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此時在燕家的祖先冢之中,鳳清天甚至懷疑燕末然根本沒有看見自己的棺木。
“你在找什麼?”半晌過後,鳳清天終究忍不住開口。
這裡畢竟是燕家的墓地,她雖然進的來,卻不知道內裡的構造和擺設,更不知道他們所需的東西在哪裡。
燕末然微微擡頭,隨之皺了皺眉頭:“在找通往記事壇的路,聖蛇雖然可以直接進去,但是它卻不知道通道在哪裡。”
聞言,鳳清天不禁點點頭,隨之將視線轉至四周開始尋找,只是……這山洞之中所有的東西都下極爲相似,不要說山洞,甚至連一絲縫隙都沒有。
半個時辰過後,兩人緩緩停下動作,不禁將視線轉至這些棺木之上,既然周圍沒有通道,唯一可以解釋的理由便是這山洞之內藏有機關。
燕末然不禁也覺得有些頭大,原本這些事情他都該最爲清楚,只可惜他還有一部分記憶沒有恢復,所以根本不知道這通道到底坐落在哪裡。
如果是連燕末然都不知道的機關,一定極爲隱秘,鳳清反身轉了轉,視線立即停留在燕浩然的墓碑之上。
走近一看,鳳清天眼眸一亮,頓時將燕末然那也召喚過來。
這山洞之中幾乎所有的墓碑都一樣,但是其他燕家人的目標全然是由石棺之上幻化,唯獨燕浩然的墓碑與石棺是分離狀態。
燕末然見狀也不禁暗自點頭,反手將鳳清天推得遠一些,燕末然立即動手扭了扭墓碑,山洞之中頓時發出一陣顫動。
鳳清天心下一緊頓時警惕起來,腳步下意識靠近燕末然,手臂亦是緊緊的抓着燕末然的袖口。
脊背微微一僵,燕末然扭頭看着鳳清天額頭之上冒出的細密汗珠,眸底的笑意也不禁加深了幾分,再看鳳清天環住自己的模樣,燕末然只覺得自己萬分滿足,對鳳清天這種莫名的信任極爲受用。
想着,周圍的顫動越加明顯,半晌過後,山洞的地下頓時裂開,一道階梯也從地顯現出來。
“走吧。”鳳清天揮揮手,下意識順着通道下去,卻被燕末然阻止。
燕末然淡淡的瞥了鳳清天一眼,眸底立即劃過一抹心疼之意:“你該走在我身後纔是。”
說着,燕末然已經率先走下去,鳳清天微微一怔,心底頓時劃過明顯的暖意。
思考間,燕末然的身體已經下滑至一半,鳳清天瞬間回神跟上,眸光警惕的看着四周。
自從鳳清天進入祖先冢之後,周身那股特殊的靈力頓時消失不見,但是那股安心的感覺卻依舊沒有退化。
一股異動傳來,鳳清天警惕看向四周,擡眸之間才發現燕末然正在以靈力探測前方的道路,不過最終的卻都是無果而終。
鳳清天見狀不禁皺起眉頭,隨之轉頭看向聖蛇:“聖蛇,連你也找不到記事壇的方位麼?”
聖蛇聞言頓時停住身體,視線在左右兩端看了半晌之後,終究將視線轉至右側,隨之又停頓了半晌纔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走向右側。
鳳清天和燕末然對視一眼,毫不猶豫的選擇跟上聖蛇的腳步,不過聖蛇所選的路卻愈來愈黑,直至最後,聖蛇的身影竟然在眼前消失不見。
“聖蛇!”鳳清天緊張開口,再次轉身的時候,燕末然的身影竟然也化爲虛無:“燕末然?你在哪裡?”
鳳清天隱約覺得落入了陣法或是幻境始終,行事的時候越加的小心,視線在四周一一掃過,但是最終的顏色卻全然都是烏黑一片。
“乾坤卦!”
半晌,鳳清天眸色一愣,正準備用乾坤卦一探究竟,卻發現神器和聖器進入這裡之後已經沒有絲毫的反應。
噗通……噗通……
想着,一陣陣心跳的聲音頓時傳來,鳳清天眉頭頓時擰緊,想要仔細聆聽,卻發現那心跳聲又有些若有若無,隨之又演化出許多心跳出來。
眸色一緊,鳳清天脣角之間的笑意頓時加深,隱隱的已經知道燕家這些祖先意圖,耳邊的心跳聲不斷的響起,鳳清天隱約間已經能抓住那道似有若無的心跳。
這種強勁的心跳她太過熟悉,就算是死她也不會忘記。
想着,鳳清天的腳步頓時向那股心跳的來源靠近,緩緩閉上眼睛,鳳清天屏住心神,腦中一瞬間只剩下那一道唯一的聲音。
鳳清天微勾脣角,腳步一步步靠近燕末然,直至周圍的黑暗褪去,鳳清天闖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清天,幸好……幸好你過來了。”燕末然激動地抱着鳳清天,許是因爲高興,一時間連身子都不禁顫抖起來。
鳳清天也不懂,只是淡淡的看着燕末然,眼神微微有些幽怨:“你早就知道我會遇到這樣的考驗是不是?”
“我……”燕末然身子一僵,隨之張張嘴面露尷尬之色,這是女子進入祖先冢必須經歷的一關,他雖然早就知道,但是按照規矩卻不能提前告知鳳清天。
“如果我做不到,結果會是怎麼樣?”鳳清天眸色一神,眼底的神色也不禁變了變。
燕末然的神色也微微收緊,正視着鳳清天的質問:“清天,我答應過你不會讓你有事。”
“這不過是燕家祖先的一個小測試,如果你不能通過不會有任何事,只會被強行送出祖先冢,並且……今生再也沒有機會進來。”
說着,燕末然的神色再次凝重起來,看了看接下來要走的路不禁有些擔心:“清天,如果你不想做這些,我現在可以送你出去。”
雖然燕末然很希望鳳清天可以得到燕家祖先的認可,但是從根本上他不願意讓這個小女人做爲難的事情,更不願意強迫鳳清天去做任何事。
“我有說過我不想麼?”鳳清天勾脣挑眉,擡眸之間立即對上燕末然錯愕的眼神。
見狀,鳳清天嘴角的笑意越發的鮮明,在燕末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繼續前行。
不過……想來聖蛇此時早就已經到達記事壇,否則燕末然不會表現的這般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