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轉身,七七直接撲到楚江南身上,力道之大,將他頓時撲倒在地上。
她腿一邁,一步跨到他身上,小手揪上他的衣襟,就這麼坐了下去。
又是這個極度不雅的姿勢,楚江南揚了揚眉,大掌下意識落在她腰間,把她往上提了幾分,不讓她有機會碰到某些不該碰的地方。
七七揚起脣角笑得愉悅:“怎麼樣?我這個本領是不是最厲害?”
他不說話,只因爲已經感覺到後方要殺人的兩道目光全集中在自己身上,可這丫頭卻還是渾然不覺。
“讓你取笑我?”七七掄起拳頭一拳捶在他胸前,兩道秀氣的眉揚起,一副得意的模樣:“我說過你要是敢取笑我,我就把你就地正法,將你強了。”
楚江南挑了挑眉,感覺到那兩道目光的殺氣頓時滿溢,眼底不由得淌過些什麼。
他忽然淺笑道:“你一個姑娘家,如何把我給強了?”
七七沒想到這次他居然這麼配合,自己撞到槍口上,她笑得陰惻惻的,忽然伸手把他的衣襟往兩旁拉去,隨後一扯,直接將他衣襟拉了下來,露出他胸前一片比一般男子顯得細膩的肌膚。
這胸膛卻是肌肉飽滿,壯實感性的,完全不顯半點弱態。
“真好看。”修長的指在他肌肉紋理上輕輕掃過,惹得身子下的男子止不住一陣繃緊,聲音也瞬間啞了幾分。
“丫頭,別玩火……”
“就是要玩火,又如何?”她低頭趴在他身上,薄脣竟從他下巴擦過,那聲音既是嫵媚又充滿蠱惑的力量:“我們不是很快就要成親了嗎?不如來個婚前演習,看看我們是不是適合呆在一起。”
“七七……”他側頭垂眸看她的時候,竟不經意從她眼底看出一點狡猾的光芒,心頭一怔,立即便明白了過來。
某個躲在樹上的傢伙那一身寒氣,在她跨到自己身上的時候頓時外溢,別說他想忽略都忽略不掉,就連他身上的丫頭只怕也感受到了。
原來是故意在氣某些人,但她不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氣的,真這麼氣下去,不知道某人會不會當場吐血。
某人會不會當場吐血七七自然是不會在意的,當然他若真被氣得吐血,她還能感受到一點報仇的快意。
不是他讓師兄娶她的嗎?既然想要他們成親,就得要學着面對她和師兄的親近,難道人都已經成親了還能相敬如賓,連指頭都不碰一下嗎?
雖然,她和師兄心裡都明白對對方根本沒有那種感情,但要她就這麼接受那人的安排,她心裡也不痛快。
長指依然在楚江南胸膛上劃過,她又趴下去幾分,薄脣湊到他耳邊,指頭慢慢爬到他顫抖的喉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點着,那聲音嬌柔得讓任何男子也抗拒不了:“師兄,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你要真娶我就得要給我幸福,你知道那所謂的幸福是什麼嗎?”
他喉結一動,喉間一陣乾涸,不爲別的,只因爲她在說話的時候身子微微動了幾下,愣是弄得他身上起了一把無名的火焰。
他啞着嗓子,沉聲問道:“是……什麼?”
“是什麼我不知道,不過有一點我卻是知道的。”她淺淺笑了笑,小臉從他頸窩間擡起,垂眸看着他被上帝異常寵愛的那張絕色面容,眉眼一彎,淺笑道:“至少你不能讓我守活寡,是不是?我是個正常的女子,我也是……”
她低頭湊近他,聲音雖然很輕很輕,但只要功力不差的人一定能聽得清清楚楚:“我也是有需要的。”
楚江南一張臉唰地漲得通紅,雖然知道她是在氣某人,但這麼赤果果的話語,還是讓他心間止不住一陣顫抖。
她說她是個正常的女人,有沒有想過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如此趴在他身上肆意蠱惑,若這裡不是有其他人看着,連他自己也不能保證,他會不會忽然一個翻身把她壓下去。
至於某個躲在樹上的男人,此時早已坐得筆直,大掌落在一旁的枝椏上,越握越緊,那枝條差點被他直接抓下去一大塊。
沖天的怒火完全掩不住,除了他自己渾然不覺,其他在場的幾個人都感覺到清清楚楚。
倚在石壁邊的沐初揉了揉眉角,別過臉錯開目光,決定不再看那氣死人的一幕了。
怪不得常人都說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這一旦得罪了,自己要吃的苦頭數都數不過來,連他都氣成這樣,別說那傢伙了。
雖然,明知道她是在做戲,可是做戲就需要和男人如此親近嗎?
但一想想她和楚江南說不定真的很快就要成親,人家成了親難道就真的如某人所想的那般永遠都相敬如賓,連指頭都不碰一下嗎?那男人是不是想得太天真太美好了些?
若是七七以後真的愛上了楚江南,到時候看他會哭成什麼模樣。
心裡忽然有幾分涼涼的,快意得很,只恨不得看到玄王爺落下英雄淚,萬分悔恨的那一天。
不過,真有那麼一天,他自己是不是也會一不小心滑下英雄淚?
他又淺淺嘆了一聲,再次換了個舒服的地方,依然倚在石壁邊擡頭看着天際,就是不去看崖邊那兩人的糾纏。
只是他不知,那一聲淺淺的嘆息已經被七七給聽了去。
她眉目一睜,竟下意識放開了楚江南的衣襟,在他身上坐直了身軀,回頭往那黑漆漆的一片石壁望去。
分明聽到那熟悉的嘆息聲,難道是她的錯覺?
若是阿初在這裡,她怎麼可能會感覺不到?若她真的感覺不到,那隻能說沐初不是不懂武,反倒是個武功高強得與玄王爺以及她師兄也足以一比的人。
這些人個個都這麼厲害,個個各懷鬼胎,大概最透徹最乾淨的也就是被她壓在身子下的男子了。
忽然心裡柔柔的,已經不是想要氣某人了,而是真的對師兄憐愛了起來。
她趴了下去,薄脣湊到他耳際,這一次是真的以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極輕極輕地道:“我該不該再氣他?”
楚江南搖了搖頭,大掌落在她腦袋上,柔聲道:“你不該氣他,一輩子都不應該。”
“可我不想聽你的。”這次她是真的不想聽師兄的,心裡總是有幾分怨念,無論如何揮散不去。
楚江南又無奈地嘆息了一聲,知道她這一口氣不出,只怕一直都怨恨着呢。
他低聲道:“是不是真的這麼恨他?”
“是。”
這事毫無疑問,當你赤誠誠把自己一顆真心捧出去,卻三番四次被人扔在地上,哪怕不補上一腳,那種羞辱感也讓她一生難忘。
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不管他的絕情是真是假,但至少他已經傷害了她,傷得如此徹底,傷得她的心血肉模湖。
這天底下怎麼有這麼惡劣的人?前一個夜晚裡還在與她抵死糾纏,天亮之後卻當着她的面與其他女子卿卿我我,哪怕是做戲,她也受不得。
既然要她嫁給師兄,那她便成全他,她要讓他知道不是一切都是他能控制的,不是他想要什麼就能要什麼,不是他曾經不想要的東西,等他想要的時候又會乖乖回到他的身邊!
不是這樣,這輩子他休想她還會如此順着他。
“好,既然你這麼恨他,那就讓他一次過痛到底。”忽然一個翻身,終於把這個小巧的人兒壓下,他低頭在她巴掌大的臉上輕輕啃了起來,大掌落在她腰間,輕扯她的衣帶。
七七有一剎那的錯愕,也有一剎那的不安,這種事情若是由她來控制,或許她還能演下去,可當控制權從自己手裡丟失之後,她竟又開始有幾分心慌意亂。
“我不會讓你守活寡,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如何能讓這麼嬌滴滴,美豔動人的娘子成了一件擺設品?”
大掌一扯,手中的衣帶被拉開,他低頭竟一口啃在她脖子上。
七七嚇了一跳,雙手下意識落到他肩頭上想要把他推開,可想到背後那人,推出去的力道頓時又收了回來。
不僅如此,她還伸手牽上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
“師兄……”
“叫一聲夫君來聽聽。”他低喃道。
七七一咬脣,眼底揚着愉悅的光芒,竟嬌俏地喊了一聲:“夫君。”
“啪”的一聲,隨着這一聲“夫君”的落下,他們身旁不遠處的地方竟生生裂開了一道深深的縫隙,一股寒氣迎着兩人襲來。
只是眨眼的功夫,那道高大的玄色身影已經來到他們身旁,他大掌落在楚江南肩頭上,正要把他提起來隨手扔出去。
七七卻尖叫道:“別傷害他。”
一個翻身把楚江南護在自己懷中,她回頭看着憑空出現的人,眼底分明是愉悅的,那聲音卻冰冷得很:“你做什麼?別動我夫君。”
她的夫君……
楚玄遲大掌緊握,五指關節被握得咯咯作響,那雙冷冽的眼眸死死盯着她的臉,還有那雙清透的眼眸,只想在她眼底看出些什麼。
七七卻已經把眼底喜悅的光芒斂去,眼下只剩下一片冰冷:“不要傷害他,你讓我們給你做的事情,我們一定會做到,可你絕對不能傷害我的男人,否則,我會和你拼命。”
那一句一字直敲在他的心裡,敲得他一顆心如同被刀子割着那般!我們,我的男人……這丫頭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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