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倒是一點就通,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男人笑着說道。
“問姑娘家的名字,前輩不是應該自爆姓名麼?”安然笑吟吟的說道。
“我叫花盈庭。”武聖笑眯眯地說道,說出了一個與他本人完全不相符的名字。
鮮花盈庭院,這應該是一個文人墨客的名字,應該是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卻沒有想到會出現在了一個完全不相符的硬漢子身上,當真是有一些違和感。安然這樣想着,腦子突然想到了一個名字,花滿樓,這兩個名字當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那可是一個白衣佳公子。
安然的嘴角勾一勾,想象這個黑衣男人穿成白衣儒服的樣子,頓時就覺得還不如不想的好,實在是違和感太強了。
“我叫安然,安是平安的安,然就是然後的然。”安然笑着說道。覺得自己的名字實在是沒有什麼含義,想來是那個渣爹隨意起的只是想敷衍一下。
“好名字,可是這樣說可就不對了。”花盈庭說道。
“那一應該怎麼說?”安然笑着問道,“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學問不成麼?”安然可不覺得裡面會有什麼學問,安然,安然,也就是能希望安然一世平安,還能有什麼?
不像安舒顏,也不像安雅,都含着父母的期望,安然的然字不過就是一個如此的意思。想想也知道肯定是渣爹對於自己是一個女孩而感到失望,隨意敷衍的,安然沒覺得自己這樣說有什麼不對的。
“一世安好,可是所有人的希望,你還有什麼不滿意,難道是喜歡打打殺殺的生活麼?”花盈庭說道,眼神之中有着些許不讚許。
安然是真的對花盈庭感到奇齊了,這樣一個男人,分明應該是獨行俠,還有這麼溫軟的時候啊,果然硬漢不能軟,一軟的話,強烈的反差感直接就讓人酥了。
安然的臉頰上有一絲熱度,爲自己的腦子唾棄一下,這樣就覺得萌了,你當真是沒救了,還是慕擎天走太久了,你都開始心思不在他身上了。
“不過,這王蓮真的就只有這麼一些了,太可惜了。”安然看着這些王蓮有一些悲哀,想到那時候的白皮書,有一種奇異的悲哀感。
原來物種滅絕當真是每一個世界,只不過不知道的是,會不會有人甘願隱居做這樣一個護着最後底線的人。
花盈庭抱起安然之前逗弄的小奶豹說道:“你可知道,一百年前,我來到這崑山,這豹子也不過只剩下八隻了。”
安然看着這一圈大大小小的豹子,有些無奈:“這裡不下五十隻吧。”
花盈庭冷笑一聲說道:“看着是多,可是這是崑山雪豹的全部了,當年的捕殺當真是觸目驚心啊。”
安然也明白爲什麼會有人這樣肆無忌憚,崑山雪豹做爲靈寵,就是挑剔如安然都覺得那是一個上佳的選擇,更何況那些有實力的家族。
“前輩就這樣守了一百年。”安然問道。
“我都不記得了,成爲武
聖之後,最多的就是時間,都想着再看看還有沒有頂峰,最少的也是時間,想着能不能培養出一個好徒弟,將自己的衣鉢傳下去。”花盈庭笑眯眯的說道。
“前輩?”安然想要說什麼的時候,花盈庭卻打斷了安然的話。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是問我爲什麼不收徒弟,徒弟這種東西其實呢,我倒是看淡了,徒弟這東西可有可無,我這一身本事全靠的就是自己努力,也沒整理出什麼東西來,倒不如守着這花,守着這豹子。”花盈庭說道,眼神有一些落寞。
“那麼就不提這掃興的事情,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休息的地方,畢竟崑山王蓮開花,還有三天時間。”安然說道。
“嗯,到我那兒去吧,喝一杯茶暖暖身子。”花盈庭倒是一個好相與的。
“前輩,你不會一杯茶也要收錢吧。”安然笑着打趣說到說道。
“呵呵,這倒不會,五十萬金幣不過是想要給這羣貪吃的傢伙弄點肉食罷了。”花盈庭說道。
“嘖,這羣傢伙們食量真大,不過有你這樣的大能照顧着,怎麼也該有化形的吧?”安然說道,據安然所知,那些與人類簽訂契約的神獸修煉速度都會加快。
“我沒有與他們簽訂契約,該是自由的,就該是自由的,沒必要被束縛住,只不過給了那些人一個假象而已。”花盈庭笑着說道,硬漢的臉上也露出了溫和的笑容,看着倒有幾分儒雅的風度,很是相稱這個名字。
“隨我來吧,這屋子在背扇處。”花盈庭轉過身,岔開話題說道。
“好的。”安然笑眯眯地說。
那是一棟兩層樓的冰屋,精緻的很,看着就像是一個美夢一樣,周圍都是雪花,屋子裡面倒是蓋着十分舒適的羊絨被,想來主人家的生活也是很滋潤的。
“這是我用冰做的。”花盈庭說道。
“前輩是冰系武者?”安然詫異了,冰系武者絕對是逆天的存在啊。
“是又如何,真正的強弱還是在內心的。”花盈庭說道,爲安然倒了一杯茶,剛好七分滿,這樣細膩的舉動,當真是不像一個莽漢子。
安然捧起瓷杯,想到那個笨手笨腳的慕擎天,心中暗暗唾棄自己,不過是一個多月沒有見到了,你倒是想他瘋魔了。
“你有心事。”花盈庭說道。
安然的臉上有一些掛不住了:“至於這麼明顯麼?”
“想情郎了吧?”花盈庭說。
安然不好意思地說道:“前輩的觀察當真是。”
“你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最渴望,最珍惜的可不就是愛情。”花盈庭說道,擺上了一些小點心。
“欸嘿嘿,前輩真是明察秋毫。”安然不好意思的撓頭說道。雖然不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生,是一個接近奔三的怪阿姨,但是人生第一次初戀真的看的挺重要的。
不過愛情,恐怕也無關乎年齡,男人和女人到底是不一樣的,男人或許會爲了事業
,或者是其他放棄愛情,可是沾染上愛情的女人就會變得很低很低,忘記了自己是誰,只知道自己是一隻飛蛾了,縱使是死也要一個結果。
安然一直是避免這個問題,但是每當安然假想一下的時候,都心中打了一個寒顫,她覺得那就是以後的她。
“不是明察秋毫,女人,大多數女人,都是爲情而生,爲情而死的。”花盈庭說道,“就看的是愛上的人是誰。”
“前輩高見。”安然看着花盈庭無奈地說道,這句話說的真是有道理呵。
一時間相對無言,安然也覺得看着精緻的小點心,拿起一塊嚐嚐,香糯可口,當真是好吃的緊,便以此岔開話題:“真好吃,前輩自己做的。”
“難道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會有人給我做飯不成,這些小崽子們會吃就算是不錯了。”花盈庭弄了一塊糕點餵給扒拉着他褲腳的小奶豹說道。
安然看着在花盈庭手中撒嬌賣癡的雪豹,再想了想自己家那兩隻死傲嬌,頓時有種心塞的感覺,別人家的寵物,打得了架,賣得了萌,撒得了嬌,自己的寵物除了買買買,吃吃吃還會幹啥?
安然想到這一種察覺就覺得自己一定是需要一些速效救心丸來好好舒緩了一下劇烈跳動的心臟。
“以前輩的能力,絕對是一方大能。”安然爲花盈庭有一些不值得,這樣的能力,怎麼樣都是改變擎天大陸格局的存在啊。
想想太皇太后,如果她不是武聖,那晝日國的國都絕對會被三國直接攻破了,不過因爲這件事情安然一直都對慕擎天很是擔憂。不知道那剛登基的傢伙好不好。
雖然說重天學院是封閉式的,但是該有的消息還是要有的,不然與世隔絕了,就是一種退步了。
“有些人恐怕是認爲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很是風光,不過作爲一個老人家,我告訴你一件事,年輕時候再是風光無限,都不如老來時候的歲月靜好。”花盈庭說道。
“可是,如果年輕時候。”安然還想要說些什麼,周圍就傳來了一陣異動聲。
只見一羣人綁着一隻豹子來到了冰屋前:“花盈庭,如果你不想這一隻雪豹死於非命,就把王蓮全部交出來。”
安然聽到這話,臉上頓時囧了,怎麼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安然看了一眼那羣傢伙,好傢伙,直接上來威脅還帶着豹質,這分明是有備而來的敲詐勒索啊。
“你們是誰?”花盈庭看了一眼那羣傢伙說道,“我可記得我並沒有邀請你們上這崑山。”
安然這纔想起來,崑山也不是誰都能進的,必須得有一張特殊的玉簡才能進入,不過這麼大的地方百密也有一疏,想來這些傢伙是鑽了空子。
“花盈庭,你聽到沒有?”那綁架者的氣焰甚是囂張,大有如果花盈庭不答應就當場把那一隻豹子結果的打算。
安然看着那被五花大綁的豹子,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她只聽說過人質,還真沒有聽說過豹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