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微言聽了宮樹庭的話,伸手扶了扶額頭。
一國宮變乃是十分重要的大事,而當朝皇帝卻一直矇在鼓裡,一旦叛軍發動叛變,皇帝自然會處於震驚當中,而後來的發展態勢卻是陡然突變,除了皇帝以外似乎其他人都知道要宮變?
傲嬌如百里無憂,會覺得很丟面子吧?
“宮老師,我們一起去見皇上吧。”夜幽昀現在還在府裡慼慼然呢,這個檔口,作爲朋友,她自然還是要去爲夜孤北分擔一些憂愁的,雖然百里無憂不會拿夜孤北怎麼樣,但是,她可以說,她其實也很想去看看百里無憂暴躁丟臉的樣子嗎?
喻微言到得百里無憂的寢殿時,寢殿外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可見百里無憂確實發了火。
不過,他發的火還真不是喻微言與宮樹庭想象的那樣。
得了李順的許可之後,喻微言與宮樹庭直接入了寢殿,剛一進去,百里無憂直接朝宮樹庭飛出了一個鼎爐。
方纔李順報告時,只說宮樹庭求見,卻沒說喻微言也來了,所以,百里無憂在聽見腳步聲後直接朝外扔出了一個香鼎。
宮樹庭身姿舒展地接住了鼎爐,那流暢的姿勢一度讓喻微言咋舌,只覺古代的男子就是好看啊,連老人家都能這麼帥氣。
“真是蠢材,連個人都找不到!”百里無憂直接惱了一句,惱完之後一側頭方纔瞧見了喻微言,一旦看見喻微言,他的臉色更加黑沉了:“喻微言,你母親去了哪裡?”
喻微言聽後,眉頭一蹙,方纔驚覺百里無憂並非因爲宮變之事在發火,而是因爲找不到輕雲染了?
師父把母親帶去哪裡了?不在皇宮之中麼?
“我拜託師父照顧一下母親,應該不會走遠吧。”
百里無憂眼眸一眯,眸光之中迸射出一抹危險的光束:“你師父?淳于景天?然兒的二師兄?你找他來保護你的母親?”
喻微言眨了眨眼睛,說道:“是他。”
“你與無塵就這麼不待見朕麼?到底要讓朕做到何等地步你們才能站在朕這邊?”
殿中都是百里無憂的親信,夜孤北與宮樹庭在聽見百里無憂的質疑時,皆轉過了頭,默默地擡手捂住了眼睛,心裡想着這個人他們真心不認識啊,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揮斥方遒的帝王嗎?
一遇到輕雲染的事,他就能做出讓人大跌眼鏡的事情來。
喻微言顯然也沒有料到自己的這個周密的安排會換來百里無憂這樣一句類似於怨婦的話語,她純粹是爲了母親的安全考慮,也純粹是出於百里無憂一國之君的角度來安排事情的啊。
“皇兄你是一國之君啊。”出了宮變這樣的事,不該以國事爲重嗎?
“你以爲朕在處理國事時就不能保你母親的周全了麼?”他的女人不需要其他男人來護,倘若他連個女人都護不了,還能當這個皇帝麼?
喻微言眉頭蹙了一下,不打算跟這個男人繼續較真下去,陷入戀愛中的男人,即便是老男人也是不可理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