泛着一抹精光,尤爲耀眼。與周圍的白光融爲一體,卻並沒有消失其中。
“這是什麼地方?”風傾顏眸子驟然一冷,心中緩緩的浮起一絲凝重。
再不離開,定會因爲這裡的空氣稀薄與力量的壓制而死。
墨無邪危險的眯起雙眸,眸子深處掠過一抹異色:“神器與七彩祥雲靈獸的力量相撞在一起,產生的獨立的空間。”
“這漩渦要帶我們去哪?”心中的警鐘頓時敲響!
獨立的空間,時間都是與外界不一樣的。她絕對不能在這裡呆的太久,否則……
“轟……”
前方突然颳起了一陣旋風,巨大的風暴散發着幽幽的光芒,猶似一條巨龍,將三人快速捲了進去,風傾顏也在此刻,緩緩的失去了只覺,三人的身體,瞬間消失在這漩渦中……
晴空萬里,驕陽似火。
微風緩緩拂過,空氣中,帶着一股醉人的香氣,令人一陣神清氣爽,卻又帶着一股致命的黑暗。
金光十分刺眼,白衣女子那長而捲翹的睫毛緩緩的顫了顫,眉心微微皺起,感應到那抹強烈的陽光,伸手想要捂住雙眼,卻是因爲這一動作而扯動了身上的傷口,頓時疼的皺緊了眉頭,雙眸緩緩的睜開。
烈日當頭,忍着身上的劇痛,風傾顏緩緩的站起身,一雙黑眸骨碌碌的轉動了一下,可當看見周圍的風景之時,雙眸頓時一怔!
轉身看了眼身處之地,鳳眸中掠過一抹詫異與驚愕。
一眼望去,一片殘陽如血的妖豔的曼珠沙華,妖豔而嗜血的鮮紅,是那樣美麗而充滿魅惑,形成了一片花海。
而她,恰好身處在這一片花海之中。
擡眸掃了眼四=周,卻是望不見底,沒有發現出口,更加找尋不到正確的位置。
這是什麼地方?
爲何會有大片的曼珠沙華?
疑惑從心起,卻是無人爲她解答。
環顧周圍,沒有發現一人的身影,風傾顏開口大聲喚道:“墨無邪。”
可迴應她的,除了那微風,便是那寂靜……
單手揉了揉眉心,身上傳來的疼痛感令她的大腦保持着清醒的狀態。空氣中傳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那染血的白衣,蹙了蹙眉頭。
“傾顏,這地方很怪,你先服下丹藥治療好傷勢再說。”
耳邊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
“初雲,你可以感應到墨無邪與赫連流殤的氣息嗎?”
她感應不到,不知是受這鬼地方力量的壓制,還是他們根本就不在同一地方所致。
“感應不到。”
看着那妖冶而嗜血的曼珠沙華,風傾顏的心中,卻是出奇的平靜:“這地方的確很怪,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感覺,卻不知是爲何。”
她敢肯定,她是從來都不曾來過這地方的。
每一片獨立空間,都有着那空間的主人。
她能感覺到,她如今所發生的一切,都逃不過那幕後之人的眼睛。
雙眸微凜,風傾顏冷冷開口:“傳聞曼珠沙華是一種邪花,象徵着死亡,也是不幸的開始。既然在這裡,爲何不現身一見!”
她不喜歡與人玩捉迷藏,更不喜歡那種明明知道卻是無法察覺到觸摸到的感覺。
“呵呵……”
天際傳來一道男子低低的輕笑聲,聲音極爲好聽,宛若天籟。
一道白色流光自天際劃過,隨即快速墜=落至風傾顏的面前。
微風拂過,捲起女子耳邊的一縷髮絲,隨風搖曳。
看着面前的墨衣男子,風傾顏危險的眯起雙眸:“你是這片空間的主人?”
男子一襲墨袍無風自動,墨發隨風搖曳,一雙黑眸宛若黑曜石般耀眼,閃亮逼=人。
容顏十分絕美,風華絕代。明明是一個相貌如此溫柔的男子,可是風傾顏卻是自他身上感應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不同於赫連流殤身上的狂野,不同於墨無邪身上的邪魅危險,在他身上感應到的,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男子雖是溫柔的笑着,可是那笑意卻是不達眼底,眸中一片凜然,十分淡漠。
空間?
“呵呵……”墨衣男子低低的笑了,嘴角邊緩緩勾勒起一抹淺弧,聲音卻是驟然冷了下來:“既然來了,就留下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