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和三皇子司智璽聽了這話都忍不住一愣,這楊謹心到底是在故意裝傻還是齊景霄真沒將這事告訴她?
可惜楊謹心僞裝的太好,貴妃和司智璽均沒能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不過他們心下卻還是認定楊謹心一定知道點什麼。
沉思片刻,貴妃開了口,“其實,真正將林重殷抓住的人就是齊世子。”
楊謹心忍不住瞪大眼,驚歎道:“原來他這麼厲害啊。”
這一副不知情的模樣讓貴妃和司智璽看了莫名心思,心下對於她對這件事知情又肯定了一分。
可她不說,他們也沒辦法強逼着說呀。
三皇子司智璽抿了抿脣,“是這樣的,林重殷畢竟是我五弟的表哥,雖然現在人被刑部抓起來了,但我五弟堅信他是被逼的,所以想知道他現在在刑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楊謹心點了點頭,一副我理解的模樣,贊同道:“我也覺得林重殷不會心狠到要殺了自己的表弟,不過現在林重殷在刑部內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這我也不知道啊。”說到這兒停頓了下才道:“要不等我回去問問齊景霄再來告訴你們,至於他告不告訴我,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貴妃和司智璽見她滴水不漏,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楊謹心眨了眨眼,好心關切道:“娘娘,三皇子,你們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莫不是身體不舒服?若是不舒服的話我還是早點回府好了,不能耽誤了娘娘和三皇子休息。”
什麼都沒問出來,貴妃如何捨得就這麼放她離開,剛擠出笑容,準備挽留,三皇子司智璽卻突然開了口,“是有些不舒服,那改日再請楊三小姐進宮喝茶。”頓了下,又特意強調道:“我和五弟都很關心想要毒害他的幕後兇手,所以還請楊三小姐多多費心,看能不能讓我知道林重殷現在在刑部大牢內是個什麼情況。”
楊謹心心想,能是什麼情況,自然是在進京的那一刻就將你們給賣了個乾乾淨淨。
面上卻一副疑惑的模樣,“三皇子,您若想知道的話,爲何不直接問刑部的大人,您這點權利還是有的吧?”
司智璽苦笑一聲,“我倒是想問,不過毒害皇子不是一件小事,在案子沒有水落石出之間人人都有可能,我怕我問了反而引起別有用心之人的注意,到時候萬一牽扯到我身上可不是件好事。”
楊謹心‘哦’了聲,“原來是這樣,那好吧,我幫你問一問,不過問不出什麼,三皇子可千萬別見怪。”
司智璽點了點頭,“那後日宮宴時,我在御花園等你。”
楊謹心:“……”說的好像半夜幽會一樣,她可不想和這三皇子扯上半個銅板的關係。
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好,那今日臣女這便告辭了。”
司智璽點了點頭。
貴妃笑道:“來人啊,送楊三小姐出去。”
等楊謹心走後,她才蹙着眉道:“這小丫頭片子還真是越來越精了,還什麼都沒問出來就這樣放她走好嗎?”
司智璽嘆了口氣,“她已經將話給說死了,從頭至尾都表現出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不管我們再留她多久,照樣什麼都問不出,不如……”說到這兒,聲音壓低了些許,臉上現出陰狠之色。
貴妃聽罷眉頭漸漸舒展開,“你這主意好是好,可若是那一晚她不去御花園呢?”
司智璽眼裡極快的現出一抹冷光,“那就想辦法讓她不得不去。”
貴妃嘆了口氣,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了。
楊謹心帶着柳兒剛出了後宮之地,走了沒多久便遇上了裘旭陽。
裘旭陽見到楊謹心出來忍不住挑了挑眉,訝異道:“這麼快就出來了?”
楊謹心笑了笑,“他們從我嘴裡問不出什麼,自然不會再浪費時間。”目光忽然落到了裘旭陽手上拎着的東西,“這麼一會子功夫,你這大包小包的東西哪來的?這宮裡的巡邏侍衛見了就沒想着將你給抓起來?”
裘旭陽‘嘿嘿’一笑,有些得意,“他們可不會抓我,我有陶秋平給的能夠自由出入宮廷的玉牌,而且這玉牌就代表着他,誰敢攔我。至於我手裡拎着的,全是太醫院內的好東西。”說到這兒,忍不住‘嘖’了聲,“你別說,宮裡的好東西還真不少。”
楊謹心:“……”如果唾沫能夠將人淹死,她想,裘旭陽應該已經被太醫院內的人給淹死了!
“我現在也沒什麼事了,回去嗎?”
楊謹心點了點頭,“回啊,我可不想待在這裡。”
三人一邊往外走裘旭陽一邊道:“他們就這麼簡單的放過你了?”‘他們’指的自然是貴妃和三皇子。
楊謹心搖了搖頭,“沒有,說是後日宮宴途中約我在御花園見面呢,讓我回去問問齊景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裘旭陽:“……”半響才憋出一句話來,“這貴妃和三皇子腦子是不是有坑?咋傻成這樣了?要不我免費給他們治治腦子?”
楊謹心聽了這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雖然他們是很蠢,不過我倒是有點興趣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裘旭陽忍不住撇了撇嘴,“好奇心害死貓,你覺得齊景霄會放心你去見他?還是大晚上的?”頓了下,又補充了句,“雖然你姿色平平,但晚上瞎子多的是,難保……”
不等裘旭陽胡說完,楊謹心擡腳便踩了過去,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聲道:“裘旭陽,你找死呢?”
幸好,裘旭陽閃的快,“嘿,我這是好心提醒你,你這丫頭,真是沒良心。”
楊謹心直接就‘呸’了一聲,“收起你的好心。”
裘旭陽‘呵呵’笑,又湊了過來,“若是齊景霄不讓你去,你準備怎麼辦?”
楊謹心瞥了他一眼,“不牢您費心,我自有辦法。”
裘旭陽眨了眨眼,“說嘛,我幫你參考參考可行不可行。”
楊謹心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就不告訴你。”憋死你得了。
一直到出了皇宮,馬
車抵達楊國侯府,裘旭陽都沒能從楊謹心嘴裡問出來。
他忍不住道:“丫頭,不帶你這樣的啊。”
楊謹心不理他,一邊往府內走一邊吩咐道:“柳兒,攔住他。”誰叫你方纔胡說八道,活該。
楊謹心回了蘭心院後不久,楊繼修便過來了,直接問道:“貴妃、三皇子他們可有爲難你?”
楊謹心笑着搖了搖頭,“沒有,我厲害着呢。”
楊繼修忍不住勾了勾脣,“沒事就好。”說完,轉身直接就離開了。
楊謹心:“……”連自己開口挽留他留下來喝茶的機會都不給!
翌日上午,齊景霄便派人送來了給楊謹心翌日晚上穿着進宮的衣服,楊謹心命梅香收下後又道:“我想見你們主子。”
來人點了點頭,恭敬的應了聲‘是’便離開了。
用過午飯,楊謹心雷打不動的準備睡一覺。
睡的正香,忽然覺得鼻子癢得厲害,擡手便要去抓。
可惜不等碰到鼻子,手便被抓住了。
楊謹心蹙眉,雙腿下意識蹬了蹬,過的好半響,終於不情不願的睜開眼來。
一睜眼,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張帥的天怒人怨、毫無瑕疵的俊美容顏,她眨了眨眼,不滿道:“你是故意的吧?”明知曉我在睡午覺,還偏偏挑這個時候過來。
齊景霄確實是故意的,原本想着過來和她一起睡個午覺,誰知,今日這丫頭午睡的時候,梅香那丫鬟竟然守在外面。
他總不能當着梅香的面爬上她家小姐的牀,所以只能喚醒丫頭了。
齊景霄笑了笑,“我是看時辰差不多了,起來吧。”
楊謹心皺了皺鼻子,將手腕從他手裡抽了出來,摸了摸鼻子,目光忽然落到齊景霄的手裡,只見那修長的指縫間竟夾着一片羽毛。
楊謹心:“……”原來鼻子癢不是沒有緣由的,這羽毛就是那罪魁禍首啊。
齊景霄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手輕輕一抖,羽毛便落了地。
他臉上笑容溫柔,一臉無辜,只當做方纔什麼事都沒發生。
楊謹心忍不住咬了咬牙,坐起身道:“我眼睛沒瞎。”
齊景霄忍笑,到底是承認了,“我就是想逗逗你。”見丫頭惡狠狠的瞪着自己,不由得斂了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道:“丫頭,我錯了。”
楊謹心依舊冷着一張臉,雖然你道歉態度良好,可我怎麼就這麼不爽呢!
她忍不住哼了聲,“要是道歉有用的話,那要官府做什麼?”
齊景霄想了想,“要不,我給你撓回來。”聲音壓低,“哪裡都行。”
楊謹心直接翻了個白眼,伸手推開他下了牀,一邊往外走一邊道:“幼稚。”
等走到桌旁坐下時,耳朵已經有點紅了,怎麼聽怎麼覺得齊景霄方纔那句話是在耍流氓!
這難道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到這兒,她忍不住搖了搖頭,她纔不要對齊景霄耍流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