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打來後,又爲瞿峰擦拭起額頭。
“爹……”當喻微言用熱毛巾敷在瞿峰的額頭之上時,瞿峰忽然囈語起來,他顯得十分激動,一把握住了喻微言的手,焦急道:“爹,你快跑……快跑……”
面對瞿峰的激動,喻微言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你爹不會有事的,他很好。”
瞿峰此時高燒得厲害,雙頰通紅,他的意識仍舊不清晰,只依稀記得睜開眼時,瞧見了言微了。
聽見自己的爹沒事之後,瞿峰頭一轉,又暈厥了過去。
這一夜,瞿峰反反覆覆的發燒,累得喻微言整夜都沒有休息,白羽先是盡忠職守地守候在她的身旁,到後來實在忍受不住,便開始打起盹兒來,神獸也是需要睡眠的呀!
當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瞿峰方纔徹徹底底的退燒,喻微言手臂撐在牀邊木架上,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瞿峰退燒之後,意識開始清醒,他微微睜開眼眸,看着頭頂之上的那一方空間,爾後眼眸迅速一轉停留在了喻微言的身上。
他緊緊地盯着她,眸中的神色似乎與之前有些不太一樣。
“啊……”喻微言因爲頭部姿勢有些彆扭而感覺難受,身子微微動了一下,瞿峰瞧見喻微言的身子動了一下,迅速閉上了眼眸。
“言言……”
喻微言的動靜讓白羽瞬間睜開了眼眸,它飛身而去喻微言的身旁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頸部的筋好像擰着了。”喻微言一面說着話一面擡手捶打着頸部。
白羽聽聞,眼眸翻了翻,仍舊有些不爽:“這個瞿峰真是得了八輩子的福,勞你這般服侍他,你昨夜可是一晚沒睡啊,也不知究竟爲了什麼,你要這般救他。”
在它看來,這不過就是個無足輕重的人,死了便死了,若是言言整出個好歹是非來,無塵肯定又不會放過它,於是它又要開始躲避的生涯。
瞿峰此時已經神智清醒,他首先驚訝的是,跟在言微身邊的小白貂居然能夠開口說話,這實在是讓他太吃驚了,據他所知,僅有修行千年以上的神獸才能開口講話,其次讓他震撼的是,昨晚言微竟是照顧了他一整夜,若非言微的出手相救,他怕是早已命喪黃泉了。
喻微言看着白羽,嘆了一口氣:“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凌墨香而起。”
“因她而起?”
“是的啊,”喻微言點了點頭:“她之前害過一個女子,那個女子便是瞿毅的女兒。”
“她把瞿毅的女兒怎麼了?”
喻微言看着白羽,眉頭斂着,輕聲道:“她將她剝皮了,然後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哈!”白羽聽後竟是顯得十分興奮:“她本就是上古四凶之一的神獸,它與那窮奇一樣,專幹壞事,剝皮對她來說實屬正常。”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倘若不是我傷了她,就不會帶她離開玄靈聖地,倘若不離開玄靈聖地,她就沒有機會去害瞿毅的女兒,所以,救治瞿峰,是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