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喻微言發現自己根本去不掉黑線,旋即站立起身,雙臂展開奮力尖叫起來。
本是束縛好的墨發瞬間掙脫了髮簪的束縛,凌空飛舞起來。
因爲心中怒極,元素戒也爆發出了威猛的力道,在這封閉的石壁之中,風、雨、雪、火竟是夾雜而來,將山洞一通肆意侵蝕。
喻微言立在風雨雪火之中,紋絲不動,任那長長的髮絲被風吹亂,被雨淋溼,被火燃燒,被雪冰凍。
也不知嘶吼了多久,當她差不多將整個山洞掀翻時,終於停住了。
停住之後,額上佈滿了汗水,髮絲全部被浸溼,她頹然地看着癱倒在石壁之上的谷玉峰,他的衣服已經被火燒焦,後來又被冰雪覆蓋。
喻微言理了理頭髮,隨後撥開雪層,將谷玉峰給扶了起來。
她將他埋在了山水之間,埋好之後找來一根木樁,立了一個墓牌。
站在墓牌之前,喻微言眼眸垂着,低聲道:“谷老,我給你找了個有山有水的地方,從此以後,有溪水花鳥陪伴在你的身邊,你永遠不會覺得寂寞了。”
喻微言說到此處,默了一會兒,隨後又道:“這個地方,我以後不會再來了,你……一路走好……”
說完話,喻微言輕輕地對着墓牌鞠了一躬,爾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了。
寧王府
那日喻微言離開客棧之後,百里俊南只覺憤懣難耐,竟是又衝出客棧去買了酒,這一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訓,買完酒之後,直接折返回了房間,一個人在房間之中猛烈地灌起酒來。
因爲身負重傷,他喝完一罈子酒之後,便吐了一口血暈厥了過去。
當追風找到這裡時,瞧見的便是癱倒在地上滿身是血的百里俊南。
追風嚇得臉色蒼白,旋即將他帶回了寧王府。
樑皇后與劉太后聞訊匆匆從皇宮趕來了寧王府。
到此時此刻,百里俊南已經昏迷了兩日了,劉太后與樑皇后一直守在他的身邊寸步不離。
“我的孫兒啊,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還不醒來?你這是要嚇壞你的皇祖母嗎?”劉太后握着百里俊南的手,眼淚簌簌而落。
樑皇后立在一旁,也不停地用手帕碾着淚水,她的兒子自小身體就好,這次不知怎麼了,居然受了這麼重的傷。
那天追風將他帶回來時,她真是嚇得魂飛魄散,要是這個兒子有什麼好歹,她可怎麼辦?
“母后,皇兄他不會有事的,您莫要太難過了,當心身子。”百里俊逸攬着樑皇后的肩膀,在旁說着寬慰的話語。
他這不說還好,一說完,樑皇后的淚水就更加止不住了,嘩嘩地似流水一般落了下來。
“母后……”
劉太后轉頭看向追風,厲聲責問道:“你們之前到底去了哪裡?”
追風聽後,只跪地說道:“此事主子交代過不能說,屬下不能違背主子的意思。”
“你這個該死的奴才,哀家今兒個就要辦了你!”劉太后見追風誓死不講緣由,因着百里俊南遲遲不曾清醒,她也只能尋着一個人開刀了,這個人,首當其衝便是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