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怎麼會出現在他的牀上?
喻微言驚詫之下,一個翻身想要躍下牀頭,豈料,她剛一動,百里無塵長臂一伸,動作疾馳如電,眨眼之間便將她牢牢禁錮,拉近跟前。
“唔……”百里無塵沒有給喻微言更多的掙扎時間,他壓下高大的身軀,如獵豹一般精準地俘獲了喻微言的紅脣,直接碾磨起來。
馥郁的幽蘭之香溢入脣瓣,帶着醉人的誘惑。
他的脣有些微涼。
喻微言完全沒有想到百里無塵竟然會吻她,所以忘記在第一時間將他推開,百里無塵見她沒有反對,靈蛇更是霸道地長驅直入撬開了她的貝齒,翻攪着她的馨香。
舌頭相觸的滑膩感覺驚醒了喻微言,她眼眸一瞪,想都沒想,牙齒一闔,竟是直接咬傷了百里無塵的舌頭,脣腔之中血腥之味瞬間蔓延。
“唔……”百里無塵吃痛放開了喻微言,喻微言一得自由便翻身而起,指着百里無塵怒道:“你這人是在幹什麼?怎麼可以如此沒有禮貌?”
哪有人第二次見面就直接躺在別人牀上,還強吻人的?
“言兒,你屬狗的麼?”百里無塵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脣瓣,鮮紅的血漬溢出了一些,燭火之下,他的脣顯得更加的紅豔。
普天之下,怕是隻有這個女人敢咬自己了吧?
喻微言盯着他脣瓣之上的那抹紅,惱怒道:“百里無塵,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她真沒時間跟他耗。
百里無塵聞言,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隨後坐正身子,說道:“言兒,你讓我在湖邊吹了整整半個時辰的冷風,我不該向你索要回報麼?”
半個時辰?
喻微言秀眉微蹙,他竟是在湖邊等了她一個小時麼?難怪他的脣有些冷,是因爲被風吹的麼?可是,他不是鬥氣很高麼?還怕一點冷風吹?再說了,見她沒去,他不知道回家嗎?還在那裡等個啥?
“言兒這是心疼我了?”百里無塵見喻微言沒有說話,忍不住調侃起來。
喻微言瞥了他一眼,說道:“你覺得可能嗎?”
百里無塵魅惑一笑,說道:“怎麼不可能?女人最口是心非了。”
“呵,那是,要比熟悉女人,你賢王真是當仁不讓。”喻微言總是被調侃,忍不住回敬了一句。
然而,話語落下之後,喻微言忽覺屋裡的氣壓瞬時低了下來,轉瞬之際,自己的下顎已經被百里無塵鉗制住,高高地擡起。
他揹着燭光而站,俊臉隱在黑暗之中,一片陰霾,鼻腔之中噴薄而出的氣息帶着冰寒之氣,凍得喻微言微微有些發抖。
這樣的百里無塵是她沒有見過的,十分駭人。
他七級,她廢材,怎麼看都是她死無全屍。
但是,她喻微言就是那個不怕死的人,就算自己是廢材,也不能輸了氣勢。
喻微言揚起了睫毛,直勾勾地瞪着百里無塵。
百里無塵鳳眸微眯,薄脣抿緊,凝睇着喻微言半晌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