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日看向赫連泓毓,眼眸微微眯了一下,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從第一次見到赫連泓毓時,他就不喜歡他,總覺得這個人心腸不好,他雖然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壞事來,但是他就是不喜歡他。
有時候,人的直覺是非常敏感而準確的。
“好的。”逐日對着衆人施禮之後便前行而去,衆人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表情各不相同,雪傾城見狀,也默默地跟在了逐日的身後。
逐日走出一段距離之後,感覺身後有人,便駐足轉眸看了過去:“雪姑娘。”
雪傾城上前去到他的跟前兒,語氣和緩:“逐日,我師兄他是不是因爲喻微言才受了這麼重的傷?”
二師兄與柔兒領命出行,回來的時候,師兄便受了傷,她詢問柔兒是何原因,卻被二師兄攔住了,說是師父不允,柔兒一直怕二師兄,所以沒有他的首肯,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認識百里無塵這麼多年了,他雖然不太跟她說話,但是,由於她觀察入微,卻也對百里無塵有所瞭解。
他是一個只做對自己有利的事的人,而且,除了他傷人,他從來不會讓別人傷到他,若是有危險,他會用很好的方法躲開,或者說,直接避開危險。
這一次,他受如此重的傷,她想象不出什麼其他理由,除了喻微言。
逐日聽後,面上神色沒有太大變化,只道:“雪姑娘,你想多了。”
感情之事,強求不得,主子在太虛聖境這麼多年,都沒有喜歡上她,這便是上天註定的緣分。
而他亦然,終其一生,他只會將對她的愛戀深深地埋藏在心裡,直到死去的那一刻。
眼前的女子有着天地爲之黯淡的絕色容顏,她肌膚賽雪,秀眉連娟,氣質清淡如蘭,舉手投足有着傾城風華。
她是一個好姑娘,他不願意看她受到太多傷害。
“逐日,你不用騙我了,我大概能夠猜出一二。”雪傾城頓了頓,睫毛揚起,眸中神色黯淡:“謝謝你了。”
一句謝謝說得逐日心口爲之一頓,這一頓,乃是一種徹骨之痛。
雪傾城朝他微微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逐日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垂於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成拳,心痛如刀絞。
雪傾城離去的步伐有些凌亂,好不容易支撐到離開逐日的視線,她終是再也站立不穩了,她忙地側身抓住一隻樹幹穩住了身子,她垂首大聲地喘着氣,本是帶着粉色煙霞色澤的臉頰瞬時變得蒼白。
“呵……”雪傾城捂住胸口,呼吸急促,難受得緊。
“姐姐,你怎麼了?”雪傾柔離開之後發現她姐姐並未與她同回,遂折返回來,一旦回來,瞧見的便是雪傾城握住樹幹呼吸急促的模樣,她驚得臉色一沉,迅疾上前握住了雪傾城的手臂:“姐姐你沒事吧?”
雪傾城穩住了呼吸,搖頭道:“我沒事的,柔兒,你莫要擔心。”
“你的臉色都這樣蒼白了,怎會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