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無塵旋即吩咐道:“趕緊將他抱回房中,逐日,你在這裡招呼一下。 ”
逐日頷首應下,逐月便將喻子承打橫抱起,在王府侍衛的掩護之下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這個時候的賓客已經喝得有些昏昏欲睡了,也沒有太多的人注意這裡。
百里無塵等人迅速閃身入了房間,逐月將喻子承放置在了牀榻之上,再次爲他把了脈。
“你們先在這裡,本王去一趟新房。”在這個世界上,喻子承是喻微言最在乎的親人,他必須第一時間將這事告訴言兒,免得她擔心。
百里無塵放下話後迅速轉身出了房間直奔新房而去。
此時的喻微言差不多到得了涇渭河邊。
初秋的河邊,微微輕輕拂來,吹皺了一池湖水,湖面上浮光掠影,波光粼粼,臨江樓上的八角燈籠在夜風之中徐徐飄飛。
喻微言按照指定的地方找到了喻長青,她看見喻長青時半點好臉色都沒有,直接問道:“你找我來是做什麼?”
喻長青約見她的地方乃是臨江樓二樓臨近江邊的位置,此時的喻長青正坐在她的對面,桌面上擺放着一些小菜與茶壺,窗外可以直接看見河水,風光甚好。
喻微言問話過後,喻長青徑自朝着自己的茶杯裡倒滿了茶,悠然地說道:“言兒,我是你的父親啊。”
“父親?”喻微言忽而想要發笑:“你什麼時候把我看做女兒了?”
他什麼時候將她當成女兒過了?以前那個死去的喻微言,他何曾有一星半點的關心?現在的自己,他又何曾不是想的利用?
他以爲所有人都是瞎子麼?都看不出他的意圖麼?
倘若他把自己當女兒,會在洞房花燭夜這一天將自己喊出來,還不讓自己的夫君知道,他到底安的什麼心?
喻長青看着喻微言的臉色,隨後飲了一口茶,淡淡地說道:“爲父什麼時候沒有把你當成女兒?你可是我的親生女兒啊,你要知道,你是嫡出的大小姐,身份高貴。”
“嫡出的大小姐?你在開玩笑吧?”喻微言不想再看喻長青,站立起身轉身就想走,跟這種人說話,簡直是浪費口舌。
喻長青瞧見喻微言要走,旋即開口道:“你不想知道你母親的下落了麼?”
喻微言朝前邁出的步伐就此頓住,她轉回頭看向喻長青,眸中帶着犀利的神色:“你說什麼?我的母親麼?她在哪裡?”
他無緣無故地搬出母親來,莫非是想用母親做什麼交易麼?他怎麼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喻長青瞧見喻微言的眸色,臉上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神情,他昂首看着立在他面前的喻微言,說道:“你若想見到你的母親,就按照爲父的話去做。”
“我的力量有限,幫不了你什麼。”對於喻長青的提議,喻微言直接拒絕,她想象不出喻長青能有什麼好心思。
喻長青挑了挑眉:“你是沒什麼能力,但是百里無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