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幾個閃身進了燕末然院子的書房,此時燕末然正坐在書桌前,聽到有人進來動都沒動一下,直接開口問道:“人回來了?”
黑影不是別人,正是夜一。
其實也不是燕末然派人去跟蹤鳳語寧,而是中午的時候他去找鳳語寧,發現鳳語寧不在院子裡,他看院子裡的情形也不像是被綁架,覺得是鳳語寧自己跑去玩了,但心裡卻還是忍不住擔憂,便派了夜一去找。
“嗯,屬下在城門口看到找到的王妃,當時宸王在刁難王妃不讓王妃入城,屬下本想出面的,但王妃直接解決了,屬下便一直暗中保護王妃回來,王妃回來後去了郭神醫那裡……”夜一把鳳語寧對付楚天宸和威脅郭神醫的事如實說出來。
此時的夜一提起鳳語寧時明顯的多了幾分敬意,鳳語寧不費吹灰之力的迷住上百個王府的精銳侍衛,又拆穿了郭神醫,還逼他說出那麼多秘密,這讓他不佩服都不行。
說完後,夜一滿臉愧疚懊惱的跪下:“王爺,屬下失職,沒查出郭中陽那老匹夫要暗害王爺,請王爺降罪。”
夜一心裡十分內疚,給燕末然治病這種重要的事,他居然沒去查郭神醫的底細,差點害得燕末然被害,這次若非鳳語寧發現,讓郭神醫得逞了,他就是死一萬次也原諒不了自己。
此時夜一心裡對鳳語寧更加尊敬了。
聽完夜一的彙報燕末然也愣住了,鳳語寧能夠對付楚天宸的事他能理解,即使在自己面前她一直處於被壓制的一方,可他也知道她不是弱女子,他驚訝的是鳳語寧爲什麼會醫術?
介於夜一還在跪着,燕末然也不好多想,他擺了擺手讓夜一起來,沒有怪他的意思。
夜一也是擔心他的病,一聽到神醫就什麼也不想了,而且人還是獨孤婉雲請來了,別說是夜一了,就連他都沒懷疑過……
“還好本王英明,讓鳳語寧跟着。”燕末然嘴角上揚,鳳語寧爲了他親自跑去威脅郭神醫,看來她心裡是在乎他的,他心情徒然好了很多。
夜一嘴角一抽:王爺,你這樣一本正經毫不矜持的誇自己真的好嗎?
正了正臉色,夜一目露殺意的狠聲道:“王爺,郭中陽膽敢暗害王爺,請讓屬下去殺了他!”還有他的孫子!
夜一可不是什麼好人,尤其是在面對想要傷害燕末然的人時,即使那人的家人是無辜的,他也想殺他滿門。在得知郭神醫想害燕末然之後,就連本是好心把郭神醫請來的獨孤婉雲他也想殺了。
“把他留給王妃玩吧。”燕末然隨意的說道,鳳語寧既然不想暴露自己,想用郭神醫來當幌子幫他治療,那就由着她吧,只要她高興就好,以她的本事也吃不了虧。
夜一雖然不甘心,但燕末然的命令他從來不會違抗,便也沒有堅持。
另一邊,鳳語寧的沁心院已經整修完畢,鳳語寧也搬了回去,雖然那裡死過很多人,但鳳語寧不是迷信的人,更不是膽小的人,根本沒放在心上。
回去後,她立刻讓管家前幾日派給她的春夏秋冬四喜準備熱水沐浴。
她出去跑了一天,身上出了不少汗,難受的緊。
鳳語寧能接受丫鬟伺候她更衣洗漱,可是沐浴時有丫鬟在場她怎麼也接受不了,即使她身上有傷她也堅持一個人,所以四喜把水打好,衣服備好之後就被鳳語寧趕出去守門了。
其實把所有人趕出去了鳳語寧還是不放心,因爲前幾次的刺殺,讓她對屋頂產生了很大的心理陰影,她總擔心自己脫光光泡澡時又有刺客從屋頂殺進來。
光是想象着刺客進來後她不着片屢的四處逃竄的畫面她都醉了……
鳳語寧泡在浴桶裡,時不時的擡頭望望屋頂,因爲所有防備都放到屋頂了,所以她完全沒注意到房間裡什麼時候進人了,直到一聲沉魅悅耳帶着一絲疑惑的聲音傳來:“屋頂上有什麼東西嗎?讓你看得這般癡迷?”
鳳語寧身體猛地一僵。
這聲音……
“燕末然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鳳語寧快速轉頭,看到不知何時出現在房間裡的燕末然,先是驚訝,等意識到自己正在沐浴,全身除了左手的繃帶外再無一塊布料遮掩,立刻羞得耳根都紅了。
“快出去!”鳳語寧急忙伸手擋在胸前,氣憤的瞪着燕末然。
四喜準備熱水時本想在裡面撒花瓣的,但鳳語寧不喜歡,所以現在浴桶裡只有清澈見底的水,一眼就能把她的身體全部看光,再怎麼擋也擋不完,而且她還只能用一隻手擋。
燕末然淡笑着垂眸,目光落到她紅得似要滴出血來的耳朵上,伸手碰了碰,笑道:“不用這麼害羞,你都看過本王沐浴了,本王若是不來看你,那多失禮啊,這叫禮尚往來。”
“……”爲什麼她不知道禮尚往來還可以這樣用?難道是她書讀的少,所以沒聽說過?
而且,她不計較他的失禮,真的一點都不會計較,所以王爺請你怎麼來就怎麼出去好嗎!
燕末然的觸碰讓鳳語寧的脖子也紅了,配上被熱水泡得泛紅的皮膚,此刻的她整個人就像一隻熟透了的蝦。
鳳語寧羞得簡直沒臉見人了,她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是咬着嘴脣,瞪着眼睛幽幽的看着他,想把他看得不好意思了自己出去。
然而,鳳語寧低估了燕末然的臉皮厚度,他淡淡一笑,手指從耳跡滑到她的脣上,很輕鬆的解救了被她牙齒緊咬着的脣畔,然後手指再順着臉頰撫上她的眉眼。
微涼的指尖觸碰皮膚傳來癢癢麻麻的觸感,鳳語寧只覺得心跳的很厲害,又有些酥酥癢癢的感覺,可她還沒來得及深入瞭解,就被燕末然的聲音打斷了,“要和本王眉目傳情也不急於這一時,你的心意本王都懂,快出來吧,別泡太久了。”
“……”誰和他眉目傳情了!
而且她的心意是什麼?爲什麼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