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日看着喻微言,眸色仍舊冷漠,方纔他走在主子身旁時,感覺到主子身上寒意漸起,怕是那個日子提前到今日了,既然主子不想讓喻微言知道,他這個做屬下的自然不能拂了主子的意。
“我不要,無塵他背上的傷口撕裂開了,夜幽昀不在這裡,我要去看一看。”喻微言掙脫開逐日的手,欲要前行。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她對百里無塵雖然還沒有男女之情,到底也與他走過一些風風雨雨。
以往每一次,百里無塵的傷口撕裂之後,他都會厚臉皮地讓她給他上藥,今日他的傷口撕裂之後竟然消失不見了,想想就覺得不對,她定要去看個究竟。
逐日見喻微言欲走,上前一步繼續攔阻:“喻姑娘,你不能走。”
“讓開!”
這時,有一些鬼部的殺手已經摺返而回,當他們瞧見逐日攔住喻微言時,也上前一步封住了喻微言前行的腳步。
喻微言立在衆多男子的面前,她忽而從懷中掏出一把薄弱蟬翼的手術刀,抵在了自己的脖頸之上,威脅道:“逐日,你若不讓我去找他,我現在就把自己結果了。”
面前這麼多六級鬥氣的人,就算她可以使用風刀,也不能戰勝這麼多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拿自己開刀。
逐日欣長的身子立在草原之上,他冷眸看着手握刀片的女子,仍舊面無表情:“主子下的命令,我必須遵守。”
自從主子認識喻微言以後,主子的身體沒有一天好過,主子爲了她,殫精竭慮,可是她卻半分體會不到主子的用心良苦,對於主子的付出竟是那般的理所應當,從內心來講,他是真的不喜歡這個女子,她冷心冷情,他不相信,這個女子會爲了自己的阻擋捨棄自己的生命?
今日若非她,主子受苦的日子又怎會提前?
喻微言聽聞逐日的話,脖子微微一揚,手術刀往裡去了一寸,如凝脂一般的肌膚瞬時劃出了一道血色的口子,現在她身着金絲軟甲,其他地方都是刀槍不入的,但是脖子卻是可以劃傷的。
逐日在瞧見喻微言真的劃下去時,從來面無表情的他眼眸微微一顫,她居然真的劃破了自己的皮膚。
喻微言觀察着逐日的神色,當她瞧見逐日的眼眸微微顫動了一下時,她知道自己賭對了。
逐日一直是個冷漠的人,她也清楚地知道逐日不喜歡她,若想讓他放行,她不出狠招,他是絕對不會讓她如願的。
“讓不讓開?”喻微言說話的時候,手術刀又往裡去了一寸,竟是入了兩寸深了,喉間血水順流而下。
那鮮紅的血跡看得逐日震驚了一番,他鐵拳緊握,似是下了一個重大決定一般,撤開身子冷冷道:“你去吧,我也不知道主子去了哪裡。”
喻微言瞧見逐日終是讓開了身子,旋即收了手術刀,身姿輕盈朝旁一閃便消失在了衆人的眼中。
逐日轉身望着喻微言快步而去的身影,顰起的劍眉微微舒張,爾後對鬼部的殺手吩咐道:“即刻千里傳音夜大人。”
“是。”鬼部殺手得令之後轉身離去,身影迅速融入了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