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茉莉這回是徹底地懵了!
眼下這是換成她被禁足了?
多麼可笑!
幾天前她還去嘲笑了那位茜堂姐,這麼快,竟然就輪到她了?
“不止如此,郡主,外頭的種種流言,對您極爲不利。幾乎是一邊兒倒地說您藉着醉酒之機,主動勾引了勳世子。”
“一派胡言!”納蘭茉莉自回到了英王府後,何曾受到過這等的委屈?
之前被人捧地高高在上,簡直就是宛若仙女下凡,想不到才短短數日,她就被人打壓得宛若是街邊的乞丐,擡不起頭來。
事到如今,她是真的明白,她當初不應該想要算計顧輕眉的。
更不應該想着要殺了她的兒子以泄憤。
現在好了,自己的計劃不曾成功,反倒是害得自己落到了這步田地,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納蘭茉莉並不知道,她與李元勳出事的那個早上,她的婢女便放飛了一隻信鴿,傳訊給英王了。
無論如何,她是走不出這定王府了,更別提要進宮面見皇上了。
納蘭茉莉一臉呆滯地跌坐在了凳子上,整個人,瞬間彷彿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驕傲和清貴。
服侍她的婢女們看到郡主這般,也是無可奈何。
畢竟這樣的大事,僅憑她們,是根本就沒有辦法的。
眼下她們只能是寄厚望與王爺,希望王爺能早日打敗納蘭雄,從而將她們解救出去。
她們並不知道,放飛的信鴿,在剛出興城就被攔了下來,待十一拿出來仔細看過之後,又裝好,繼續放飛了。
所以,現在同她們一樣,李默白也等在了自己的書房裡,想着這位英王,還有什麼辦法,能將如此境況的納蘭茉莉給救回去。
“知鶴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回世子,知鶴還昏迷着,之前的外傷公不是特別嚴重,只是那個納蘭茉莉委實歹毒,竟然給他下了藥。”
“雪兒在照顧他?”
“是,公子。知鶴體內的毒素基本上已經清除了,只是因爲那毒在體內的時間有些久,所以造成了後遺症。不過,應該也快醒了。”
“嗯。世子妃這次是不是也推波助瀾了?”
十一嘻嘻笑了,將自己那天晚上動手的時候,世子妃就在旁邊看着的情形說了一遍。
“世子,當時屬下還以爲世子妃會願意自己親自動手的,沒想到,世子妃反倒一副極其不屑的樣子,還說她從來不做這等下流之事。”
十一這樣告着狀,其實就是想着發泄一下自己心頭的不滿。
畢竟世子會這樣安排,也都是爲了替她出氣,怎麼能這樣說世子呢?
不料,李默白竟然一副認同的樣子,點點頭。
“她說的沒錯,本世子也極其不屑做這等下流之事。”
話落,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隨後一甩袖,回後院兒了。
十一在原地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大喊大叫道:“世子,不帶您這樣的!明明就是您的吩咐,怎麼這一切都推到屬下的身上了?”
躲在了暗處的十二跟着輕笑了幾聲,隨後現身。
“說你傻,你還真是傻!敢在世子面前告世子妃的狀,我看你也活不長了。”
十一頓時發怔,一臉苦瓜樣。
“我也不是故意的嘛。我就是覺得世子處處爲世子妃着想,這不是想着讓世子妃對咱們世子好點兒?”
“行了!你的那點兒小心思,真以爲我看不出來?”
“不就是爲咱們世子叫屈了嗎?趁着世子沒發火,還不趕緊躲起來?”
李默白回到了內院,看到顧輕眉正拿筆在紙上作畫,是那種極其簡單地,一目瞭然的畫。
“孃親好棒!”
小寶拍着手,跳起來,“孃親畫狗,再畫。”
顧輕眉看着他的小臉兒,笑得一臉柔和,“小寶喜歡狗狗?”
“喜歡!”
“那咱們養一隻好不好?”
“好!”
“小狗倒是沒有,不過,小白虎倒是有一隻,想不想要?”
小寶的眼睛頓時閃閃發亮,“小白虎?要!要要!”
接連說了幾個要,而且歡喜得都跳起來了。
顧輕眉瞪他一眼,“哪裡來的小白虎?那等稀奇之物,也是能隨意許諾的?”
“是師父帶着白虎大山裡遊蕩的時候撿的,說是這兩天就將小白虎帶過來。”
“撿的?”
顧輕眉眨眨眼,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白虎本就難以見到,師父還能再撿一隻回來?
李默白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好吧,據師父說,極有可能是他身邊那隻白虎的兒子。當然,是真是假,我就不清楚了。”
顧輕眉笑了笑,“師伯說這兩日就到?”
“嗯,不止是師父,還有師叔。”
顧輕眉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剛剛的笑顏彷彿就像是一個幻覺一般,壓根兒不存在。
“師父真的要來?什麼時候說的?怎麼沒有給我傳書呢?”
顧輕眉一邊兒說着,一邊兒做着委屈的樣子。
她是真的怕了師父了。
她現在最擔心的不是自己被師父碎碎念,而是擔心小寶跟他處地久了之後,會不會也學得跟他一樣,總愛嘮叨了?
自己若是守着這樣一個愛嘮叨的兒子,那將來的日子可怎麼過?
“放心吧,有我師父在,師叔不會對你太過分的。再說了,現在有了小寶,他們更願意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小寶的身上。”
“這纔是我最擔心的。”
顧輕眉苦笑一聲,“我師父有多愛嘮叨,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將來咱們小寶也學成了那樣,那我這個當孃的,豈不是要煩死了?”
“沒關係,若是他也如師叔那般了,就讓他去嘮叨他媳婦兒。你是我媳婦兒,輪不到他來嘮叨。”
這話怎麼聽着這麼彆扭呢?
李默白現在雖然說地輕鬆,可是等到兩天後兩位師尊大人來了,他就發現,他也真的是想躲的遠遠的了。
不爲別的,這兩人竟然執意要收小寶爲徒,而且還爲了爭第一師父這件事情,打了起來。
明明就是師公輩的,爲什麼一定要自貶身價,非得當師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