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0他年紀小,不懂事
七七笑了笑,迎上天一水的目光,不卑不謙淡言道:“託門主的福,這一仗有驚無險,算是順利完成任務了。”
“我聽說戰役之上慕容姑娘似乎從未露面,每次迎敵都是你四位夫君帶領着兄弟們出門迎戰,慕容姑娘究竟在做些什麼?爲何一直躲在房間裡,只讓自己的夫君替你分憂?”下頭一人站了起來,大聲問道。
這人七七認得,上一會天一水給他們開洗塵宴的時候,她就坐在自己這一方最後面的那一個,只是直到現在依然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請問閣下是……”她淡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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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哼了哼,雖然願意回答,但態度確實傲慢得很:“在下淩河分堂副堂主曼桃。”
“饅頭?”七七挑了挑眉,一臉訝異。
下頭頓時傳來的低低的笑聲,雖然都在訝異着,可卻明顯很多人都在笑。
饅頭,她居然把這位副堂主喊成了饅頭。
曼桃臉色一沉,頓時氣呼呼道:“是曼桃,不是什麼饅頭,慕容姑娘的聽力難道這麼差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連那點能耐都沒有,連人話都聽不懂。”
有人指尖一緊,如同明珠一樣好看的眸子沉了沉。
七七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眼神安撫。
楚玄遲收回目光,靠在椅背上,優雅地嘗着美酒,不再理會她。
若不是七七阻止,他剛纔手中那隻杯子一定直接把那個饅頭的腦袋給砸穿。
七七就知道帶他來宴會上一定不是什麼好事,這男人傲氣得很,哪裡容得下別人說她的壞話?
明顯感覺到他的寒氣被壓下去了幾分,她才笑道:“那敢問這位饅頭姑娘是何身份?”
依然在稱呼她爲饅頭!
曼桃氣得漲紅了一張臉,怒道:“在下淩河分堂的副堂主,慕容姑娘果真是聽不懂人話的,剛纔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七七卻勾起了脣,不以爲然道:“我怎麼就不知道我的分堂裡面有這樣一個人在?”
回頭不再看曼桃,而是直接盯上了天一水,臉色沉了沉,語氣中夾着幾分不悅:“請問門主,冒充我分堂的人,該當何罪?”
天一水有點語塞,這淩河分堂的副堂主身份自然是從前的,現在分堂落在慕容七七手裡,所有的職位人選自然由她來決定。
但她不是還沒有去淩河分堂嗎?曼桃以淩河分堂副堂主的身份前來赴約,倒也不差。
可如今聽慕容七七這一說,竟問得她有點啞口無言了。
“放肆,我人還在這裡,交接儀式一天沒進行,淩河分堂還是我的。”坐在曼桃前面的玉小萱頓時氣得拍起了桌子,怒瞪着慕容七七,不屑道:“對我的人不敬,就是對我……”
“對你如何?”七七也學着楚玄遲那樣靠在椅背上,一副慵懶的姿態,目光斜斜飄向玉小萱,冷哼道:“我怎麼不知道,原來這個聖水門下頭的人,地位比門主還要崇高?”
這話一出來,大家又忍不住竊竊私語了起來。
玉小萱雖是門主的表妹,但地位豈能與門主相提並論?
玉小萱掌心一緊,怒道:“慕容七七,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想挑撥離間嗎?”
七七又不理會她,擡頭看着天一水,淡淡問道:“如果我沒記錯,門主當初說的是隻要我打勝仗,淩河分堂就是我的。”
眉目淡然,不喜不怒,她一臉平靜:“敢問門主,我這一場仗是不是已經算是打勝了?這些人還賴在我的分堂裡究竟是什麼意思?門主,是你的話如此作不得算,下頭的人都不聽你的,還是說你要反悔?”
天紀雲一直落在楚玄遲身上的目光總算收了回來,正要大口怒罵。
天一水卻道:“本座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會做到,既然本座說過只要你凱旋而歸,淩河分堂便是你的,那麼,淩河分堂現在便是你的了。儀式不重要,本座說過就一定會算數。”
“那麼請問這兩個人是誰?”七七伸出長指直接指向玉小萱和曼桃:“冒充我分堂的人該當何罪?”
“你放肆!”玉小萱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在這裡除了門主天一水,還沒有人敢對她這麼不敬。
就連少門主天紀雲,以及門主身邊那位男寵木蘭雨,至少也知道給她留幾分顏面。
這慕容七七,好大的狗膽!
她氣得恨不能立即將她撕碎在自己掌下!
“你這個瘋丫頭,若是還敢……”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忽然白光一閃。
只聽到一聲哀嚎,玉小萱忽然被彈飛了出去,爾後重重落在地上。
跌落在地上的玉小萱雙手摁着自己的嘴,鮮血從她的指縫裡不斷往外溢出,她在地上也滾了起來,支支吾吾的連半句話都說不出。
這一下變故頓時讓所有人慌亂了起來,曼桃在怔愣了好一會之後,才這兩名弟子急匆匆跑了過去將她扶了起來。
天一水的臉色也變了,看着坐在七七身旁的那位銀髮男子,雖然他們在理,但玉小萱始終是她的表妹,連她的人也敢如此出手對付,豈不是連她都不放在眼裡?
“慕容七七,你的人爲何出手傷人?”話雖這麼說,視線卻一直落在楚玄遲身上。
雖說這絕色男子她打從心裡喜歡得很,可他們如此不給自己面子,又讓她心裡極度不舒服。
她還是聖水門的門主,慕容七七如此對她,也是大爲不敬。
楚玄遲卻還是一聲不哼,只是側頭看着七七,眼底似乎只剩下他眼中這位姑娘了,對外頭的一切他完全不聞不問,就連明知道天一水在針對自己,930他年紀小,不懂事
他也不當一回事。
七七吐了一口氣,這傢伙果真是最暴躁的,別看他坐得如一頭正在休息的獅子一般,慵懶優雅,可這頭獅子,一般人卻是惹不起的。
迎上天一水的目光,她笑道:“抱歉,門主,我這位夫君就是太死心眼了些,從來見不得我被旁人欺負,他年紀小不懂事,門主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一聲輕笑不知道來自何方,年紀小不懂事啊,這個人說的是玄王麼?
不過想來也是,至少,比起天一水,年紀真的不大。
七七抿了下脣,暗地裡踹了沐初一腳,這兩個傢伙,平日裡看着正兒八經的,雖算不上友好,但至少相處不差。
但,暗地裡卻是巴不得看對方狠狠出醜。
這壞蛋阿初,也不想想她現在還得要給天一水一點面子呢,居然敢取笑她。
斂了心思,七七忽然眸光一寒,臉色又沉了下來:“剛纔這兩人冒充我分堂的人,只怕也是對門主大爲不敬,我正想要出手對教訓她們呢,但既然我夫君已經替我出手了,那也省得我自己出手。”
一臉正經地看着天一水,她認真道:“門主,她們如此放肆,我替你把人教訓了,還請你不要怪我多管閒事。”
眼角餘光瞥見剛纔怒得騰地站起、如今再緩緩坐落的天紀雲,七七心裡頓時就覺得好笑了起來。
美男子的誘惑力還真不是蓋的,剛纔以爲出手的是自己,天紀雲又要起來罵她了吧?
卻不想出手的是她心儀的玄公子,這會兒就只能強壓下怒氣坐回去了。
這畢竟是自己心儀的對象,如何能開口罵人?
不過,這天紀雲的武功確實太差勁了些,居然連出手的人是誰都看不清。
七七那番話是直接將責任推給天一水了,分明是自己的人忍不住出手去教訓玉小萱,只會爲她出一口氣,她卻說得自己好無辜那般,說得是爲了天一水才那麼做。
大家明知道她在爲自己開罪,可她身邊的男子武功實在太厲害,別說天紀雲,就連其他人,能看清也沒幾個。
若不是聽他們這麼說,還不知道出手傷人的竟是慕容七七身邊這位銀髮的絕色美男。
這麼好看的男子傷了人,哪怕大家心中有怒火,也不知不覺被他這張臉將怒氣抹去了。
實在是俊得讓人忍不住憐惜,這麼美好的男子,怎麼捨得罵她半句?
天一水的指尖在無人能見的情況下揪緊了半分,好一會才鬆開,眼底的怒火不見了,擺了擺手。
曼桃和兩名弟子立即扶着受了傷的玉小萱退了下去,找人醫治去了。
兩場宴會居然都傷了人,這慕容七七不僅七七脾氣暴躁,就連她身邊的夫君們也是同一個性子。
這樣的手下,天一水自知自己想要控制他們實在太難。
不過,這時候她也不想和他們起衝突,答應她當堂主是自己親口所說,這個時候如何能收回成命?
目光總算是平復了下來,她笑道:“沒想到慕容堂主身邊的夫君竟個個都是高手,但剛纔依曼桃所言,慕容堂主在東門關一戰中似乎沒怎麼露面,這又是怎麼回事?”
問的人是天一水,七七自然不能像剛纔那樣糊弄過去,她笑道:“我不是沒有出去應戰,只不過大家看不見罷了。”
正了正臉色,她又道:“這是我們的戰術,一時半會也不好向門主說明白,不過,我可以保證我一直都在戰場上,門主若是不信,可以找東門關幾位兄弟回來問問話,但他們能不能看到我,這一點我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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