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語寧看着這樣的燕末然,心裡一陣疼惜。
她抓住他的手緊了緊,臉上揚起一個柔柔的微笑,關心的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此時的鳳語寧容顏已經恢復,本就清華絕代的容貌,暈開一抹淡淡的微笑,宛若曇花綻放般驚豔,卻又如清風拂面般溫暖。
她清澈的眼睛,帶着淡淡的關懷,柔柔的看着燕末然,無論是心裡亦或是眼裡,都只有他一個人。
燕末然定定的看着她,隨後,他突然拉起鳳語寧的手,拽着她直接進入書房。
在進入書房的那一刻,燕末然就立刻把房門從裡面栓起。
然後,轉身用力抱住她,像是要將她揉進身體裡似的。
鳳語甯越來越覺得燕末然今天很奇怪,她伸手去推他,卻推不開半分。
反而她越推,他越抱得緊。
鳳語寧被抱得呼吸都有些苦難了,她雙手緊緊抓住他的手筆,心裡有些害怕,怕這麼反常的他。
“燕末然,到底發生了什麼了什麼事?告訴我好不好?”鳳語寧略帶祈求的說道。
燕末然渾身一顫,他微微放開鳳語寧,卻依然把她禁錮在雙臂中,讓她無法逃走。
鳳語寧也沒想過要逃走,她擡起頭,認真的注視着燕末然的雙眸,“你剛纔去哪裡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他會突然變得如此反常?
然而,燕末然聽到鳳語寧的話後,像是突然受了很大的刺激般,眼裡的恐懼,再次涌現了出來。
深邃似海的黑瞳裡,兩道漩渦不斷的翻涌,像是能把人席捲進去,再也無法掙脫。
鳳語寧看着他的雙眼,卻從其中看到了一絲害怕與慌張。
這個男人……
這麼強大的男人,究竟什麼事會讓他感到害怕和慌張?
她之前那不好的預感,難道真的又成真了嗎?
鳳語寧抓住燕末然的手更緊了,她的心裡,也涌上一抹緊張害怕。
“你快說話,快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啊!”燕末然一直不說話,鳳語寧有些着急了,焦急的催促他。
但是,燕末然卻沒有開口,而是突然低頭吻住了她的脣。
他的吻來得突然又迅猛,像是要把她整個吞入腹中一樣,連咬帶啃,鳳語寧只覺得脣部被他咬得火辣辣的痛,隱隱的還有血腥味在瀰漫。
鳳語寧用力去推他,但她用力最大的力氣,對他來說卻如同羽毛拂過一樣輕。
他吻得越來越用力,抱得越來越緊。
可是,縱然他很瘋狂,鳳語寧卻沒從他身上感覺到半點慾望在裡面,有的只是驚慌不安,想要用佔有她來化解那份不安而已。
直到把她徹底的佔有,鳳語寧也沒從他身上感到以往情動時的熱烈,他身上,一直有一層看不見亦剝不掉的堅冰在環繞。
鳳語寧從剛開始的反抗,到後來的躺屍一般的順從。
她緊咬着嘴脣,用力抓着他的肩背,睜大眼睛看着同樣緊緊看着她的他。
直到他在她體內釋放,他身上那股狂躁的氣息才平穩下來。
他靜靜的看着她,她亦沉默的看着他。
“現在冷靜下來了嗎?”鳳語寧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她是喜是怒。
燕末然抿了抿脣,半響後,他沉聲道:“明日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鳳語寧一怔,片刻後蹙起了眉頭,“明天太沖忙了,喜服都來不及趕製吧?”
“那就後天。”燕末然有些不滿的蹙了蹙眉,非常不情願的推移了一天。
“房子倒了那麼多,後天能整修好嗎?”鳳語寧很好心的提醒他,他們的家剛被轟了一半的事實。
燕末然的不滿,直接表現在了臉上,“我們結婚,關房子什麼事?”
房子壞了就壞了,又不影響成親。
等到他們成了親之後,再整修也不遲。
燕末然完全不把房子當一回事,房子怎麼也比不過他的親事重要啊!
鳳語寧嘴角抽了抽,她疑惑的看着燕末然,問道:“你那麼急着成親幹什麼?反正我又不會跑掉。”
鳳語寧非常不能理解,燕末然爲什麼那麼急着成親。
以前他們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他都不及,現在爲什麼這麼着急了呢?
鳳語寧隱隱的覺得,燕末然這麼急着成親,一定和他突然情緒失常有攸關是。
只是此時此刻,她卻不敢逼問他,怕他又精神失常的發神經。
燕末然眼神閃爍了一下,他突然緊緊抱住鳳語寧,低聲道:“我只是……想早點把你娶過門。”
他怎麼會告訴她,他怕,不是怕她跑掉,而是怕她被別人強行帶走!
就在不久前,他從寢房離開後,本是打算來書房挑選良辰吉日成親的。
然而,他走到一半,突然看到遠處一抹紅色身影一掠而過,他立刻追了上去。
結果,卻看到紅衣跟着一個黑袍斗笠男出去了。
燕末然一直跟着他到了郊外的樹林,發現他竟與一個黑袍斗笠男碰面了!
那個黑袍斗笠男,和那日來燕王府救鳳語寧的人的打扮,一模一樣!
可是,纔剛一到場,黑袍斗笠男就發現了他。
黑袍斗笠男拖住他,紅衣立刻離開了。
他和黑袍斗笠男交手,卻發現自己變強了許多,卻仍然不是對方的對手。
不過,那個人和上次一樣,仍然沒有傷害他的意思。
當時,燕末然停下手,和黑袍斗笠男相隔不過十丈,他冷冷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上次爲什麼救鳳語寧?爲什麼派紅衣去她身邊?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有本事,自己去查。”黑袍斗笠男淡淡的道。
燕末然眼睛一眯,“你們是不是天啓大陸的人?你們是想把她帶走?”
對方沉默了片刻,而後冷笑道:“既然你都猜到了,還問那麼多幹什麼?”
“本王不會讓你們得逞的!不管你們和她有什麼關係,鳳語寧,誰也別想把她從本王身邊帶走!”燕末然像是在宣誓一般,大聲喝道。
可是,黑袍斗笠男卻不把他當一回事,“這種事,可不是由你說了算的,有本事,你可以阻止。”
“很快,我就會把她帶走,別想着躲,無論你們躲到哪裡,我都能找得到你們,你還是審審力氣珍惜這最後的時間吧!”說完,黑袍斗笠男便沒再離燕末然,直接飛走了。
燕末然臉色陰霾的站在原地許久,最後卻只能頹廢的返回家。
等回去後,卻看到紅衣的頭顱被送去給鳳語寧。
他討厭紅衣,討厭想要奪走鳳語寧的所有人,所以不想讓鳳語寧知道紅衣的死,爲他傷心。
可是,當看到鳳語寧時,他立刻又想起了黑袍斗笠男的話。
看着近在咫尺的鳳語寧,他卻覺得隨時都可能失去她。
他的心裡很不安,很害怕,哪怕是和她擁吻,佔有她,也無法將那不安和害怕消除半分。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的名字上,冠以他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