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幫沐初再盛上滿滿的一碗,笑盈盈地擡頭,迎上了他柔和的目光,只是一眼,差點又醉死在他溫柔的目光中。
尤其,這時候看到他,昨天晚上的一幕幕總會時不時往腦袋瓜裡鑽去,總會想起他那隻大掌曾經在自己無意識的情況下覆上……她的胸口,還有夢境裡頭,那個輕飄飄甜絲絲的一吻……
臉色紅紅的,她慌忙低下頭,以喝粥的舉動來掩飾自己一不小心暴露出來的情緒。
不想纔剛吃了一口,臉色頓時大變。
“唔……好難吃!”七七不禁失聲喊道,張嘴把口裡的粥全吐了出來。
又鹹又苦,還有一股燒焦的腥味……她完全沒辦法形容這口粥到底是什麼味道,那簡直稱得上……恐怖。
本來已經舀起一口打算送到嘴裡的夜澈立即將勺子一扔,打從心裡慶幸了起來,好在,他還沒嘗。
倒是七七看着依舊在默不作聲喝粥的沐初,頓時尷尬了起來,但他已經第二次把一碗滿滿的粥吞進肚子裡了。
“阿初,那個……難吃就不要吃了。”她真的感到難爲情,他只是因爲自己特意爲他煮的,哪怕難吃他也給她面子吃了下去。
可是,味道這麼恐怖,吃進去還不知道會不會有副作用,但自己發現得太晚,兩碗粥已經入了他的肚子,萬一,等會鬧起肚子……
“好吃,七七做的都好吃,是真的好吃。”沐初不以爲然,脣角的笑意依舊是那麼柔和動人。
“咳……”夜澈正了正聲音,很清楚這個時候自己已經徹底被當成透明人。
他清了清嗓子,再一臉嫌棄地瞥了眼那碗沒動過的瘦肉粥,纔看着沐初道:“好吃就趕緊多吃點,吃完跟我走一趟,團長要你過去‘談一談’。
”
“不行!”聽說又要找沐初過去“談”,七七立馬抗拒了起來:“大師兄,你怎麼可以又把阿初給他們?他昨天受的苦還不夠嗎?還有……阿初別吃了,這東西也不知道會不會把人吃壞。”
將他手裡的碗一把奪走,不給他自己再去盛粥的機會,七七的臉色極度不好看,盯着夜澈的目光也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不可以再讓他們帶走阿初,我不會再讓他們找藉口折磨他!”
“所以我說‘跟我走一趟’,我們一起過去。”這次他也知道,打死都要一起跟過去,阿初被人折磨他也不好受,這丫頭還真當他是蛇蠍心腸的人,看着沐初受折磨也不管了。
只要有他在,這次絕對不會再讓他們亂來。
“收拾一下自己,我在外面等你們。”憋了一眼七七,夜澈丟下這話便舉步離開大廳,這裡沒有早飯吃,他還得自個兒出門找點東西填肚子。
什麼有情喝粥飽這種事,暫時還輪不到他。
倒是七七瞅着他的背影,一臉怨念。
什麼眼神?收拾一下自己?不知道大師兄什麼意思,難道她現在的樣子見不了人嗎?
就算沒有那些小姑娘打扮得漂亮,也不至於和他走在一起會讓他丟臉吧?
她嘟噥了下小嘴,一臉無辜地看了看沐初。
沐初只是淺笑,從一旁抽來一張紙巾,伸出長指認真把七七小臉上的污跡擦了擦。
當他靠近的時候,一股淡淡的藥香味立即鋪天蓋地而來,明明是她不喜歡的藥粉味道,但,從他身上聞到,卻忽然就感覺那股藥味說不出的好聞,甚至,好聞到讓人怦然心動。
但,當看到沐初給她擦臉那張紙巾上頭的油膩之後,七七一張臉頓時變成豬肝色,心裡也開始怨念了起來。
原來剛纔她的臉一直這麼髒,這兩個壞蛋,居然都不提醒一下……
霍地站起來,也不敢擡頭看沐初一眼,一股腦向着房間跑去了。
聽到房門被碰地關上的聲音,沐初也只是微微勾起了薄脣,一身怡然自得的氣息。
安靜,平和的日子,沒有人知道,這一刻他有多幸福,有多感動……
……
會議室裡,除了沈雪和團長,今日還多了一個人,b區分隊的隊長範臣。
聽聞昨天晚上沐初被沈雪折磨得要死要活,範臣還在想着,今天只怕這男人沒辦法起牀……當然不是那個意思,流了這麼多血,要在隔天清晨醒來本來就不容易,跟別說要出門了。
他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像某些人傳的那麼神奇,連被刀子將皮肉割得血肉模糊都能忍着這麼久一聲不哼的男人,他還真的想見識見識他的到底是如何的強悍。
現在啊,看到沐初一臉平靜地跟隨夜澈和七七進門,除了臉上有那麼一點點蒼白之外,竟完全沒有半點病態的樣子,這模樣,還真的讓人不得不在心裡升起點點佩服。
所以,在沐初進門的時候,團長和範臣對着沐初看時,眼底還是有那麼一點欣賞的目光,就只有沈雪一臉的不屑。
七七也沒有理會別人的目光,拉着沐初坐了下來,和大師兄一左一右坐在阿初的身旁,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夜澈看了團長一眼,纔看着範臣道:“不知道今天範隊長過來有什麼指教?不會也是爲了阿初的事情來的吧?”
雖然他和範臣平素沒有多少爭執,頂多也就是特隊裡偶爾有些什麼比賽,兩方人馬暗中較勁一下,但這些,在每一隊兄弟之間都會有,算不上特別大的仇恨。
但,昨晚是沈雪,現在又多了個範臣,夜澈心裡對他的到來始終是有幾分抗拒,就彷彿已經認定了這些人來到這裡,全都是爲了給沐初找麻煩。
團長一眼便看穿他的防備,忙溫和笑道:“範隊長今天過來是想要給沐初兄弟洗脫嫌疑的。”
夜澈和七七挑了下眉,沐初卻始終安然坐在那裡,臉上眼底均沒有任何波瀾。
處變不驚,這反應讓範臣對他又多了幾分欣賞,再看他一眼,他笑道:“根據我線人帶來的消息,那天晚上飛鷹派出去追殺夜澈的老大受了重傷,到現在還躺在病牀上。”
瞥見七七這個小丫頭的姿態,範臣笑了笑,繼續道:“據說當晚有兩個人一起去襲擊飛鷹的人,其中一個……有人認出來是夜隊長,至於另一人,據線人提供的消息,他留着一頭長髮,和夜隊長差不多的高,長相嘛……比夜隊長是好看了那麼一些,我想他說的應該就是眼前這位沐初兄弟。”
範臣指着沐初,笑道:“原諒我線人沒辦法給出跟多的線索,畢竟是不方便。”
這一點大家自然清楚,在敵方內部當臥底,要聯繫一趟已經很冒險,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不會和這邊的人聯繫。
但根據他所描述的,很明顯,跟夜澈一樣高,長頭髮,比夜澈還要長得好看,整個a區特隊裡除了沐初之外,應該很難找得到第二個人了吧?
夜澈倒是不在意範臣說沐初長得比自己好看,事實就是事實,他只是一心想證明沐初是清白的,那天晚上他不僅幫助大家脫險,還救了自己一命,這些,都是事實。 www ▲тTk an ▲¢ ○
“沒錯,是我和阿初一起去的那個大本營。”夜澈沉聲道,目光掃向沈雪的時候,聲音裡明顯壓抑着憤怒。
早就跟團長解釋過,她卻還是要故意把自己的救命恩人折磨一番,更何況,本來就是a區的事情,她跑到這裡來耀武揚威,不是太可笑了嗎?
看到他投過來那道不屑的目光,楊雪冷冷一哼,想發作,但卻清楚,這個時候並不是發作的好時機。
一大早被請到這裡來,說什麼商議沐初的事情,她卻沒想到範臣會給她來這麼一出,這簡直是在打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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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據範隊長的說法,真的是我們冤枉了沐初兄弟,他確實是清白的。”團長轉臉看着身旁的沈雪,息事寧人道:“既然這樣,我想沈部長應該也沒什麼意見了吧?”
“對,我這次過來就是想給沐初證明清白。”範臣補充道,他一臉笑意,雖然笑意之下有什麼心思,這時候沒有人能猜透,但至少,他確實幫了沐初一個大忙:“團長,人才難得是不是?不要因爲誤會傷了沐初兄弟的心纔好。”
團長點了點頭,看着沐初笑道:“希望沐初兄弟不要因爲這件事壞了心情,如果沒想起過去的事情,那麼這段時間也不妨先住在我們部落村裡。”
範臣說得對,人才難得,先不管他和夜澈那天晚上是怎麼做到重創對方分隊老大的,至少,做到就是做到了。
“但是,你們是不是也該解釋清楚,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趕到飛鷹分隊的大本營?”沈雪依舊還是不相信,一記冷冽的目光向着沐初,“別說你會輕功可以飛檐走壁什麼的,大家都不是三歲小孩,不會被你輕易唬弄過去。”
這點,除了沐初和夜澈,大家心裡也都有着狐疑,有的是好奇,有的是懷疑。
會輕功倒是能說得過去,那麼他說說,他是不是真的會輕功?
三歲小孩,大家自然都不是。
沈雪幾句話,團長和範臣的目光再次集中到沐初身上,他們……到底是在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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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說一下,不喜歡初七番外的妹紙真的可以止步了,不要總是說花爺在亂扯,這話聽着挺諷刺。就算扯也只是爲了扯給初七黨看,我還是不明白,不喜歡不看就可以,爲嘛要諷刺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