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淺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另一日的黃昏,身上那隻禽獸早已沒了沒有影蹤,看着空蕩蕩的叢林,她有種連哭都哭不出來的感覺。
她一生聖潔,居然就這樣被毀了,被毀在這種骯髒無能的醜男人身下,她好恨,好不甘心!
爲什麼不是南王爺?爲什麼不是玄王?昨夜在她身上瘋狂佔有的,就應該是他們兩。
她不甘,她真的很不甘!
她也要像慕容七七那樣,一輩子將他們鎖在身邊,讓他們用力討好自己。
那一切本來是應該屬於她的!她本是可以成爲夢族的殿下,可以擁有那幾個絕色美男子的。
都是慕容七七,她爲什麼要回來?爲什麼要硬生生搶走屬於她的一切?
如果她不回來,現在,她或許已經和玄王在一起,是玄國的玄皇后,以後,還會將南王爺收在身邊,讓他永遠伺候自己。
她要他們強悍聖潔的身體,要他們如同奴隸一樣,在牀榻上伺候她。
她要活得像個女皇一樣……不,不是像,她本來就是女皇,要是沒有慕容七七,她將來一定會成爲夢族的女皇。
慕容七七,她要殺了她,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掙扎着從地上坐起來,她一張臉因爲疼痛而扭曲得徹底變了樣。
昨晚是她的第一次,那個噁心的低賤男人居然一直在她身上兇狠地發泄着,現在這具身體上,密佈的全是青紫瘀痕。
看着自己的慘狀,慕容淺淺終於還是忍不住痛哭了起來。
她怎麼可以被那麼骯髒的人佔有甚至玩弄?怎麼可以?
“嗚……”
絕望而哀傷的痛哭,在林中慢慢響起。
遠處那十幾個正在搜尋的士兵,其中一人豎起了耳朵,臉色變了變,沉聲道:“我聽到女子的哭聲。”
其餘人聞言,全都停了下來,仔細一聽,果真有女子的哭聲從密林深處傳來。
漸漸,吵雜的腳步聲頓現,似乎還有越來越靠近的趨勢,等慕容淺淺驚覺過來想要將自己隱藏起來的時候,一切已經太晚。
十幾個士兵,個個目瞪口呆看着她完全沒有保留的身子,流連在她身上的目光頓時變得邪惡了起來。
找了一天一夜的淺淺公主原來在這裡,更讓人難以相信的是,她現在,身上居然連半點遮羞布都沒有,就這樣赤誠誠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這身子,一看就知道昨夜沒少被男人疼愛過。
慕容淺淺沒想到自己的哭聲居然會招來這些人,她現在倒不是怕死,更怕的是他們看着自己時那一道道邪惡到叫人反胃的目光。
身上的藥效雖然已經消退了大半,但,還沒能完全恢復過來,尤其,她連雙手都還被綁着。
“既然……都被人玩過了。”其中一名士兵忽然細聲道。
雖然聲音很輕很細,但,其他人聽得清清楚楚。
本來就是嘛,既然都已經被人玩過了,被一個人玩過和被一羣人玩過,又有什麼區別?反正是要交出去的人,交出去之後,這女人也是必死無疑。
橫豎是要死的,爲什麼不在臨死之前做點好事,便宜便宜他們?
要知道在軍中,軍旅生活是極其苦悶的,女人,尤其是長得這麼好看的女人,他們什麼時候有機會玩一玩?
“髒是髒了點,但這肌膚還是水嫩嫩的。”一人在她身邊蹲了下來,伸手在她身上掐了一把,頓時笑得邪惡:“這肌膚……不摸不知道,那個滑!”
“我來摸摸看……”
十幾人,一下子圍了過去。
“不要!放開!放開我!畜牲,你們這些畜牲,你們不得好死,放開我,放開……啊!畜牲!啊……”
林中,女人驚恐淒厲的尖叫聲頓時響起,不知道過了多久,慘叫的聲音越來越弱,到最後慢慢就被男人邪惡的笑聲和沉重的喘氣聲給掩蓋過去了。
整個天地,瀰漫着越來越糜爛的氣息……
……
……慕容淺淺最終還是沒找到,不知道是被人救走了,還是死在荒山野嶺之外。
據說她逃亡的那片密林裡,後來趕去的士兵發現了十幾具士兵的屍體,全是被人一劍封喉,死的時候身上衣衫一個個凌亂不堪,看起來都像是剛和女子歡好過的模樣。
據說死的地方,那地方說不出的糜亂,除了鮮血,還有男子和女子歡好過後留下來的污穢物。
直到最後七七都不知道慕容淺淺究竟死沒死,不過,依探子回報的消息,就算人沒死,經歷了那十幾個士兵的摧毀後,人也好不到哪去了。
她不同情那個女人,只是在聽到這消息之後,心情難免還是會有一點點沉重。
七七沒有去戌絨城,而是直接回了玄都,以她的估算,等她回到玄都的時候,楚玄遲他們定然已經從戌絨城出發,向玄都趕回。
她這個時候去戌絨城也沒有任何意義,不如早點回玄都,自己也好歇一歇。
打仗打了這麼久,沒有誰是不累的,不僅身體累,連心裡也累,回玄都,至少還可以好好安心睡一覺。
玄皇后率先回宮的事情早已經傳到了宮中衆臣的耳裡,那天彭風尚帶了一隊人馬迎接皇后娘娘歸來。
因爲如今的玄國剛平內亂,依然百廢待興,迎接的場面算不上奢華鋪張,但卻還是跪了一地的臣民,這場面,足見七七在百姓們的心中有多重要。
這一次玄王病重,戰亂之事全憑皇后娘娘一人擔着,替他們驅除勁敵,雖然最後玄王醒來,帶領大軍將晉國大軍徹底逼退,但前期的戰役裡,皇后娘娘功不可沒。如今玄國穩定下來,皇后娘娘對他們的大恩大德,沒有誰不銘記在心。
七七確實累了,從城門處一路回宮,只是偶爾對跪在街上的百姓們頷首微笑,示意大家起身,不必行禮,除此之外,她什麼都懶得做了懶得理會了。
但百姓們依然跪在那裡,直等她離去徹底走遠了,他們才緩緩站了起來,這份殊榮,整個玄國也就玄王一人曾有過。
這一路回到宮中,走的時間足夠的長,因爲百姓跪在街上,她無法策着望夕疾馳而回,從清晨進城直至到達宮裡,已經是晌午過後的時分。
七七直接回了無塵殿,喜鵲和百靈立即給她準備了浴湯,伺候她沐浴更衣過後,又給她準備了豐盛的午膳。
不過,這次回來,七七發現無塵殿裡多了一人。
用過午膳之後,百靈領着那名小男孩來到她的跟前,小男孩往前一步向她行禮道:“參見皇后娘娘。”
“你是……”七七垂眸看着他,眼底閃過幾許疑惑,再認真細看,這男孩頂多十歲左右的光景,長得那叫一個性格好看,小小的臉上線條剛硬,濃眉大眼,高挺的鼻樑,還有兩片緊抿的薄脣……
她怎麼就忽然有一種錯愕的感覺,彷彿看到了年輕的楚玄遲?如果不是她對楚玄遲有足夠的信心,她甚至要懷疑眼前這小男孩是不是楚玄遲的私生子。
不過,人家已經十歲了,玄王也不過二十六歲,哪來這麼大的私生子?
她笑了笑,目光依然緊鎖在小男孩的臉上。
小男孩一直弓着身,分明是在給她行禮,可是,言行舉止間完全不見半點謙卑。
他淡言道:“屬下叫無殤,是王的徒兒。”
玄遲的徒弟!七七眉眼一亮,忙在椅子上坐直身軀,衝他笑道:“擡起頭來讓我看看。”
無殤擡起頭迎上她的目光。
七七又認真將他打量了一回,除了皮膚比起楚玄遲來更顯得古銅些,其他地方竟真的與他長得有幾分相似。
不,應該說不是他們的五官相似,而是那份氣韻。
不過是十歲的男孩,看起來竟是如此內斂而沉穩的,沉穩之間又似有幾分冷傲,和對外物的不屑,這小男孩,不知爲何她一見竟就喜歡起來了。
“你何時跟在王身邊?爲何我沒有聽王提起過?”她問。
“屬下跟在王身邊已有兩年。”無殤凝視着她,不謙不卑低迴道:“兩年前師父途經花月國,將屬下在一羣土匪手中救出,從那時以後,屬下便跟在他身邊成了他的徒兒。”
七七蹙了蹙眉心,依然在盯着他,兩年前,該是玄遲收復十國的那段日子,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叫無殤。
無殤……爲何總覺得這個名字有幾分耳熟?她在哪裡聽過?可是她又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個男孩。
半響她才道:“你是花月國的人?”
無殤搖頭,可卻沒有主動交代自己的來歷。
七七見他如此絕傲,也沒有爲難,只是想起什麼,她忽然笑道:“你既然是玄遲的徒兒,爲何不喊我一聲師孃,反倒在我面前自稱屬下?”
無殤微愣,看着她,但卻說不出話來了。
他不知道這個女子在師父心裡的地位如何,他不認爲師父會在意一個女子,哪怕這個女子長得如此出衆,貌美如花,裝扮起來絕對可以傾國傾城,但以師父那冷漠的性子,他真的會爲一位女子傾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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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她真的是那個女子。
因爲不確定,所以這聲師孃他不願喊出。
七七見他這般,倒是起了幾分調皮的心,她笑道:“我是玄遲的正妻,是他的皇后,你既然喊他師父,爲何不喊我師孃?”
她靠在椅背上垂眸看着他,薄脣勾起:“你是覺得我沒有資格當你師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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