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人往前處看,您總不能一直活在回憶中不是?”惠玲說得憂心忡忡,眉宇之間竟是焦慮:“奴婢看着您,心裡揪心啊。”
自從那人去了之後,小姐就再也沒有露出過笑顏,小姐的心興許已經跟着那人埋進了深深的黃土之中。
“沒什麼好揪心的,”樓清音安慰道:“今晚這事吧,說大也大,皇上知道我會武的事了。”
惠玲一聽,驚了不小:“那要怎麼辦?小姐您會武一事,府中也僅有夫人知道,老爺都不知道的啊,皇上若是因着此事責罰老爺,夫人在府中的日子怕是更不好過了。”
樓清音秀眉擰着,嘆了一聲:“所有事情當中,我擔憂的便是此事,母親這些年因爲家中姨娘的事,在府中過得多有不順,那日遇見高人之後,我想着自己多學些武藝便可保護母親,便將此事告知了母親,本以爲母親會反對,卻聽母親說,一個姑娘家,還是要學些本事,總不能一輩子仰仗着男人而活,有着這句話,我纔在縹緲聖境中苦練武功,若是此事敗露,母親免不得會受爹爹的惱怒,畢竟我學的並非樓家的武學。”
她頓了頓,又道:“只是皇上下了禁足令,我怕是再也不能出得這鳳鳴殿了,不然罪責更加深重。”
喻微言聽了此番言語,轉眸看向樓清音,說道:“清音,要不你寫封手信,我出宮替你轉交給你的母親吧。”
樓清音感激地看向喻微言,點頭道:“如此甚好,那就多謝喻姑娘跑這一趟了。”
軒轅寒下令禁的是她的足,而非喻微言的,她寫這封信主要是爲了告訴母親,讓母親想好對策,若是軒轅寒拿到了信函,還能證實她的言語,她會武一事,府上的人確實不知,再者,喻微言既然是秋水絕的妻子,軒轅寒自當對她禮遇有加,不會去搶她手中的信箋。
“跑一趟路不算什麼,還有,清音你叫我微言吧。”
樓清音略一點頭,隨後起身取了文房四寶過來,在信箋上揮筆落下了娟秀的筆跡。
封存好信箋,遞給了喻微言,喻微言接過信封,轉身出了鳳鳴殿。
出去之時,果真沒有人攔阻於她,鬼十五隱在她的身後飛身離去,軒轅寒派去保護她的侍衛也跟在了後方。其中一名則是轉了個方向,朝着軒轅寒的寢殿龍嘯殿而去。
軒轅寒回宮之後直接回了龍嘯殿,回去之後當即下令讓榮壽去查樓清音的過往,事無鉅細全部都要彙報給他聽。
榮壽瞧見主子臉上風雲突變,迅速轉身着人去查。
吩咐好了之後,卻見敬事房的太監小滿子託着綠頭牌站在殿門處。
榮壽朝內瞥了瞥,心裡揣摩了一番,隨後便領着小滿子入了殿,去到軒轅寒跟前兒陪着笑,小心翼翼地問道:“萬歲爺,該翻牌子了。”
軒轅寒本是坐在椅子上神思,聽見此語,擡眸瞥了一眼小滿子,小滿子立時恭敬地呈上了綠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