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眉的突然回府,蘇氏是又驚又喜,只以爲是自己的女兒在女婿那裡受了什麼委屈,所以纔會急着跑回來了。
可是見女兒回來後,面色無常,只是單純地在詢問着她的身體狀況,她便知道,是自己多慮了。
“輕眉呀,我的身子已經好多了。如今你哥哥也從之前的陰霾中走了出來,我也便沒有那麼多的心思了。你不必掛念我。回去吧。”
“母親,女兒都出嫁這麼些日子了,您當真就一點兒也不想念女兒?”顧輕眉說着,還學着以前的樣子,搖着她的胳膊。
蘇氏臉上掛着淡淡的知,心裡卻是甜甜的,女兒出嫁了,可是這一顆心裡還是掛念着自己的,心中豈能沒有幸福感?
“你這丫頭,都是大人了,還學小孩子撒嬌。”
“我就是長的再大,也是母親的孩子,什麼時候撒嬌都是沒問題的。”
蘇氏笑笑,也拿這個女兒沒辦法。
“來都來了,一會兒在這裡用午膳,我已經吩咐膳房,給你做最喜歡的菜餚了。”
“謝謝母親。不過,不止是午膳,晚膳我也要在這裡用。”
蘇氏一愣,“輕眉,你這是什麼意思?今日不回靖王府了?”
“嗯,不回了。”顧輕眉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面上雖然清淡,眉眼間也不見愁緒,可是蘇氏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女兒呀,是不是跟默世子吵架了?”
“沒有!”顧輕眉低頭,眸子裡閃過一抹不自在。
無論何時,在自己母親的面前撒謊,總會有些心虛。
“還說沒有!你從小到大,只要是在我面前撒謊,都是這個樣子。快跟母親說說,到底是怎麼了?”
“哎呀,真的沒有。您就放心吧。我只是覺得一個人在桃溪苑有些悶了,不如咱們定國公府熱鬧。還能跟幾位妹妹說說話,偶爾再與哥哥切蹉一下拳腳。”
“哼!你以爲母親聽不出來你是在騙我?”
看着母親有些責問的眼神,顧輕眉是真的沒招兒了。
她最怕的,不是李默白,而是母親的眼淚。
還好現在母親只是有點兒懷疑,再者自己並沒有受傷難過,所以也不至於招來母親的眼淚。
“真的沒有。母親,女兒哪敢騙您呢?”
“你沒騙?”
“夫人,默世子來了。”
話落,便見丫環打了簾子,李默白一襲官袍便進了屋。
“給岳母請安。”
蘇氏一瞧,連忙起身道,“快快免了。你這還穿着官服呢,怎好對我行禮。”
“穿什麼,小婿也是您的晚輩。”
顧輕眉瞪了他一眼,這人來地倒是快,也不知道到底是青姨的動作太快,還是這廝的消息太過靈通了。
看他這樣子,也知他定然是剛下早朝,便直接過來了。
“輕眉呀,你先帶他去你的芙蓉院將衣服換了。在家裡穿着官袍走來走去,總是有些彆扭的。”
“是,母親。”
就算是顧輕眉再不高興,也不敢違逆自己的母親。
兩人才出了屋子,顧輕眉便感覺到了一股輕盈而狂狷的力量,直接將她的身體捲了起來。
這一幕落在了幾位嬤嬤的眼裡,自然是高興,其中一個,便急急進屋去稟報給夫人聽了。
顧輕眉微怒,只是還來不及驚呼,就已經被人牢牢禁錮在懷裡。
“我告訴你,你別太過分哦。這裡是靜園,我是不想着傷了母親的這些花花草草,纔不與你計較,你若是再不放開我,小心我跟你沒完。”
“好!”
話雖如此,可是他卻絲毫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你不是說好?還不放開?”
李默白有些不解地看向她,“我的意思是說,你跟我沒完,這樣就好。如此,我們夫妻二人一直糾纏不休,倒也是一種樂趣。”
顧輕眉握拳在他的胸口捶了一下,臉色微紅,這人怎麼說話竟然是這般地口無遮攔?
如今身後還跟着幾名下人呢。
“你換完衣服就先回去吧。”
到了芙蓉院,顧輕眉在外間兒等着,讓他自己進去換衣服。
“你不回去?”李默白略有些沉的聲音傳來。
顧輕眉挑了挑眉,“母親的身子一直不好,我不放心,所以暫時不會回去了。”
“既然是岳母的身子不好,那我就在這裡陪你一起照顧也好。”
“你這人是怎麼回事?這裡是定國公府,你是靖王府的世子,理當回靖王府去。”
“嗯。”
“嗯什麼嗯?我跟你說話呢,你竟是聽不明白麼?”
“你在哪兒,我在哪兒。”李默白十分固執道。
顧輕眉覺得自己就像是遇到了一個木頭人,完全就講不進任何的道理。
“行了,隨便你吧。反正我是沒打算回去,你若是不怕污了你默世子的名譽,也可以選擇不回去。反正被人笑話的又不是我。”
李默白自裡間出來,重又換上了白色的銀紋長袍,白衣勝雪,氣質高華。
饒是顧輕眉在生氣,可是看到了這樣的李默白,也沒有辦法不被他而吸引視線,所以說,這人簡直就是人間的一個妖孽!
倏地,李默白突然就動了。
顧輕眉察覺到他的身形變換,立馬也跟着動了。
只是,到底還是因爲自己剛剛看得有些走神,反應慢了一拍。
再看清的時候,人已被他緊緊抱在懷裡。
“顧輕眉,你是我的妻,今生今世,註定了你就只能是我李默白的女人。”
他說話的時候吐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白玉的脖子上,令顧輕眉感覺到癢癢的,莫名地,心裡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悸動。
李默白看着她的凝脂*立即被薰紅一大片,粉嫩而誘人,眼神頓時有些暗沉了下來。
顧輕眉被他這番舉動,弄得臉頰酡紅,不自覺地,便有些眼神迷醉,典型一副*盪漾的模樣。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不合時宜的。
所以,李默白也就十分聰明地什麼也沒說,低頭便吻了下去。
脣上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直到將她粉嫩的脣瓣都咬的出血了,而顧輕眉偏又感覺不到疼痛。
他似乎是想懲罰她,在下一刻伸出舌頭,十分靈巧地把她脣邊的血跡舔舐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