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李鳳臣恍惚過來,看着滿面微笑的黯冥,心中震驚不安:“難道眼前的人已經到了主域期巔峰?主域期巔峰就能夠震懾我主域後期的修爲,看來此人距離天位只有一步之遙了。”
想到這裡,李鳳臣感到有些懊惱:“這一次如果我們四位門主都在的話,勢必能夠不費一兵一卒殺了這個光頭。可惜啊,現在只有我和這九位黑旗兵能夠與其勉強交手。不過,這樣的話,狼刀門的元氣也會受到沉重的打擊。看來這一次,只能讓這個光頭走了。”
李鳳臣思前想後,頓時感覺現在很憋屈,可是,他又不能不讓黯冥離去,否則,就算把老許一家留下來,黯冥也能夠輕易地離去。
對於主域期的修士來說,處於巔峰的修士和剛剛踏入主域的修士相比,其中的差距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黯冥,你可以離開了!”李鳳臣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嘆聲道。
“嘿嘿,識時務者爲俊傑,李門主,果然是人中龍鳳。”黯冥微微一笑,誇讚了李鳳臣一番。
然而,這句話聽到李鳳臣的耳中卻有些不一樣了,因爲他已經感覺到許多狼刀門的弟子看向自己。
“李門主,這個光頭可是殺了我們的賀門主,豈能就這樣讓他離去。”一名渾身黑衣的勁裝漢子,出口向着李鳳臣詢問道。
“是啊,李門主,賀門主死在了他的手中,我們豈能善罷甘休。”其餘的八名黑衣勁裝的漢子同時逼問道。
“對,我們一定要爲賀門主報仇。”所有的狼刀門弟子,大聲的吆喝着。
李鳳臣沒有說話,他看向九名黑旗兵,看着他們渾身黑衣勁裝的裝束,冷聲道:“作爲狼刀門最重要的黑旗兵,不是隻讓你們打打殺殺。要記住,做任何事情都不能意氣用事,否則,搭上的就是自己的小命。”
九名黑旗兵想到剛纔黯冥僅僅只是一擊就能夠殺死處於主域期的大哥,如果當初要是自己受到黯冥一擊,一定會是一擊斃命。
想到這裡,九名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的黑旗兵頓時明白過來。額頭上瞬間佈滿了汗珠,九名黑旗兵同時跪了下來,恭聲道:“多謝李門主教會,我等謹遵教誨。”
“那賀門主的仇怎麼辦?”一個狼刀門的弟子突然出口打斷了安靜的夜空。
“恩!”李鳳臣冷哼一聲,眸子中閃過一絲厲芒。
“區區一個小卒,竟敢自作主張。”一名黑衣勁裝的黑旗兵邁步走向這名剛剛說話的狼刀門弟子,揮掌擊去。
“嘭!”
一聲炸響,掀起無數的血雨,其中甚至夾雜着白色的腦漿。這名弟子到最後也想不到,僅僅自己只是說了一句話就丟了自己的小命。
“狼刀門的弟子都給我記住了,如果以後還有誰對門主不敬,今後就是這個下場。”這名黑旗兵目光凌厲的掃過所有的狼刀門弟子,厲聲喝道。
“是!”所有的狼刀門弟子同時低頭稱是,大氣都不敢喘。他們也想不到,剛纔那名弟子僅僅只是多說一句話,沒想到就被黑旗兵給殺了。
“李門主,看來,你們狼刀門還欠缺教養啊!”黯冥看淡然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李門主教導門下弟子。”
“黯冥兄弟既然打算離去,李某人就不送了。”李鳳臣對着黯冥微微一笑
,開口說道。
黯冥轉身看着屋中的老徐,淡然一笑道:“算我們運氣大,這次只來了一個姓李的門主。好了,我們收拾一下東西,馬上離開。”
“黯冥大哥,我們現在就走吧!”雪瑩看向黯冥甜甜一笑,清秀的臉龐上頓時浮現兩個淺顯的酒窩。
“呃!”黯冥訝然,看了看一旁和妻子說話的老徐,開口道:“老徐,現在狼刀門的弟子不敢對你們做什麼了,我們走吧!”
黯冥說完話,不敢停留,他怕再次受到雪瑩的影響,邁步直接走出了門。
看着黯冥笑着走出門,所有的狼刀門弟子都緊緊的盯着黯冥,緊握着手中的兵器。
“所有人,立刻給我讓行。”李鳳臣看着緊張的狼刀門弟子,高聲喝道。同時,在心中對這些狼刀門弟子深感擔憂:“現在我狼刀門的弟子中也只有數十名黑旗兵屬於域位的修士,大部分人都是一些好吃懶惰的混混,就這樣的人,怎麼能夠成就大事啊!”
隨着李鳳臣的話落音,所有的狼刀門弟子紛紛急忙向後退,給黯冥留下了一條道路。
“呵呵,李門主,多謝了!”黯冥衝着李鳳臣拱了拱手,笑着說道。
“黯冥大哥,等等我。”就在這時,宛若黃鸝般清脆的聲音猶如來自遙遠的天邊,頓時令狼刀門的所有弟子目光迷離的盯向了雪瑩。
“唉……真是麻煩!”黯冥不耐煩的轉身走到雪瑩身邊,一把拉着她說道:“跟在我後面,免得這羣人狼性爆發,那可就悲催了。”
“咕!”
齊聲的吞嚥口水聲猛然響起,狼刀門的所有人只好低下頭不去看雪瑩,因爲,他們的目光投過去的時候,都會遇到黯冥那凌厲的光芒。
黯冥正在掃視着狼刀門的弟子時,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拉了一下,同時耳中傳來清脆的嬌柔聲:“黯冥大哥……”
“怎麼了,不要怕,狼刀門的人不敢怎麼樣的。”黯冥一邊掃視着不懷好意瞄向雪瑩的人,一邊開口說道。
“黯冥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們能不能等等我爹孃,他們還在後面呢。”雪瑩走進黯冥身邊,踮起腳尖附在黯冥的耳根下,輕聲說道。
頓時,黯冥的脖頸開始泛紅,直到最後整個臉面猶如火燒。
“這個……那個……我知道了!”黯冥感覺大腦有些發暈,直到最後緩過神來,這才急忙道:“那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們一下。”
“好的,黯冥大哥!”雪瑩一笑,伸手環抱住黯冥的胳膊,衝着他發笑。
待到老徐揹着他妻子趕來的時候,黯冥淡然一笑道:“老徐啊,看來你的體質很差啊,才走了這麼一段路,就氣喘噓噓了。”
老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咧嘴一笑道:“這不是人老了嘛,身體不中用了。”
“既然這樣,這一路上如果走回沉風閣,豈不把你累死。”黯冥說這話,目光四處打量,直到看見一輛牛車,黯冥走了過去對着老徐笑道:“有一個牛車總好過我們走着。”
老徐見此,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牛車是別人的,有些不太好吧!”
“哈哈!”黯冥放聲大笑,瞪着一雙眼睛看向老徐:“老徐啊,你這思想需要變變了,我說這牛車現在是我們的,它就是我們的。”
“可……”老徐伸手指了指四周
,想要開口說:這牛車分明是狼刀門的。然而,他的話還沒出口,就已經被黯冥打斷了。
“可什麼可,別廢話,要坐便坐,不坐,那我可就走了。”黯冥牽着牛車,第一個坐在了牛車上並向着雪瑩伸手道:“雪瑩,走,咱們做牛車。”
雪瑩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走上了牛車,對着老徐喊道:“爹,趕快上來吧,不然,你得走到什麼時候才能走到沉風閣。”
“是啊,老徐,咱們就上去吧,你這樣揹着我,也怪累的。”躺在老徐背上的秀萍對着老徐關心的說道。
老徐沉吟了一下,腦海中浮現狼刀門一直對自己的欺壓,積壓在胸中的怒氣瞬間爆發出來。
“狼刀門一直對我欺壓,我現在搶奪了他的牛車,也算是對這批無賴一個小小的打擊。”
想到這裡,老許釋然了,他衝着黯冥一笑道:“黯冥,這牛車,我做定了。”
“哈哈!這纔對嘛!”黯冥豪爽一笑道:“老徐,你坐穩了,咱們走了,架……”
狼刀門的弟子遙看着牛車的漸漸離去,不久便開始議論起來。
“這個光頭真是厲害,李門主竟然就這樣讓他大搖大擺的走了,還讓他搶了牛車。這股氣,他媽的我真咽不下。”
“是啊,這個光頭就是在我們狼刀門的頭上撒尿,我們還要恭敬地送人走。媽的,這狼刀門弟子做得還真是憋屈。”
“唉……小聲點,你們難道沒看見剛纔死去的兄弟嗎?要是讓李門主聽到了,你們的小命就不保了。”
幾名議論的弟子,想起剛纔的那名死去的弟子,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彼此相視,其中一個開口道:“這件事情,咱們還是回去再說吧。”
“大家不要再議論了。”一直未開口的李鳳臣突然開口道,所有的狼刀門弟子急忙閉上嘴巴,整個清風鎮瞬間陷入平靜之中。
“你們心中的想法,我很清楚。”李鳳臣看着所有的狼刀門弟子,開口繼續說道:“我知道剛纔的做法很不對,也讓大家感到心寒。”
聽到這裡,所有的狼刀門弟子完全明白過來,原來這李門主在向大家道歉呢。
“狼刀門的弟兄們,我只問你們一句話:你們有把握殺了剛纔的那個光頭嗎?”李鳳臣目光掃視着所有人,淡然的詢問道。
頓時,所有的狼刀門弟子低下了頭。
笑話,就連賀門主都被剛纔的光頭一拳殺了,就憑自己三腳貓的功夫,怎麼有可能會是剛纔光頭的對手。
看着沉默的所有人,李鳳臣輕笑道:“沒有人吧,你們也看到了,剛纔的那個光頭能夠一拳殺死主域期的修士。可以看出,他的修爲至少是主域期的,甚至是主域期巔峰的修爲。這樣一個人,就算在場的所有狼刀門弟子都不可能攔截住,你們說:我們有這個必要讓大家去送死嗎?”
所有的人沉默了,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
“大家放心,這件事情我是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的。我狼刀門,一定要讓這個光頭,來祭奠死去的兄弟們。現在,大家就跟我回去吧,我會和其它門主商量對策,一定要向沉風閣討個說法。”
“討個說法,討個說法!”直到最後,李鳳臣總算吊起狼刀門弟子的心性,讓他們重新活躍起來。
隨着狼刀門的人離去,清風鎮總算歸於黑夜的寧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