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
“放心,我出手足夠的大方,一般情況下你只會花不掉。”輕聲哼了哼,繼續道:“我知道你很有錢,但從現在開始那些都是我的,不許覬覦,不許私下存小金庫。”
“……”
她繼續數着手指頭:“以後你要納妾得要經過我的同意,若是我給你納妾,你不許反抗,我讓你洞房,你也不許……”
“這個不答應。”錢財事少,失節事大,其他都可以聽她的,這點絕不能。
他不能爲了疼她,連自己的清白都不要了。
“好吧,讓你洞房,你可以提出異議,這事可以商量。”和自己夫君說着以後他納妾,和別人家的姑娘洞房這種事,她還能臉不紅氣不喘甚至沒有半點氣憤……
楚江南揉了揉有點痠痛的眉心,繼續聽她碎碎念:“成親之後除非是我允許的侍妾,其他姑娘你一概不許和她們眉來眼去,不許讓她們扒你的衣裳,不許讓她們看你的身體……”
“不是每個姑娘都像你一樣……”厚顏無恥。
他輕咳,想起過去夜夜被她輕薄的情形,俊顏忍不住又微微紅了幾分。
“這個很難說。”她哼了哼,一臉不以爲意,這年代強搶良家美男的女人太多了,沐如畫就曾經想要搶阿初……
唔,回了皇城之後她還要和沐如畫比試一場,爲了爭奪阿初……好挫,居然把這事給忘了。
但願沐如畫也忘了,這事她們一筆勾銷,和那傢伙比她還是沒有多少信心,她的武功比自己高,怎麼比都是她吃虧。
只是,這事在之前已經被傳得沸沸揚揚,等他們回皇城之後一定還會被說起,沐如畫怎麼可能會忘記?
像她那種性格,認定的事情輕易不會放手的,人很豪氣,但也很固執就是了。
她揉了揉眉心,決定先不想這事,等回去再說,現在,要說的是她和師兄的事情。
兩個完全沒有男女之情的人成親……雖然很無奈,但真的沒辦法。
楚玄遲說得對,爲了暫時消除楚王的戒心,她總要和某個王爺建立起良好的關係。
雖然雲王爺和慕容素素很快就要成親,但,她太瞭解楚王和慕容素素的想法,她還有九十九艘戰船馬上就要被送去南慕國,若讓慕容素素一人風光回去,那些戰船她也別指望還能留下來了。
那些人,自己不努力,就知道從人家身上佔便宜,簡直是噁心!
當然,這時候她似乎也忘了,她剛纔所說的一切,哪一句不是從南王爺身上佔便宜?
比起無恥,她似乎半點不比某些人少半分。
“我說的話你都聽清楚了沒有?”末了,她問道。
楚江南眼底的震撼已經平復了下來,想想,似乎也沒有哪一條是自己接受不來了,頂多就是那些什麼納妾洞房之類的有點驚世駭俗,至於其他……
他的一切,她想要什麼時候都能要去,他何時曾在意?
不過,那什麼把月錢花光了得要向她打報告申請什麼的,他琢磨着自己其實可以節衣縮食的,畢竟,要點錢還要申請,這事若是流傳出去,似乎……挺那啥。
終於,他點下了高貴的頭顱。
“還有……”見他眉心蹙起,她終於淺淺笑了笑,忍不住伸手捧上他性格的臉,眼底愉悅的光亮漸漸變得認真,變得神聖:“守護我是一生一世的事情,你不可以比我早一步死去,所以,回去之後就要接受我和阿初的手術,不許反抗,也不許有任何牴觸。”
她眸光晶亮晶亮的,裡頭寫滿了誠摯和期待:“師兄,答應我麼?”
楚江南目光沉下,落在她一張小臉上,對上她眼底的希冀,大掌不自覺緊了幾分:“若我在手術中死去,他們不會放過你。”
“若你在手術中死去,我也會陪你一起下地獄,一起去見師父。”
“七七!”他臉孔一板,眼底閃過濃烈的不悅,這事,絕不是鬧着玩的。
“我有信心。”她淺淺笑着,“我對自己的性命還是很珍惜的,當然,我也珍惜師兄的性命。”
“七七……”
“我要你活着,以後要給我奴役一輩子,要給我賺很多很多錢,要給我做很多很多事,這是你和楚玄遲一起設計我的代價,這輩子你都欠了我,沒有還清之前,你絕對不可以死去。”
她埋首在他胸懷裡,閉上眼,掩去眼底差點不小心溢出的淚光:“我不要那個男人了,以後沒有人守護我,那就由你來。”
楚江南輕吐了一口氣,終於是把她納入懷中。
說了這麼多,無非是要他知道在這事上還有人在等着他,有那麼一個人,她願意和他同生共死。
他若還不努力想辦法讓自己活下去,會死去的,便不僅僅是他一個人。
他曾說自己對伴侶的要求很簡單,不需要她爲自己做什麼,只要她有一顆和自己同甘共苦生死相隨的心,便足矣。
他真的沒想到,那個人,原來一直就在自己身邊……
大掌落在她頭頂上輕輕揉了揉,他道:“還有沒有其他要求?最好一次過都說出來,我衡量一下自己是不是能做到。”
“不許衡量,我說了就要做到。”她離開他的胸懷,坐直身軀:“回頭我寫份協議,你得要蓋個章籤個名,最好蓋個指印,別以後不認賬。”
從他身上爬了下去,直到遠遠躲開,她纔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從他身下掃過,忽然賊兮兮笑道:“師兄,原來你對姑娘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的嘛。”
丟給他一記不懷好意的笑意,她大步往門外走去了:“我去看看我的病人。”
楚江南沒有阻止,隨她去了。
事實上,現在他要阻止也阻止不來。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體的情況,忍不住重重嘆息了一聲,一張臉早已漲得通紅,對她真的是又愛又恨。
那丫頭,真把他折騰得很不好受。
好吧,至少他現在知道,原來他對姑娘還是有感覺的……
七七回去的時候湯隋依然守在門邊,見她已經換上乾淨的衣裳,明顯一身沐浴過後的清新氣息,想起他們剛纔回去時所說的鴛鴦浴,一張臉頓時蒙上點點緋紅。
鴛鴦浴,真的好生猛……
七七卻似沒注意到他的異樣,進門察視了兔子的傷勢,不出意料果真燒了起來,她給她做了皮試,沒問題纔給她推了一支消炎的針水。
那夜,她就守在寢房裡,那位痘痘男也沒有再回來過,似乎把人交給她他便徹底放心了一樣。
摘星樓如今少了一位弟子,七七很清楚,他們這會定是商量對策去了。
少了一個人,明日的比試如何繼續?
明日的比試如何,這事七七還沒有擔心完,當天夜裡便又生出了幾許變故。
五嶽派所居住的院落午夜過後忽然生起了一場無名大火,大火吞噬了一整排房舍,包括嶽掌門所居住的寢房。
看着眼前熊熊燃燒的大火,嶽掌門一顆心越來越沉,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沒過多久楚江南和宏遠方丈等人聞訊前來,立即命弟子加派人手進來滅火。
這一場大火整整燒了兩個多時辰,直到天快要亮的時候才被澆滅下去。
清點人數的時候果真發現少了幾人,其中有兩人還是嶽掌門辛苦從外頭請來的,不過,這事除了他自己以及背後的那些人,外人無人知曉。
終於他們在火堆裡找到那兩名弟子的屍身,兩人都已經被燒成了灰燼,連骨架都沒了,只是憑着他們身上所戴的尚未完全被燒燬的金器,還能勉強確認他們的身份。
本想要看看他們之前是不是遇到偷襲受了傷,才無法衝出大火直接命喪於火中,但如今這般情形,只怕這事連查都查不起來了。
摘星樓弟子遇襲重傷,五嶽派又有兩名將要參加決賽的弟子死在火海里,這兩件事雖然不相同,可連在一起卻是十分詭異,讓人不得不把目光全聚在五壇教上。
五壇教教主在天快要亮的時候也趕來了,不是不知道大家把異樣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只是這一回自己也完全無法解釋。
後來,宏遠方丈請了三派的掌門人以及楚江南和楚定北在禪房裡議事,那日的比試自然無法按時進行了。
擱置了少半日,也不知道他們在禪房裡談得如何,等到快要到晌午的時候,大夥才總算從禪房裡出來。
因爲找不到證據來證明那些事情是五壇教的人所爲,所以暫時也只能先將武林大會開完了再說。
晌午之前七七給昏睡中的兔子掛了兩瓶點滴,結束之後便匆匆收拾好一切,跟隨楚江南去了廣場。
昨日輸掉那三個幫派的弟子都已經離開,如今留在少林寺的只有三方公證人,還有這三派要決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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