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凰剛剛坐直身體想要問蕭霆爲何出手,卻在看到黑衣人時瞭然於心,手中一把毒粉飛撲出去,卻被黑衣人一揮衣袖盡數散去。
震開蕭霆黑衣人不在怠慢,轉身直奔牀上的鳳梟音與左冷凰二人,她手中的武器十分怪異,竟然是兩把短小精悍的飛刀,小巧靈活在她手中上下翻飛,幾乎沒人能近的了她的身。
眼看着對方凌冽的氣勢直逼過來,左冷凰下意識的便往後倒去,無意間碰到了玉枕之上,玉枕與牀壁相撞,不知碰到了哪裡,一時間整個牀板上下翻飛,鳳梟音、左冷凰、風間溪、吉合與那名黑衣人瞬間消失在大家眼前。
蕭霆步伐奇快,眼見鳳梟音的身形向下跌去,一個縱躍間在牀板合上的那一瞬間,人已經跟了進去,若不是留在牀面上一抹撕裂的衣角,任誰都不會相信幾個人竟然憑空消失。
餘下的黑衣人眼見牀上有密道,全數飛奔而來想要找尋出口從此處突圍出去,卻沒想到任憑他們怎麼努力就是沒找到入口的按鈕,反而葬送了他們自己的性命。
御林軍慌忙清點人數,有抗壓性強的大內侍衛統領第一時間封鎖了皇帝失蹤的消息,並且直通中宮,將此事上報給了皇后知曉。
Wωω ▪ttκΛ n ▪Сo 聞言皇帝跟鳳王等人同時失蹤,皇后震怒之下帶人親往飛鳳宮,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將暗道挖出來,卻不想那暗道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仍憑皇后怎麼折騰就是尋不到任何門路。
萬般無奈下,皇后連夜招相爺進宮籌謀,同時也在試探相爺是否是琴心嬤嬤背後的人,直到確認自己的父親對琴心嬤嬤之事一概不知後,這才放心將朝政暫且交由父親掌管,而她則開始整頓整個後宮,與商議營救風間溪一事。
黝黑的密道看似十分簡單,可是一旦跌入之後便岔路奇多,鳳梟音死死抱着左冷凰,以自己的身體作爲肉墊,很怕會傷到左冷凰絲毫。
一路滾下去竟是不知滾了多久,只聽得鳳梟音不斷的悶哼之聲,左冷凰真怕他會就此撞出內傷來。
想要伸手環抱鳳梟音減免他的傷害,誰知鳳梟音卻是死不撒手,冷聲道:“你給我安分點,這裡還輪不到你爲本王操心。”語氣果斷剛硬絲毫毋庸置疑。
知道他是在擔憂自己左冷凰並不氣惱,只能咬牙硬挺着希望路程能夠在短點就好了。
即便這樣兩個人還是滾了有小半盞茶的時間方到了終點。
伴隨着最終的一抹悶哼過後,兩個人終於落在了一處綿軟的沙堆上,耳邊依舊嗡嗡作響眼花繚亂,在沙堆上足足躺了半柱香的時間,鳳梟音才緩過這口氣來,當他坐起身時,左冷凰已經摸到了一支蠟燭和火石點燃了。
微弱的亮光並不能看清周圍的壞境,只能覺得有些乾燥溫暖,四周漆黑一片沒有一點風絲,讓人總覺得慎得慌,好在鳳梟音在她身旁,讓她有點害怕的小心思消失無蹤。
將蠟燭插在沙堆裡,左冷凰第一時間給坐起身的鳳梟音診了診脈,感覺到鳳梟音的內傷並不重之後,這才鬆了口氣道:“我孃的牀下怎麼會有一間密道那?”
“你說什麼?”鳳梟音眸色一凜,一把抓過左冷凰的手腕疑惑的詢問出口。
左冷凰這纔想起來,自己忘記將孃的事情告訴給鳳梟音了,伸手從懷裡掏出鎖清秋的畫像道:“飛鳳宮是我娘曾住過的地方,主殿裡還有我孃的畫像那。”
鳳梟音不疑有他,接過畫像展開一閱,頓時眉頭緊鎖毫不猶豫道:“這畫像不是飛鳳宮中之物。”他的語氣斬釘截鐵,使得左冷凰疑惑的詢問道:“你在說什麼?你怎麼知道這幅畫像不是飛鳳宮中之物?”
話已出口,鳳梟音才知道自己瞞不住左冷凰了,只好簡單的將宮鎖清秋的別院裡發生的一切告知給了左冷凰,並說道:“若我記得不錯的話,這幅畫應該送進了暗閣纔對。”
一把奪過鎖清秋的畫像,左冷凰小心仔細的卷好收起道:“你爲什麼不告訴我這些,雖然不知道這幅畫像是怎麼入的飛鳳宮的,但好在它沒有被損毀,否則我連孃親最後的一點遺物都沒了,你可知這對我有多重要。”
看見左冷凰生氣了,鳳梟音心裡就是一顫,深知左冷凰說的不錯,暗閣叛主以是事實,這幅畫像好在被人送進了飛鳳宮,否則的話他真的不知該怎麼跟左冷凰解釋了。
伸手圈住左冷凰氣惱的身子,鳳梟音低聲細語的道歉:“對不起、凰兒,我只是覺得事情並不簡單,戰王爲心愛的女人修建的府邸,竟然掛了令堂的畫像,這其中必然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我怕會給你帶來什麼危險,所以纔會讓暗閣去查查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
最後的話鳳梟音無法說出口,暗閣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傷害,雖不是一生的心血,卻也是十幾年來兢兢業業的籌謀,如今卻付之東流,好在那時一些精英都在暗閣之外,只有魅影如今不知如何了。
知道鳳梟音是在擔憂他的那些手下們,更何況此時也不是兩個人吵架的時候,這個密室就已經讓他們倍感頭疼了,得想想有什麼方法出去纔好。
收好畫像左冷凰拿起蠟燭起身邁步要走,卻被鳳梟音搶先一步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
雖然還有些氣鳳梟音,左冷凰卻沒拒絕他拉着自己的手,兩個人就這樣在黑暗之中行走着。
密道之中顯然十分寬敞,兩個人足足走了半柱香的時間才走到了牆邊,拿過蠟燭鳳梟音小心的摸索着,終於在牆上摸到了一盞沒有點亮的煤油燈。
鳳梟音看了看左冷凰,見她點頭這纔將手中的蠟燭點向那盞煤油燈。
微微的燭光慢慢變亮,隨着煤油燈點燃那一瞬間,一股火龍筆直的向着前方延伸而去,原本漆黑一片的地道瞬間亮如白晝,晃得兩個人生生的閉了眼睛,緩了好一會才適應過來。
再一睜眼時,兩個人皆是瞠目結舌,震驚不已。