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一出口,安然可以說是十分自信的,但是明顯見到的是兩人不相信的眼神。
安然看着兩人那明顯你是在逗我笑的眼神,只好笑笑說一個讓他們能夠接受的事情:“我跟趙楠先生有交情,這點事情還是可以的。”
趙楠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不用多說了,手眼通天的人物,京城當中的地頭蛇,只要不是純心想和趙楠交惡的世家或者是官員都不會動這一個藥劑大商人。
小月姨娘她們聽到這句話放心下來了,這趙楠的名聲還是大多數人聽說過的,這個人就是安淳禮也要給好幾分好臉色巴結的存在,沒有想到的是安然竟然是認識這個人。
安然笑盈盈的說道:“我與趙先生有交情,而且是有着救命的交情,用這一份恩情換兩個賤籍還是不困難的。”
“這?”
“消除賤籍之後,我會將你們帶回我現在的住所,或許你們更願意去趙先生那兒?”安然問道。
安然還是記得趙先生那裡做侍從或者是一些輕鬆的雜役這一對母女還是可以的。
小月姨娘抿了抿脣小心翼翼的說道:“安然小姐,我們被人看着,這附近都是看着我們的人,我們走不出去的!”
安然的實力他們不清楚,但是周圍的人卻又好十幾個,而那劉公子今天晚上就要來接人了。
“你們想要今天就走,小月姨娘你的病情現在還不能夠挪動,今天就打算走,你真是不把你的身子當回事了!”安然皺着眉頭說道,作爲大夫最討厭的就是不聽醫囑的病人。
小月姨娘見安然皺眉頭,眼淚立馬汪汪的出來了:“安然小姐,那個劉公子今天晚上就要來接人啊,而且那人活不過幾年就要死的啊!”
安然一聽這消息,心頭就火起,合着這人渣還真把安茹當成囊中物了,要是自己不來,那是不是這小姑娘就被被擡走了,不過小月姨娘怎麼說那人快死了?
安然奇怪的看着小月姨娘,問道:“你怎麼知道那位公子活不過幾年?”
“他,他染上的是梅毒啊,怎麼可能活得下去?”小月姨娘哽咽了一下,然後說出了讓安然吃驚的話來。
梅毒?這種病就是在現代社會也就是拖着,慢慢熬着等死的命,更何況在這裡?
藥劑雖然說是有着神奇的功效的,但是大多數都是用來解毒,療傷,可是這種病毒性的傳染卻沒有什麼辦法。
這種禍害的人的病一般換了的人都是修身養性撐着活過幾年,怎麼這劉家的人渣反而還變本加厲。
安然的眉頭深鎖已經成了一個疙瘩,在她的臉上顯得格外的可笑,安然垂下眸子然後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小月姨娘哽咽了一下說道:“開始的時候,大夫人沒有把我們帶到這兒,而是去了郊外一個比較好的小院子裡,那裡住的多半是官員的外室。”
小月姨
娘剛開頭,就悲從中來,一下哭了,好半晌才緩過氣,看着安然有一些不好意思。
安然看了一眼小月姨娘,示意讓他繼續說,小月姨娘繼續說道:“當時大夫人笑眯眯的告訴我,她給安茹找了一個好親事,對於現在的我們都是高攀的!”
安然點了點頭,現在的安茹是賤籍,要是心黑的人直接一把就賣到下九流的地方去了,這時候有人跟她們說給她們找了一個官宦人家做小妾,自然是攀高枝了。
小月姨娘說道:“當時我還是很高興的,就準備給安茹繡一點東西做嫁妝,結果一次出門就遇上了一個熟人……”
小月姨娘又說不下去了,臉色之中盡是羞慚,可是過了一會兒還是吞吞吐吐繼續說:“我是青樓出生,還沒有被買到丞相府的時候認識的姐妹也多,遇上的那個熟人就是一個官員的外室。”
安然大概是明白了小月姨娘的意思,不過本人說還是更詳細一點,小月姨娘的聲音又開始哽咽了:“我那姐妹是青春不在了找了一個還算良心的熟客從良的,在青樓混跡不知多久了,青樓就那麼點大的地方,什麼八卦事情一轉會就知道的……”
“那人問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不是嫁了丞相麼,我回答樹倒猢猻散,現在的丞相府已經是沒了,不過大夫人還是一個良心的,將安茹許給了一個官宦人家做妾。”小月姨娘的抽噎之聲越來越大,又平復了好久。
小月姨娘忍着淚腔還是繼續說下去:“那姐妹問我是哪家公子,我就如實回答了,結果那姐妹看了我一眼說老鴇子對姑娘們手黑那是因爲不是親身骨肉,偏我這個做孃親的比那萬惡的老鴇子還心狠。”
小月姨娘的聲音開始變得憤慨起來:“我當時就蒙了,我在丞相府做一個透明人,什麼都不爭在大夫人面前低聲下氣,就是爲了安茹的安全,怎麼變得連老鴇子都不如了,一問才知道原由!”
“那劉家的公子早在十三歲的時候就和他大哥一起逛青樓,不過他大哥一般選清倌包很久,而他最開始的時候就是哪個紅挑哪個,葷素不忌憚的結果染了髒病,沒有想到染了髒病不安生好上這一口!”小月姨娘將整件事情說出來了,又大哭了一通。
安然最是不知道怎麼安慰女人,女人的眼淚可是值錢得很,這樣不要錢的往下落,安然可真是不會安慰人了。
安然只能頭大的看着小月姨娘苦,沒有想到這大的哭了,小的自然也是跟着的,兩人的嚎啕大哭簡直就能把那爛屋頂給震下來,不過安然也知道了,這兩人是真的要管。
一個變態也就算了,染了那樣的髒病還想要禍害人,那真是拿人渣罵他都是輕的了,簡直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這種無恥的敗類了。
安然心中的底線那是拿着一杆稱的,這種事情發生在眼前,那就不是底線問題了,那簡直就是……安然想了半天沒有想出來,用什麼詞句來
形容。
自己雖然來了這大陸沒幹幾回好事,可是不代表她不是那個三觀正確的好青年,安然的腦子裡已經開始擺滿了滿清十大酷刑了,不知道選哪種好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響動。
“爺的小姑娘在哪兒呢?”
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讓安然的眉頭一皺,中醫望聞問切,安然那是拿手絕活,這一道聲音傳來,就可以聽出這人體虛,腎虧,縱慾過度,腳步虛浮,這樣的人本來應該是臥牀不起的,卻還能掙扎起來,想來補藥沒有少吃。
那道聲音傳來後,安然就已經知道那個人肯定就是連人渣都不如的劉小公子,身後跟着至少二三十人。
安茹和小月姨娘是一對膽小的,聽到那聲音已經抱成一團,在發抖了,要說有勇氣的話,也是小月姨娘有勇氣身子是牢牢護着安茹。
安然哼了一聲,一個掌印飛過去,連門帶人一道打飛了,慘叫聲不斷。
安然的嘴角微微一勾,跨門而出,就看到跌坐一團的人,明明沒有太大的傷害反而在呲牙裂嘴的叫喚。
安然皺了皺眉頭,看着那一看就知道世家子的人一眼,身上穿的確實是高檔貨,但是卻是醜得要死,就像是哪一種貴就穿哪兒根本就不把審美放在身上。
不過能教養出劉夫人那種就是進了棺材也是死要錢的女人,這家的家教不用說也是知道是怎麼樣的。
那人的臉倒是沒有看到,不過周圍的人已經站了好些,最高等武學九階,配置也算不錯,在帝都雖然說算不上什麼,可是換做一個稍微小的城市都可以成爲霸主了。
安然如果是剛來的時候或許還會考慮一下怎麼打,畢竟等級不同,對戰經驗不同,不過現在麼,呵呵,你見過誰家九十級的大號打十級的人形怪要考慮對策的?
“你誰啊,竟敢打我,知道我爹是誰麼?”那一道虛浮的聲音響起,那一個病秧子的臉終於擡起來了。
不能說是很醜,也算是面容清秀,可是因爲長期的病變加上縱慾,整一張臉就是青的。
“我管你爹是誰,我只知道要你加這一羣狗腿子全部殺了,然後毀屍滅跡就好了!”安然輕飄飄的說道,目光看向了那個劉小公子。
髒病,都不用看了,聞都聞得到那一股腥臭味,至於惡行,大搖大擺的闖進門,還帶着一大幫的幫手,解釋都不用解釋了。
安然的手上出現了一團烈火,往空中輕輕一飄,那一團火,很小,大概就是少女的巴掌大,可是剛從安然手中一出現往空中一扔,就像是因爲受不得風消失了一樣。
劉公子看到這場景哈哈一笑,轉頭叫那些人把這個女人打一頓,看到卻是那些人扭曲的身影,剛剛的軀體分明還在,可是下一秒就變成了一把灰。
劉公子嚇呆了,想要叫,但是叫不出聲,安然已經將玄力變成了帶子,死死的勒住了劉公子的脖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