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倆人離開摘星樓也不急着回去,難得有這樣悠閒愜意的時光,再加上郎有情妾有意,倆人便心照不宣的、誰都沒有提要回王府的事。
燈火明輝、繁榮昌隆的長安街成爲背景,小廝駕着馬車遠遠跟着,而前方,是兩個漫步的身影。
漫天泛着光輝的星芒下,一個高大偉岸,一個曼妙婀娜,而兩人那驚豔的長相與氣質便知非富即貴,即便眼饞,有心想要攀交一二,可也不敢隨意上前。
冷鳳輕瞥了眼身邊氣定神閒的男人,鼻息間發出淡淡一哼,以她的修爲豈會看不到身後那些女子覬覦的目光?
身姿偉岸挺直如松柏,輪廓俊美而剛毅,最叫人眼前一亮的是這個男人那周身揮之不去的氣質,霸氣而張揚!
如一座鋒芒隱現的高山,給人一種依賴與可靠的直覺,是一種對女子來說,極爲致命吸引的特質!
長得這麼妖孽,也不知道想禍害哪家的女子!
“嗤,你也就會在心裡發牢騷,若擔心你男人被人搶了,那就把本事拿出來,連那些鬼魅魍魎都收拾不了。”君胤撩了她一眼,嗤聲道。
耳邊驟然響起的聲音害冷鳳輕嚇了一跳:“什……什麼,你……”
君胤冷哼:“心裡想的都寫在你臉上了。”
冷鳳輕暗鬆了口氣,還以爲這丫的會讀心術!
見她如此,君胤眼底深處劃過一抹暗芒。
冷鳳輕擡眼就見他那顯而易見的鄙視眼神,撇嘴道:“少自戀了,還以爲老孃非你不可似的!”說到這,她腦袋裡劃過另一個男人的臉龐,不禁暗暗懊惱,將來九方樓那妖孽出關後,她該怎麼辦啊!
一山不得容二虎,偏偏她這隻母虎還把這兩隻公虎都惹上了!
到時候非死即傷啊!
君胤眯着眼睛看她,他倒是想看看這丫頭打算怎麼跟他坦白她跟那‘奸|夫’的事!
“咳咳,你剛剛說什麼?”冷鳳輕擡眼就見他那對狐狸眼半眯着打量自己看,她有些做賊心虛的轉移話題道:“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去把那些礙眼的解決掉?”
君胤眼底劃過一抹冷冽,直指要害:“女人,你在心虛!”哼,這個可惡的女人,她竟還不老實交代跟那‘奸|夫’的事!
“你胡說什麼!”冷鳳輕汗毛都炸起來了,這傢伙他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竟然這麼試探她!
“那些事兒你看着辦就行。”皇叔盯了她一會,直到她心裡更加發虛後才心滿意足的道:“反正捅破了天,也有你男人爲你撐腰。”
冷鳳輕後背發涼,對上他那傲慢與得意的眼神心裡大罵,你得意個毛啊!面上趕緊咧嘴一笑,連忙道好,連‘你男人’三個字她都選擇默認,狗腿相十足,沒辦法,做賊之後就是這種心虛恨不得趕緊換個話題的心態。
可是她也冤枉啊,當初她還沒弄清楚情況就被九方樓那妖孽吃幹抹淨,她連反抗都沒來得及好嗎,而且這個臭男人也是,五年前吃了她,可是現在才告訴她他就是那個提褲子跑人的,造成現在這種局面她纔不是罪魁禍首!
可不知道爲啥,她就是覺得心虛……
皇叔放在她腰上的手慢慢收緊,直到把她收攏到自己懷裡才作罷。
她足有一米六八,可還是比他矮了一個頭,於是呈現一種小鳥依人的姿態依偎在他懷裡,這裡雖然是郊外,可偶爾還是有些人來人往的,雖然龍翔國民風開放,可她實在不想刷新這些古人的下限讓自己明天又上京城八卦榜成爲人家茶餘飯後的談資,推了推他,沒推動,蹙眉道:“喂,在這裡你發什麼情?!”
君胤瞟了眼不遠處的馬車,馬伕立刻會意駕車而來,被他抱上馬車後直接就被按在他懷裡了,她想反抗都沒法反抗!
他俯首,直接就把她的脣給堵上,霸道的,帶着濃濃雄性氣息的且充斥着侵略意味的吻叫她身子本能的發軟。
等他饜足鬆開她那微微泛腫的丹脣時,冷鳳輕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化爲一灘春水了。
車內氣溫太高,冷鳳輕回過神來趕緊掀開車窗,微涼的晚風吹來,臉上的熱度終於吹散了不少。
馬車慢悠悠的朝胤王府的方向而去,見此,冷鳳輕微囧:“我……我還是回侯府吧?”自從她發現自己腳踏兩條船後,她對上他就再也不如以前硬氣了。
皇叔抱着她,沒說話,但是態度很明顯。
雖然只能看不能吃,但能放在自己屋子裡看,總比看不到好啊。
遇到這種霸道完全不顧他人想法的男人,冷鳳輕深深地爲自己的未來感到迷茫,爲啥她對上眼的男人都是這種鬼啊?!她真的有抖m的潛質嗎!
掙扎是徒勞的,反抗不了,她只能選擇躺平享受!
馬車抵達王府,回到他的閣院,讓黃泉碧落倆各自回去休息後,冷鳳輕就開始發懶了。
帶她回閣院,又把她按在牀上蹂躪了一番後,皇叔就回去書房處理他的政務了,還不忘吩咐小管家命人去伺候王妃。
小管家莫敢不從啊,他可是親眼看着他家王爺一路把未來小王妃抱進他閣院的,是親眼目睹王爺對這未來小王妃專寵的,再一想到今日有些自作聰明的,搖頭嘖了聲:
就王爺對未來小王妃這股子寵愛勁兒竟然還有人想鑽空子的?他真想給那人跪一跪!
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股作死勁他不得不服啊!
等皇叔處理完推積的摺子回到閣院的時候,冷鳳輕已經睡死,他走近牀前的時候,冷鳳輕醒了,感受到是他的氣息,便又放鬆地繼續睡。
看了她一眼,皇叔便自己出來洗漱換衣,然後進入被窩裡,把她納入自己懷裡,冷鳳輕從善如流,找了個是舒服的姿勢,然後就着身邊這具暖和的身子,繼續呼呼大睡。
“蠢女人。”
男人低沉的嗓音響徹在這個房間裡,帶着一抹難以察覺的寵溺。
接下來的兩日冷鳳輕也是在胤王府上過的,外面的風言風語也在這兩天裡越發多起來,以至於她偏偏想跟這些人對着幹。
鳩佔鵲巢以色侍人,還有說她上趕着賣身求榮的,總之什麼難聽說什麼!
對此冷鳳輕嗤之以鼻,說得她們自己多清高似的,上趕着不顧矜持?要是她叔稍稍表個態出去,外面上趕着來的不知道多少!大概就以這些妒火熊熊卻不得其道的女人爲最吧!
管她們怎麼謠傳,她偏偏就是喜歡住在這了!
而因爲她時常留宿胤王府,加上王爺基本上就沒有限制這位未來王妃,雖然還沒正式進胤王府的門,可整個府邸上下就沒一個敢違逆這位未來小王妃的。
外面那些羞得人恨不得上吊自盡以示清白的流言她都完全沒放在眼裡,更別說王府中偶爾幾個嚼舌根故意說出來刺她耳朵的。
別看這位未來小王妃年紀輕輕,處置起人來那叫雷厲風行,叫人後脊發涼不說,還不敢有半句怨言!
這倆日不就是有些下人看着這位未來王妃年紀小,就當她好欺負麼!
可下場就是直接杖責後把人攆了,連後悔都沒能來得及就被趕出王府。
對此嚴刑冷鳳輕表示無壓力,而且也覺得理所應當,胤王府的月錢比其他王侯府第高了一倍不說,而且她們吃王府的用王府的住王府的,這種差事出去外面哪找?她們還敢吃飽了沒事幹作妖,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有個姿色不錯的奴婢被攆後捏着帕子哭得我見猶憐:“你……你這女人怎地如此跋扈乖張,還沒進府就把府上搞得烏煙瘴氣,這來日若是進了府,那王府豈不是人人自危?在王爺面前你善解人意乖巧溫順,可王爺一走,你便心狠手辣!我不過是繡了個荷包給王爺你便容不得我!”
說這話的時候,她叔正背對着她朝這邊走來,這婢女想給她個後門殺,要把她妒婦的形象展現給王爺看!
對此,冷鳳輕心寬體胖地成全她了,便直接在他面前乖張跋扈了一把,當着他的面把這賊心不死的婢女給攆了。
看被她攆了幾個後,其餘的都乖成什麼樣子?
小管家笑眯眯地獻上一記馬屁:還是王妃御下有方!這些白眼狼就該趕出去外面見識見識!
冷鳳輕白了他一眼,完全沒搭理,別看這小子見人就三分笑,那心黑着呢!一不小心就容易被他坑!
時間流逝,一轉眼,宴會的時間到了。
“今晚會很熱鬧吧?”冷鳳輕脣邊帶起一抹諷刺,這兩日回府,她就時常看到她那三妹妹四妹妹眼中那掩不住的幸災樂禍。
君胤由着她把玩他的手指,口吻無波無瀾:“不過是三國使者與那幾個宗門的弟子會參宴罷了。”
三國使者與那幾個隱世宗門的弟子罷了?冷鳳輕心下一笑,看着他刀削一般剛毅的俊臉,忍不住湊上去偷了一記。
君胤抱着她的腰肢,加深了這個吻。
因爲接到皇上口諭,他便自己提前進宮,把王府馬車留給她。
冷鳳輕也不矯情,換了身水色漣漪裙,在他走後的不久,便乘坐馬車朝皇宮方向而去。
馬車很快就抵達皇宮大門,冷鳳輕下車,可還沒站穩,便被一人撞了一下。
那女子怒道:“你這不長眼的!”說着擡手,就要扇下來。
冷鳳輕握住她的手腕,還沒看清她的臉一巴掌就先招呼過去:“沒長眼的說誰啊?”
ps:之前寫的不好,重修了一遍,雖然現在寫的也很一般,但聊勝於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